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哎嘿(1 / 1)

林霜白之于水月谷,是镇谷之宝,可谓是人人敬爱。

楚瓷与星阑一入谷,便有一大圈早早望见白玉舟的弟子们涌上来关切。

“师叔!”

“师伯您终于回来了!”

“师叔祖,用您的药方,凡间的瘟疫已经结束了。”

……

许久不见林霜白的水月谷弟子太过热情,星阑不禁用手挡在少年身侧,以免少年被人碰撞到。

“就没见过比你还受欢迎的医修了。”楚瓷小声道。

星阑一边应付弟子们,一边抽空回答身旁人的话,“医修大多单纯,医术厉害者,便会受人尊敬。”

有弟子听到星阑的话,笑道,“师叔说的不对,还因为师叔是天底下性情最好的人,谁见了都会喜欢。”

楚瓷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对,林前辈是我遇见的最温柔不过的人了。”

星阑失笑,传音于楚瓷道,“所以你见了也喜欢?”

“不告诉你。”楚瓷笑道。

好不容易应付完弟子们,两人又去见了水月谷的谷主。

谷主听完星阑的讲述后沉默了良久,才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然后他匆匆离开,不一会儿便拿着个模样精致的储物袋快步回来,将那东西塞到星阑手中,意味深长道,“只要你还当自个是我水月谷的人,这儿便永远是你的家。这东西你拿着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楚瓷听了颇有些好奇,只是不好当面问,便在拜别谷主,回了林霜白的听雪楼才问起星阑。

“谷主刚刚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星阑默默红了耳尖,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没什么。”

楚瓷不信,便拉住星阑的袖子,伸手去抢他手里的储物袋。

星阑倒是想躲,但楚瓷拿眼瞪他一下,他便止住了所有动作,怕惹人生气。

“嗯,怎么都是丹药和药膏?”楚瓷看了几眼便没兴趣了,他不懂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星阑眼神闪烁,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却不好说出口。许是身处水月谷,受了分魂的影响,面对少年澄澈的双眸,他竟觉得不好意思。

“你自己就会炼丹制药,谷主干嘛还给你这些?”楚瓷心中仍有些怀疑。

“咳,许是省得我麻烦。”星阑解释道。

楚瓷摸了摸下巴,绕着星阑来回踱步,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便挑眉笑得促狭,“莫非是用于房事的?”

星阑偏过头,脸色微红,低声道,“嗯。”

“还真是啊?”楚瓷惊讶道。

他随手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了一枚润白的丹药,问道,“那这个是做什么的?”

“催动情绪。”星阑道,“于身体无害。”

楚瓷手一颠,丹药落进嘴里。他含着丹药,含糊道,“我吃一颗应该没事吧。”

说罢,他咽下丹药,随手丢开储物袋,突然跳到星阑身上,幸好被星阑及时伸手抱住。

“星阑,我想喝你酒窝里的酒。”楚瓷凑到耳边,小声道。

星阑深吸一口气,只觉自己快要被身上的人折磨死了,“好。”

星阑稳稳地抱着人,转身上了二楼,从靠墙的架子上取了一瓶花酿后又上了三楼。

三楼深处一角放了张榻,平日里用布帘与外间隔开。往日,他的那抹分魂偶尔会在研读医书累极时在此小憩。

星阑手一挥,一道灵力将布帘往两边卷起,把怀中人轻轻放在榻上。

“渴。”楚瓷抽出头上的玉簪随手扔到外面,簪子砸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星阑便往手心里倒了些酒扑在双颊,然后缓缓俯身靠近榻上笑得烂漫的少年。

楚瓷弯了弯眼睛,只需启唇便可触碰到星阑的脸颊。他从那可爱的酒窝开始,极为缓慢地品尝着微甜的酒液,然后一点儿也不浪费地把他脸上其他部位沾着的酒液也一点点席卷干净。

“下雨了。”

楚瓷躺在榻上,一转头,看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

风一吹,细雨微斜,些微潮湿的气息穿过廊道温柔地扑在榻上人的滚烫的肌肤上。带来的一丝凉意,令浑身炙热的少年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嗯。”

星阑缓缓低头,在身下人发红的眼尾落下一枚湿热的吻痕,又沿着眼尾一路向下直至唇角。

“你今天倒是温柔。”

楚瓷舒服地眯起了眼,浓密的眼睫沾着泪,轻轻颤动,如一只穿过风雨而来的蝶。

星阑舔砥着那两瓣丰润的唇,使其愈发红艳润泽,闻言只是发出一声轻笑,“不喜欢?那我粗暴些。”

说罢,他低头轻咬住少年的唇瓣,含在嘴里用牙齿温柔地撕磨,然后用舌尖细细抚慰。

“唔,疼……你温柔些呀,”

楚瓷伸手双臂勾住星阑的脖子,葱白圆润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抓住他乌黑的发,受不住时便轻轻地拽一下。

听雪楼外的雨大了,风也大了。脆弱的花树不禁摧残,在风中摇摇晃晃无所依,雨打落了枝头上精致小巧的白花,又被风卷着送进听雪楼二楼厅中。

白花带着清淡的香气,在厅中飘荡了一会儿后便点缀在那榻上如同绸缎的乌发间。

“好。”星阑依言放缓了力道,松开少年的唇,转而在他耳畔一阵低笑,末了,含住唇下小巧的耳尖玩*弄。

“痒。”楚瓷向一侧缩了缩头,“不要了。”

星阑咬了下,才不舍地松开,目光缱绻地望着在他身下盛开的小红莲。

他捧住楚瓷湿红的脸颊,在少年眉心轻吻了一下,低笑道,“你觉得我们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楚瓷费力地睁开眼睛,含嗔带怒地瞪了那眉眼温柔、光风霁月的男人一眼,骂道,“不正经。”

星阑又是一阵低笑,温柔地抱起身子绵软的少年,下巴枕在少年圆润的肩上,轻声道,“我问得很正经,是某人想得不正经罢了。”

“太虚无穷无尽,你却偏偏落在我手中,来了便不肯走了。”星阑低头吻了下少年的肩头,笑道,“纵使你要走,我也不会放你离开。因为从你落到我手中的那刻便是我的了。”

“唔……所以你对我一见钟情?”楚瓷往后仰了一下,双手扶着星阑的肩膀,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楼外随着风雨忽上忽下的小白花。

“嗯……”星阑低声道,“你呢?”

他双手落在少年的腰间轻轻揉弄,时而在少年乏力时为其注入一股力道,助其能尽情观赏楼外随风上下飘荡的落花。

“我?”楚瓷眼前一片恍惚,他看见无尽黑暗中一枚枚小小的种子飘进了一方天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又看到独自离开魔宫,被两个魔修追得狼狈不堪的小少年握住了一只修长而微凉的手。

“嗯……大约……也是……一见钟情,啊……”

楼外被风高高卷起的白花忽而直直坠下,似乎要跌进泥水里,等雨后有人经过,被鞋履碾作一团,不分你我。

星阑贴上少年的侧脸,轻轻地蹭了蹭,笑道,“真好。”

这世上再无比两情相悦更美好的事了。

“唔,累了。”

楚瓷再次圈住星阑的脖子,把脸靠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闭上了眼。

“那便睡吧。”星阑在少年腰间一按,力道大的似乎要把人揉进自己体内。

他撩起怀中人的一缕发,低头轻轻嗅闻缀在发间的落花。

楼外的风雨忽然猛烈了一瞬,绕着小楼的一圈花树忍不住随之战栗,繁花落了满地。

没一会儿,风雨渐渐止歇,花树也停止了颤抖。

楚瓷呼吸平缓,已然在星阑怀里陷入梦乡。

星阑轻手轻脚地抱起怀中人去了三楼,用温水仔细擦拭过少年的全身,又拿了上好的药膏从头到脚涂了一遍,最后坐在床边为少年揉按了一夜的腰身。

雨后的天气清新而美好,淡淡的花香透过窗在安静的三楼缭绕。

第二天,楚瓷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人,便不甚开心。

“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值得他离开……”楚瓷一边嘟囔,一边动作缓慢地起身,“咦,今儿这腰居然一点儿不舒服都没有,真是奇怪。”

床头摆放着干净舒适的白衣,一看便是某人放的。

楚瓷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一件件地把衣服往身上穿,心中却愈发不爽快。

等穿好后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某人来,他便带着一腔怒火往楼下去,把楼梯踩得蹬蹬作响。

等下到一楼,人还在楼梯上,他便望见令他不开心的源头正端着一碗犹在冒着热气的药膳从远处走来。

星阑一抬眼,瞧见双眸含怒的少年,立即加快了步伐。药膳被他放在一旁的几案上,抬脚就走向心心念念的人。

“我去为你煮了药膳。”星阑握住楚瓷微凉的手,愧疚道,“是我估错了时间,竟没能让你一醒来就看见我。”

若他顶着旁的分魂的脸也就罢了,偏偏是令人升不起来气的林霜白的脸。反而看着他皱眉,楚瓷还有些心疼。

楚瓷这会被楼外的微风一吹,彻底清醒了过来,哪还好意思与星阑为这等小事计较。

“罢了,不说这了。我饿了。”

星阑便牵着他坐到一楼厅中的椅子上,自个拿起汤匙一勺勺地喂着。

楚瓷慵懒地窝在椅子里,眼睛望着楼外满地的落花,只在汤匙碰到唇的时候才张开一下。

“真贤惠。”楚瓷吃完便泛起了困,打了哈欠道。

星阑弯腰抱起椅子里懒洋洋的少年,柔声道,“我们再睡会吧。”

楚瓷蹭了蹭他的脖子,喃喃道,“什么都不许做,我困……”

“都听你的。”星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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