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八百里之外,有一处墓园。
这墓园的年代,却已经无从考究了,即便是中州十大宗门之内,记录古史的典籍,也都没有相关的记载。
但在这墓园内,却有一守墓之人,可从来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只因为他脸上,带着一张灰白之色,像是树皮做的面具。
而一身宽大的衣袍,也同样看不出来他的身形大小。
可不管是中州十大宗门,亦或者是中州其他大小正邪之道,却从来都不敢来此放肆,甚至更有各种门规宗律,告诫后来之人不能到此。
此时此刻,那守墓人身影,自墓园入口之处出现,并且在他身后有一条体型巨大的黑犬。
这黑犬头生双角,且尾似龙尾一般,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妖兽。
在这黑犬背上,如今有一个女孩儿仰躺着,正在呼呼大睡。
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跟着白灵和蒋天门,回天宗的苏青儿!
但眼下苏青儿出现在了这里,加之白灵他们曾碰到麻烦,导致了苏青儿被劫走。
那现在看来的话,这劫走苏青儿的,竟然就是这墓园的守墓人了。
“馗,你送她回屋休息,不要惊扰到她。”
守墓人突然间站住了,对身后黑犬说道。
那黑犬点了点头,身形便一闪不见,守墓人看着黑犬消失的方向片刻,便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当守墓人再次停下脚步,已是站在墓园那错落有致的墓碑之前。
很快,守墓人来到了其中一块儿墓碑前方来,他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来,轻轻放在了墓碑之上。
一阵风呜咽吹拂而过,就像是在回应守墓人一样。
天宗“镇魔狱”,雷刑窟。
这个地方长年累月,都是有雷声电光不断,被关押在这里的,多是穷凶极恶的魔头邪道,当然也有中州十大宗门里,一些曾犯过重大罪过的门人。
在雷刑窟一处地方,自从回了天宗便不见踪影的蒋天门,如今竟被关押囚禁在此处。
他已然不像是早些那样子意气风发了,如今披头散发赤着身子,被“囚天索”给锁住了浑身经脉,吊在半空之中,被这窟中赤色霹雳不断劈在身上。
而每当有霹雳落在蒋天门身上的时候,便会见到蒋天门神色变得扭曲起来,他的脸上也是会浮现出一张陌生可怖的重叠面孔来。
那面孔看起来,一副想要从蒋天门身体之内冲出的样子,可却在这种时候,另有金色的天符出现,将其直接的给挡了回去。
天宗刑魔山首座陆东坡,那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蒋天门不远处,他那张神规模近的脸上,如今也是露出一副沉色来。
在陆东坡的身旁站着的,是天宗玄女落魔峰女首座玄瑛,也是天宗唯一的一处,全部是女弟子的地方。
玄瑛一身玄服帽冠,又是跟天宗几位男首座不同,而她面上看起来,只是一副三十几岁妇人的模样,但实则玄瑛早已经是三百岁有余,更是一位元婴四天门的高手。
“玄瑛师妹,莫不如你我一起,再联合另外几位首座,向宗主师兄请求,将天门师侄关在‘囚魔塔’之内”
陆东坡这时候开口说道。
“陆师兄,你这位掌天宗刑罚的铁面首座,今日竟会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是令师妹觉得诧异。虽说天门师侄在你手下效力十年时间,但如今这种情况,我劝师兄莫生妇人之仁。”
玄瑛听到陆东坡的话后,侧头对着其讲。
陆东坡低低叹了一声未在说话,但眼中却闪现一抹不忍之色。
同在中州,名列十大宗门的天斗派,通往太上长老所居“太上玄宫”东侧通天阶之上,正有两个身影,迈步朝上走去。
这两人之中,有一人正是七星堂的黄龙波。
至于黄龙波前面那身穿七星灵袍的,却是黄龙波的师父童贯,而他也是天斗派“隐元灵宫”之主。
“龙波,此番再觐见太上长老,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童贯在前面突然间对黄龙波说。
而走在童贯之后的黄龙波,忙是应道:“师父放心,徒儿记下了。”
童贯微微颔首,便继续拾阶而上,黄龙波也是紧跟在后。
当这师徒两人,来到了“太上玄宫”的门前不长时间,黄龙波便被玄宫童子给宣唤入内了,至于童贯则是立身门前静静等候。
天衍神宗,坐落在中州圣湖之畔。
但神宗却渺无踪迹,实则是隐于一片奇怪空间之内,并且是跟外界也有着进出之处。
但进出的方法,也只有天衍神宗之人才知道,外人想要寻找,除非是大能之辈,以强决手段寻出。
只是敢这么做的存在,也根本不会来找天衍神宗的麻烦,毕竟天衍神宗虽只有一位大能,但不管是中州另外九大宗门,亦或者是其他之地的派别,甚至是正邪魔道,都是会有求于天衍神宗的。
天衍神宗所在的这处奇怪空间,方圆约有几百里范围,其中山峰错落飞瀑流泉,更有各种珍禽异兽生活期间,而天衍神宗之人,也是与其相处融洽。
甚至天衍神宗的人,在这里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并未建造殿宇楼群之类。
现在,天衍神宗五十人,全都坐在一个山谷里,而这山谷竟天然形成了一处,阴阳交割宛若太极的地方。
此时此刻,天衍神宗的宗主万化田,包括卫无忌在内的四十九个弟子,正在以乾坤天衍术,演化出“乾坤天衍盘”来,推衍着重要的事情。
“散!”
万化田说道。
只见的四十九天衍神宗弟子,指令如一的散去自己“天衍盘”的那一部分,但是效果确实整体化一,那由乾坤天演术演化出来的“天衍盘”,直接的是消失不见。
“师父?天机如何?”
天衍神宗首徒吴岭询问。
万化田沉吟了下后才是说:“天机混沌一片,此种情况出现,恐在将来呈现前所未有之剧变,是福是祸也只能随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