逸王府,龚妈妈的腰伤已经好了一些,可以让人搀着下地走路了。
这一日她正在屋中休息,一个丫鬟来跟她禀报,有客人来访。
龚妈妈遂叫人把自己扶起来,领着客人来见她。
来人正是宫里退出去颐养天年的老妈妈秦氏。龚妈妈以前在她那里买宫里头的消息,这一晃,二人倒也合作得很默契。
龚妈妈见到秦妈妈,客气的笑道:“秦妈妈今日怎么有空来?”
秦妈妈道:“来瞧瞧你!”
龚妈妈靠在软枕上,叹气道:“让你见笑了,我如今坐都坐不动,走路还要人搀,都直不起身来迎你了,你莫要见怪。”
秦妈妈知道龚妈妈之前受伤的事,她见龚妈妈的样子果然比之前消瘦了一大圈,便露出愤慨的表情说:“杀千刀的小蹄子,下手也太重了。就该给点颜色她们瞧瞧,让她们知道咱们这样的也不是好欺负的。”
龚妈妈说:“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她停了停,看看四周无人,边压低声音道:“让你办的事办成了吗?”
秦妈妈笑说:“你出那么多银子,当然办了。”
龚妈妈冷笑着说:“她虽然是妃子,得罪了我等这些奴才,日子也不会好过。”
秦妈妈低声说:“你胆子可真不小,敢暗算皇上的宠妃。”
龚妈妈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讥说:“你胆子才大,敢接这个活。”
秦妈妈笑了,她说:“说实话,这事情说起来难也不难,只要了解凤翔宫的日常起居,总是有空子可以钻的。在宫里有银子好办事!”
龚妈妈好奇地说:“你如何让她服下那东西的?”
秦妈妈露出神秘的神色道:“你可听说过紫河车?”
龚妈妈说:“听是听说过,但是这东西邪门,正经人家谁弄这个?”
秦妈妈道:“就是这个道理呢。但是凤翔宫那位居然日日要吃一碗这个呢!”
龚妈妈饶是她见多识广,都有些目瞪口呆,胃中还有些隐隐作呕。
秦妈妈继续道:“她吃这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每日都是有人偷偷的炖,端给她偷偷的吃。找机会把你上次给我的药粉,每日也偷偷的往她这紫河车里放一点,她也吃不出来。”
秦妈妈讲到此处森然地道:“她哪能想到这美颜圣品现在变成了毁容药了呢?”
龚妈妈弯嘴一笑,问道:“那她现在如何?”
秦妈妈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现在是越吃,反而变成无盐啰。”
龚妈妈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你再放出消息,就说惠妃得了皮肤病,会传染。再使使力,逼她把小公子交还回来。”
秦妈妈应了,说:“这得令加银子了!”
龚妈妈说:“少不了你的!”
秦妈妈笑着告辞;“得罪了你以及你的主子,她的好日子可没多少了。”
“多亏了你,不然让她觉得我们主子好欺负,我们好欺负。小公子硬生生地被抱走了!”龚妈妈气道。
秦妈妈起身,让龚妈妈不要送了,遂回去了。
龚妈妈跟秦妈妈说了这会话,觉得有点不舒服了,又叫人扶着自己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