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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伪装案发现场 生路(1 / 1)

日向日行内心在挣扎,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告诫他不能做出欺凌弱小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而求生的欲望与现实的理智又催促他认同冬的做法。

截然不同的理念的碰撞似乎让他的灵魂产生割裂,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虚弱与疼痛更让他痛苦。

见到日向日行陷入沉默,冬大体也能猜到几分日向日行的纠结心情,故意问道:“我可要开始问了,你先听听,想想有没有要补充的。”

日向日行沉默不语,看似迷茫,其实这种默认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潜意识里的选择。

冬暗中一笑,不再理会这个矫情的男人,旋即盘问起那个女子。

女子听不太明白二人的交谈中的一些名词,但她大体听懂了二人争执的内容是关于自己的。

听到二人三言两语的就当着自己的面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女子的心中充满愤懑,而在那些怒气之中,隐隐还夹杂着一点悲哀。

她很想大声喊出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眼前这两人“我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可当她再次直面那双血眸之时,所有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被支配的恐惧,又降临了。

冬观察到女子脸上的情绪变化,但没有在意,他甚至都没有调动女子体内的查克拉,直接单刀直入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座岛的?”

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女子生不起任何鬼蜮心思,只得一五一十的回答:“大概两个小时之前。”

“你怎么过来的?”

“村子的后山有个隐秘的裂缝,进入后是一个狭小的地洞,里面有条地下河,沿着地下河走到地洞尽头,再潜入水中,沿河在地下缝隙中潜游几分钟后就能到达缝隙出口,那里也是一个地下洞穴,透过墙上的地道往前爬一会儿就能发现出口,出去之后就是这座岛了。”

冬再次打量一番女子的状态,根据她身上的水渍残留估摸了一下她的行动轨迹,问:“那里离这里不远吧?”

“是的,我走五十分钟大概就到了。”

这里是丛林,地形复杂,移动起来相比平地会慢许多,以一个普通人的速度来讲,五十分钟的脚程确实不算远。

“很好,”冬点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这条暗道隐蔽吗?有多少人知道?”

他微微一笑,但仿佛这个笑容扯动的不是冬的面部肌肉而是女子的围心肉,搅得女子心尖发颤,冬追加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你好好想一想,答完之后,你就自由了……”

听到“自由”一词,女子的心脏直接停了一拍。

说完,冬还扭头问了日向日行一句,“日行老哥,你没意见吧?”

日向日行当然没什么主意,依旧默认冬的决定了。

“在村子里,这条路只有我知道!”虽说冬让女子好好想想再回答,可她几乎是在冬刚说完话的时候就抢着回答了,言语中充满肯定。

“哦?很好!”冬吹了个口哨,表明心中的喜悦。

按照约定,冬现在是需要放了女子了,不过他好似忘记了几秒前说的承诺,又随口追问道:“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女子没有精力、更没有勇气去挑冬言而无信的毛病,反而忙不迭的出言解释:“这条路,是我小时候意外发现的。

我小时候很少和别人玩,常常独自玩耍,在发现这条秘密通道后,我就把这条暗道的两端当做了我的秘密基地,从未对任何人说起。

至于那些年长的人,他们可能有人知道这条暗道的存在,但原来村子那边的通道中有些位置非常狭窄,只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才能通过,是我后来将一些狭窄的隘口凿开,才变成大人也可以通过。”

“是这样啊~”冬看着女子脸上那代表着野性与活力的铜色皮肤,似有深意的拖着长腔,女子的心也随着提起。

就在女子以为冬要卸磨杀驴的时候,冬忽的邪魅一笑,语出惊人。

“你可以走了!”

“真的?”女子猛然抬头,眼中迸发出璀璨的光芒,不可置信的看着冬的眼睛。

冬点点头,微笑不语。

女子喜上眉梢,先是试探性的后退几步,发现冬没有阻拦后,女子如蒙大赦,以凡人之身竟跑出来不输下忍的轻盈与速度,飞也似的消失在密林里。

冬赞叹道:“真是一个当忍者的好苗子啊,埋没在这种地方可惜了。”

直至此时,一直做哑巴的日向日行才幽幽地开口:“冬君,既然问出来想要的消息了,直接让她带着我们过去就好了,何必还要再戏弄她一次呢?”

“玩玩嘛!”冬再度吹了个口哨,口吻轻佻的说到,像极了一个渣男。

“你啊……”日向日行无奈的摇摇头,虽然二人才相处没多久,可他却仿佛遇到老朋友一般,对冬的胡闹见怪不怪了——或许,这就是生死之交的由来吧。

冬收敛笑容,语气一转,低沉的笑着说:“当然,除了那个原因外,还因为接下来这里发生事情是不能让她看到的,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让我杀人灭口吧……”

日向日行顺着冬的目光看去,看着倒地的几具尸体,他恍然大悟道:“对了,还要布置一下现场,冬君,还是你想得周到。”

“得了吧,别夸我了,你这是因为太过劳累,神志恍惚,才忘了这一点,收拾战场可是必修课,下忍都会。”

冬笑着回道,他本意是好的,想要用这种话来拉近关系,可没想,日向日行听了这话却是老脸一红。

因为,这位公认的日向精英、木叶上忍,自从在忍者学校的高干子弟速成班毕业以来,还真的没有做过打扫战场这种事情。

原因也很简单,别看他日向日行嘴上再怎么讨厌分家的身份,可他可是实打实的日向一族大长老的孙子,典型的权三代,地位可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日向族人以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木叶忍者高太多了。

权胄子弟嘛,怎么会做打扫战场(捡垃圾)这种粗活杂活呢?

冬看见日向日行那不自然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大体还是知道自己的话貌似踩雷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一开始的时候,冬是想与日向日行组成临时小队,进而对追击日向日行的雾忍进行反追猎,那时冬想利用的是日向日行的短期价值,至于达成目的之后要如何处置他,那还需要随机应变。

抱着这种心态,冬对日向日行的态度也就随意很多,甚至敢于调侃日向家族两句。

而在发现日向日行失去再战能力后,他的那种短期价值自然也就消失了。

日向日行对冬好感度会在短时间内飙升,那是因为他是被拯救者,情绪感触自然比较激烈,而冬站在施救者的角度来说,对日向日行还真没什么感觉。

试问,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除了不通世事的圣母,谁会在战场上费劲心力的去帮助一个没有用的陌生累赘呢?事实上,就算是有那种圣母,也早就在连番战争中被自然淘汰了。

啥?你问某中二狐狸少年?

宁~次~!你死的好惨啊~~!

咳咳,言归正传,在确认日向日行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个时刻,冬甚至已经帮他安排好后事了。

不过,或许是日向日行命不该绝,那个土著女子的意外出现,给日向日行添上了一种新的价值,也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利用日向日行的身份搭线日向家族,从而加强与木叶的联系。

这可不是之前打算的那种一锤子买卖,得细水长流的慢慢实施,说话自然也就不能那么随意了——不说低三下四的,起码不能揭人家伤疤不是?

在暗地自责“说话不够严谨”的同时,冬马上转移话题:

“日行老哥,我要布置一下现场,诱导之后的雾忍,给他们造成你还留在岛上的假象,这需要你的帮助。”

日向日行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而且此时对冬这个新朋友的感官好着呢,自然不会因一点口误而降低好感,他顺水推舟的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不用你做什么,你只负责说就行。”

在日向日行疑惑的眼神中,冬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几具尸体中央,拔出楔丸,边比划边问:“日行老哥,你释放的回天直径大概有多长?”

“大概两米左右。”

“这样吗?”

冬身形一转,白光闪现,一个标准圆形被浅浅的划在地上。

“嗯,差不多。”日向日行此刻知晓了冬的布置,出言提醒道:“冬君,你模仿回天的释放痕迹的时候,要注意不要太过明显,我们族里对回天的完成要求很高,如果是应对地面上的攻击,回天形成的防护罩会略微插入地下,但不会太过深入,从而达到最高效的防护。

还有,回天的形成是有一个由内及外的过程的,虽然速度很快,但细心之人还是能发现一些痕迹,这一点你也要注意。”

“是吗?老哥,多亏你提醒,我以前还真没注意到这些。”

冬可不是在谦虚,今天以前,他看过的日向一族战斗全都是在前世的动漫动画里,那时光顾着战斗画面爽不爽了,哪里会关注这种细节呢?

再说了,动漫里画没画出来还两说呢!

在得到了日向日行给出的《回天释放规范要点》后,冬一个后跃身跳出划下的“保护圈”,双手开始缓慢结印,用出来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忍术。

风遁•风卷阵!

随着冬双手一推,一个小型龙卷风从双掌间凭空出现,一边向着圆点飞去,一边快速变大,待其飞到圆点位置时,其下端也正好接触到了地面,而后冬操纵这个龙卷风不再上下增长,而是迅速的扩张直径,当其边径恰好盖过之前划下的圆的时候,冬及时将其取消。

如此一来,一个因强压气流吹过形成的圆痕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这是冬从砂忍那里“学”到的一个C级风遁,原本用途是防御,但此时用来造假却是最合适不过。

任何一个正在追捕日向日行的人看到这个痕迹后,都会顺理成章的联想到日向回天,而不是一个不应存在的人用出的半生不熟的风遁。

这就叫惯性思维。

如果有人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条件下还能猜到冬的存在……

嗯,那不叫“未卜先知”,那是被迫害妄想症,这里建议找华佗来个开颅手术哦亲。(雾)

冬仔细观察“回天痕迹”,非常满意的拍拍手,自得的问日向日行:“怎么样?可以以假乱真了吧?”

日向日行表情有些纠结:“这个……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别扭啊?”

“你这个是心理作用,就跟有时候看某个熟悉的字越看越不认识一个道理。”

“是吗?”日向日行将信将疑。

冬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怎么描述,鬼知道他用红黑色调的写轮眼做出翻白眼这个动作该怎么形容),说:“放心吧,我有经验,这种痕迹有八九分的真实就足够了。战场形势千变万化,越是与理论有些差别越是显得真实。

再说了,咱们还有别的线索要留下呢。”

冬摸出一把苦无,在衣服上擦去原有的指纹后递到日向日行手边。

“喏,你握一下手柄,留下指纹。”

日向日行依言照办,他两肩的伤口有些好转,虽然还是抬不起胳膊,但活动一下双手没问题。

日向日行留下指纹后,冬伸出右手食指,发射一道查克拉线拴在苦无微端圆环,随后用力一甩,锋利的苦无直接穿透那名雾忍上忍的心房,恰好掩盖了楔丸刺透心房留下的痕迹。

“冬君,这是砂忍傀儡师的查克拉线吧?”日向日行好奇的问,心中颇有一种志同道合的激动。

“不不不”冬摇摇手指,否认道:“我又不是砂忍,怎么能学会砂忍的忍术呢?在我能够用出这招之后,这就是我的忍术了。”

日向日行翻了个白眼(同上,用白眼翻白眼又该怎么形容?),尬笑两声道:

“呃,这样有点……不太好吧?毕竟是人家的招牌忍术。”日向日行对冬的这种不要脸的拿来主义无语了,但碍于修养还是没好意思把“无耻”两字说出口。

“呵呵,”冬不屑的摆头,道,“这个世道,只要我更强、把忍术用得更好,让别人一提起某种忍术第一时间想到我,那这就是我的招牌忍术,谁会在乎原本是谁的?

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我把他砍死了,不就没人有意见了?

咋了?他们用不好,还不许我用?”

“你……你这完全是强盗逻辑啊!”日向日行终于按捺不住,吐槽道:“好用的东西就可以拿来用,高傲的宇智波一族现在这么‘开明’了吗?”

“……”冬沉默了几秒,轻轻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道:“不,开明的也只有我这个异类而已。”

‘异类……吗?’

日向日行重复着这个词汇,心中的敏感柔软处被不经意间触碰,看着冬表面上蛮不在乎的样子,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冬的心底那不甘束缚的怒吼,看到了那想要用特立独行展现自己更优越的倔强身影,蓦然,他的心中涌现出一丝同病相怜的酸楚。

如果冬此刻能知道日向日行的想法,他肯定会说一句:大哥,你想多了,不要把你的心理活动强加在我的身上好伐?

但是冬现在没有开启神御,况且神御也不是读心术,他也就无从知晓日向日行的心声。

可凭着自己逐渐积攒的经验与愈发敏锐第六感,冬却从那纯白双眼中感受到了一点同情与亲近,这让冬倍感惊讶。

‘自己……好像意外戳中了他的G点?

另类……吗?

联想他之前的话,这似乎又是一个反抗命运的斗士欸。’

从那个女人出现到现在才不过几分钟,冬也才刚刚转变对日向日行的态度方针,暂时还没想好要用什么方法套近乎。

虽说神御干这个很方便,但通过神御向目标传递什么信息是很有讲究的。

比如自己面对田中健等属下时,展现的是自己的强大、自信、威严、雄心壮志,面对叶仓的时候,是针对她以后的遭遇对症下药的释放信任与坦荡。

放到现在,自己需要与日向日行交朋友,那么要怎么表现出友善?单纯的善意确实可以,可恰恰因为“善意”所代表的太过空泛,效果反而不明显。

冬刚才没有头绪,现在他算是找到一点窍门:或许自己可以从“对腐朽秩序的反对、对不公命运的抗争”这点来入手,培养二人的同仇敌忾。

而且,现在看来,他也许不需要神御就能将日向日行攻略?

真是意外之喜,可喜可贺。

盘算一下后,自感又能省下一笔万花筒瞳力的冬心里美滋滋的,连带着看日向日行也更加顺眼了,表情也变得更加柔和,而冬的情绪变化落在日向日行眼里,这便是二人心意相通产生共鸣的象征。

二人四目相对,红、白、黑三色在各自眸中交相映衬,眼神交汇处,似乎有蕴含着不明意味的电波在激烈碰撞、交融,空气中也飘散着基情四射的哲学气息。

眼看此处气氛越来越不对味,冬赶忙摆头甩开日向日行越来越灼热的视线,岔开话题道:“老哥,这查克拉线确实好用,消耗低、韧性强、简单易上手,实用性高,可以说是妙用无穷,要不你也学一下,以你的天赋肯定一学就通。”

日向日行的悟性也是一等一的,凭借冬的描述,日向日行马上就想象到学会查克拉线带来的便利,他的眼中泛起波澜,似乎有些意动,但一番斟酌后,他还是婉言谢绝:

“不用了,冬,我还是用柔拳吧,操控苦无可是你们宇智波的拿手好戏,我用不来那个。”

“这样啊……”

虽然被拒绝了,可冬的心中却在窃喜:看看他找到的借口,因为“用不来”才不学,而不是因为不告而学有辱身份,更不是因为学习柔拳以外的忍术有辱门风,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某个忍术对他非常“有用”,他就会坦然接受呢?

眼见着日向日行的思想道德水平一步步滑落……咳,是提升到与自己同一水准,冬倍感欣慰:这就对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观不合的人怎么当朋友?三观合得来的人才有交往的价值嘛!

比起日向日行思想的转变(或者说天性的释放?),二人分别将对方的称呼减少几个字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吧?

“好吧,不学算了,我们还是办正事吧。”冬无趣的摇摇头,“接下来,只要处理好你的血迹和那个女人的足迹就可以了……”

……

仍旧是在遮天蔽日的密林里,潮湿的空气没有一点水汽的清透,反而充斥着腐朽的气息,让刚刚经历剧烈运动的人更加胸闷,几近憋闷到晕倒,终于,在因缺乏氧气而窒息晕倒之前,逃出生天的土著女子停留在了她的目标地点——一株平平无奇的高大粗壮的树木旁。

这就是一颗普通的参天巨树,与旁边的大树一样粗,一样高,一样有粗壮的藤蔓自树冠垂下、缠绕摊盖在地表,结成一层滑而软的垫子。

女子气喘吁吁的扶着树干,脸色潮红,额上细汗密布,鼓起的胸膛快速起伏,汗水浸入早已湿透的衣服,黏着的糟糕触感让她感到不适,加之树林里潮湿沉闷的空气,让她的呼吸愈发蔽塞。

可饶是身体状态如此,女子的精神仍是感到无比畅快。

回首望着空无一人的森林,她心中里庆幸不已:“神灵保佑,逃出来了……”

自认安全以后,她的精神悄悄的放松下来,然后……又十分作死的不自觉回想起刚才的景象——像极了半夜上厕所时回忆恐怖画面的某宅。

“那双眼睛,真的是……”

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女子完全记不起其它东西,只有一双瘆人的眼睛充斥在脑海、挥之不去——在冬的幻术查克拉的影响下,女子的精神就已经被持续托管着,被回想的记忆自然也是冬需要她时常温习的东西。

(女子:鬼才需要温习那些东西呢!你不要过来啊!)

一想起冬的那双眼睛,女子顿时不寒而栗,那代表着鲜血的红、与代表着死亡的黑,阴沉色调刺激着人类对于死亡的本能恐惧,让她再度背脊发冷、一阵后怕。

女子本能的回头看去,入目一片寂静无异,感受着手中传来的代表通路与安全的树干的粗糙质感,女子心中顿安。

她轻轻拍着胸膛,心中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没人追过来,已经安全了……”

话虽如此,可女子是绝对不想、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一秒了。

在略一喘息、恢复了一点体力后,女子先如一只小心翼翼觅食的兔子般仔细的观察一圈情况,确认没有危险后,往前绕过大树,拨开那纠缠错杂的藤蔓,露出了被掩盖的秘密。

没错,正如各位读者大大所想,这些藤蔓的下面正是女子所说的那个地洞所在。

正如女子之前所言,这个洞口并不宽,属于那种正常人看见了也不会升起“我可以钻进去”但却真的能钻进去的那种尺寸。

洞口露出后,女子不敢迟疑,轻车熟路的吐气收身钻洞一气呵成,临了还不忘拖着藤蔓把洞口再次遮住。

藤蔓本身是一种非常坚韧的植物,女子的行为也不算粗暴,因此并没有给挪动的藤蔓造成明面上的痕迹。而且藤蔓盘曲纠缠的形状也是花式多样,被拽过来遮盖洞口的藤蔓虽然有些杂乱,但这也是知道真相的人才会发现的不同,若是不知缘由的旁人来看,那实在是:两片树叶找不同——闲得蛋疼。

在这种伪装下,除非有人用什么嗅觉追踪啊、虫子搜索啊、开挂透视啊……之类的方法,否则就算走到跟前,也难以发现洞口。

“利用本来就有的藤蔓来进行伪装,不仅方便,而且效果极佳,看得出来,在伪装这门学问里,这个女人也算是上数;慌乱之中还不忘善后,这份心性也很值得称道啊!”站在女子头顶正上方的枝杈上全程围观女子动作的冬发出如此感叹。

“不过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啊,只懂得平地转圈360度进行观察,却没有防备头顶危险的意识,嗯,果然是缺乏锻炼。”

一番高高在上(各种意义上的)的评头论足后,冬转头问向日向日行:“老哥,你觉得呢?”

“……”日向日行又一次沉默了。

他似乎又一次沉浸到某种莫名的感触中,眼睛不住的细微振动,让冬不明所以。

就在冬纳闷日向日行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的时候,日向日行的下一个动作却为冬解了惑。

只见日向日行抬手摸了摸额头,那是木叶护额的所在——也即是笼中鸟的所在。

冬了然的点点头。

‘哦~搜得死内~是因为我说了360度观察、然后又说存在一点死角,所以才联想起自己的笼中鸟吗?确实,这个逻辑挺说的通的……个鬼啊!’

冬觉得自己的血压有点高,颇有点胸闷气短的意思。

‘大哥,你是个忍者啊,说好的职业素养呢?要不要联想这么丰富?要不要这么伤春悲秋的呀!这么容易受刺激,你的心脏是玻璃做的吗?你要再这样,咱们连表面朋友都没得做了啊!’

不提冬在心里如何咆哮,起码面上是绝对不能这么说的,在按下一口血啐到日向日行脸上让其早早醒悟的冲动后,冬随口打了个哈哈,权当没有看见日向日行脸上的悲伤,道:“估计那个女人也快穿过地道了,我们也动身吧。”

然后不由分说,就架着日向日行跳了下来。

“唔!”

跳动的过程不免拉扯到日向日行的伤口,或许是因为日向日行刚刚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还没有做好防备,他不由得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脸上的表情也由悲伤的松软化作疼痛的纠结。

冬偷眼看见了日向日行的表情变化,心中舒爽了许多——关于故意在跳跃的时候动作大了一点以至于让日向日行伤口小幅撕裂的事他会乱说?

鉴于某无良少年的腹黑,他自然没有再去理会日向日行,而是在双脚落地后,紧接着用出一个超级实用的、也是名副其实的土遁术。

土遁•土中航行!

二人站立的地方是冬特意挑选过的,没有藤蔓遮盖,查克拉透过冬的双脚渗入地下,为此处的土地赋予奇特的如水一般的特质。

冬一把拉过日向日行,二人顺势潜入地下,而随着二人越潜越深,失去了冬的查克拉的支撑后,地面处的土地也恢复了原样,再也无法让追击者发现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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