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卿!”
随着一声惊呼,睡梦中的萧景桓猛然惊醒,额头细汗密布,脸色也很是苍白。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一旁的誉王妃也瞬间被惊醒,一脸担忧的看向萧景桓。
“我没事,你继续休息吧。”
萧景桓拍了拍篮瑾的手背,随后披上衣服,来到室外。
看着挂在夜空中的残月,似乎比往日更加明亮。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萧景桓不由昵囔出这句后世名句,他无法理解李昱那种忧愁,但此刻的萧景桓却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孤独之感。
尽管他有母后,誉王妃还有景宁这些亲人的关心和陪伴,但他还是觉得孤独。
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萧景桓,是她们的亲人,但是这一切都基于一种血脉上的一种联系。
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萧景桓突然有些怀念前世流水线的生活。
“如果我不来,你也不会死吧!”
萧景桓抬头看向夜空中的繁星,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位老大人的脸庞。
就这样萧景桓独自坐在院中整整一夜,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不远处的誉王妃朱篮瑾就那么看了他一夜。
第二天萧景桓再一次卧病不起,梁帝赶忙再次派出御医前往誉王府甚至还派了高湛陪同,以便随时向自己汇报誉王的情况。
可是这一次御医传来的消息让梁帝再也无法镇定。
“誉王殿下以处弥留之际,恐怕时日无多。”
整个誉王府顿时陷入一种悲泣之中。
梁帝骤闻这个消息,登时浑身无力的坐在龙椅之上。
梁帝看向身旁的周云逸,“怎么会这样?景桓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周云逸顿时跪倒在地,低头不在说话。
梁帝看着周云逸的模样,叹了口气,随后抬起头看向养居殿的屋顶,口中昵囔着说道:“朕真的错了吗?”
誉王府,
院内人头攒动,所有和萧景桓有过交集的人,几乎全部其聚于此。
梅长苏,穆霓凰,言豫津,萧景睿,穆青,夏冬,甚至连蔡荃也来到了这里。
所有人都神色紧张的看向那两扇紧闭的房门。
当从誉王妃口中得知誉王是因为梦到鲁达,在院中独坐一夜之后才如此这般之后,所有人都有些心绪不宁。
梅长苏的内心此刻也有了一丝动摇,躺在屋中的誉王,和当初的自己是何等的相像。
当初自己被救活的的那一刻同样是万念俱灰,若不是报仇平反的执念支撑着自己,恐怕自己早已随着自己的父亲和几万袍泽而去。
他没想到誉王居然也是一个如此重情义之人,这也让他确定了,誉王过去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保全什么而自污。
可是如今誉王刚刚准备做些什么,自己最为倚重的臂膀就突然折断,这种打击,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看到蔺晨从屋内走了出来,梅长苏急忙走上前去。
“誉王殿下情况如何?”
蔺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可比你病的严重多了。”
蔺晨此话,不由的引起了穆霓凰等人的关注。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快说誉王殿下的情况。”梅长苏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看向蔺晨。
“人有生老病死,此乃天道伦常,任何人都无法逃避,药石也仅仅只是减缓并不能改变什么。”
“说人话!”
看到蔺晨居然还如此喋喋不休,梅长苏有些忍不住要发飙。
“我说的都是正经的,”蔺晨一脸严肃,“生老病死,都是身体引起,可是我发现誉王殿下脉象平稳,生命体征也与常人无异。”
“这说明什么?”梅长苏有些疑惑不解。
“这说明誉王殿下的身体没有毛病,而是灵魂离体,虽然活着,却如同死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
穆霓凰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奇特的病症。
“这种情况,我也只是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能得此病者,要么是外邪入体,要么是自我封闭与世隔绝。”
“这是什么病?”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蔺晨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那可有救治的方法?”穆霓凰急声问道。
“唉~难呐。”蔺晨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办法。”
“苏先生?”穆霓凰看向梅长苏。
“解铃还须系令人,只要找到誉王殿下生病的原因,想要救治应该没有问题。”
“原因?”
言豫津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看来,最里面也没发生什么啊,能有什么事能给誉王造成这么大的打击?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梅长苏却清楚的很,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鲁达之死。
梅长苏想不通,为何萧景桓会对鲁达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臣为君死,自古以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一个人重视感情得程度真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