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1)

【心上人:不是我没搞懂,欢宝才三岁吧,林家应该也不算勋贵,为什么会得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啊:会不会是倦哥想多了?】

【白菜豆腐脑:那我觉得还是倦哥的猜测会真一点,毕竟一个人有没有杀过人还是挺好看出来的,不过也有疑点啊?如果真的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或者仇恨特别大的,应该是抓到欢宝就把他弄死了,不可能是当做人贩子吧?】

林涣看见白菜豆腐脑说的话,也很疑惑,于是问了沈倦:“吧嗒,如果他真的杀了很多人,为什么不杀我呢?”

沈倦摇头:“暂时不知道,等你爹调查看看情况吧,你最近别出门了,在家里保险一些。”

他又嘱咐一些话,便撑不住地回去睡觉,秦婉得去盯着人给林涣煎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奶娃娃和下人们。

林黛玉泪汪汪地坐到欢宝旁边,不说话,就红着眼睛看着。

林涣也巴巴看着:“妹妹怎么了?”

林黛玉给他的腿吹口气,半晌问:“疼不疼?”

林涣拍拍胸膛:“妹妹给我吹完我就不疼了!放心啦,我都安全回来了,以后小心点就没事了!”

黛玉点头。

英莲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说:“妹妹你有话就说嘛,不告诉欢宝,回头欢宝知道了更加后悔。”

林涣懵逼:“啊?有什么话说?”

林黛玉看一眼他,说:“我爹收了信,说要去上任那什么巡盐御史,过完元宵就要走了。”

“啊?妹妹也要跟着走吗?”

林涣是知道林如海会去当巡盐御史的,这还是直播间跟他说的呢,可他没想过黛玉也要跟着一块儿走。

他急道:“你娘不是身体不好吗?从咱们姑苏去扬州一路颠簸可怎么成?”

黛玉摇头:“我娘说了,扬州那边已经叫人去打点了,皇上知道我娘病了,特意派了个御医在那边儿等着,过去就能治病了。”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林涣蔫了。

【心上人:妈呀,欢宝要伤心死了,贾菌走了,好不容易来个林妹妹,现在也要走了。】

【白菜豆腐脑:是啊,不过也没办法吧?不过我在想另一个问题,林如海现在不是欢宝的先生吗?他要是去了扬州,欢宝会不会也要跟着去?如果跟着去的话,可能见不到英莲了。】

【无语:得,总有一个见不着呗就,唉,欢宝太难了。】

【啊噗啊噗:你们怎么整得好像欢宝像海王哈哈哈哈,我突然理解一点贾宝玉了,他有那么多钟灵毓秀的妹妹们,自然个个都舍不得,想让她们长长久久地呆一块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就不能让他们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吗。

头一回,林涣跟遥远的贾宝玉产生了同一种思想。

可是他也不会特别强硬地说,妹妹一定不许走,更不会发疯,因为他知道,于林妹妹来说,他是最好的小伙伴,但是比起小伙伴,父母显然更重要一些。

他只能摸摸林妹妹:“好啦不哭了,以后我们还会见的,姑苏离扬州多远?坐船总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吧,以后我常坐船去看你就是了。”

他想了想直播间跟他说的话,接着安慰:“先生当上了巡盐御史是好事啊,这种喜事可不能哭的,我们林妹妹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儿,不可以常哭鼻子的。”

林黛玉吸吸鼻子,郑重地答应下来。

他们几个小孩子挤在一块儿叙家常,另一边,林风起和林如海却脸色沉凝。

那个被沈倦送进县衙的人满身的伤痕血迹,一看就经过了激烈的打斗,不过也只是些皮肉伤,显然沈倦怕下死手把人弄死了不好审讯,手下留情了。

据跟着沈倦的那几个衙役说,他们跟着沈倦一路寻到了城外一个荒村里头,那村子地势较低,前阵子经了洪涝,村里人都被林风起挪到别的地方安家去了,这一块儿就荒下来了,结果就成了这歹徒的藏身之地。

而他们和这歹徒交手的时候,这人许是知道事情败露了,下手的时候招招狠辣,伤了两三个衙役,才被沈倦看出了他手下功夫的不对劲儿。

林如海向来敦厚温和,于审讯一道上并不十分精通,这人便是林风起审的。

审之前,林风起想了想,邀请林如海一起,并说:“你过完了元宵就要往扬州去,巡盐御史这位子可不向你的兰台寺大夫那般清闲,江南一带的盐商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几乎个个都有后台,轻易动不得,可你若是软了些,那些人就是闻了腥味的虎狼,能把你吞吃入腹。”

他本不该说这么多的,然而林如海做了欢宝的先生,两家私交因着孩子十分不错,加上林如海为人也是憨厚耿直,两人还是族亲,他不忍这样一个人折在江南这昏暗的官场里。

干脆借着刑讯叫他看看这官场底下的肮脏吧!

被捆来的人已被衙役用冷水泼醒,这样冷的天气,一盆冰水下来,冻得人浑身哆嗦。

这人身上还有伤,自然更加疼痛难忍。

林风起想到自家儿子受的伤和委屈,怒意在心头熊熊燃烧:“谁派你来的?”

刑架上的人闭口不言,林风起怒极反笑,直接叫人烫了烙铁,在他面前踱步:“我也不问你是谁派来的了,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见他仍不说话,衙役反手烙铁就烫在了他的胸口,肉烤糊了的焦臭味在暗色的牢房里蔓延。

半晌,虚弱的声音响起:“相州人士,刘坪。”

林风起看衙役一眼,衙役点头,仍旧烙上去。

让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错了!湖州人士,丁恒!”

审讯仍在继续:“有同伙没有?”

”没有。“

“滋——”

“有有有!”

林如海看得冷汗淋漓。

他是钟鼎之家长大,祖上几代都是清贵之家,办案之类的也都是用的文人的法子,倒是也是从询问籍贯开始,可也没有问籍贯的时候就用上烙铁的。

林风起倒是见惯不惯,与他说:“这样的人向来咬死了不肯承认的,那些看着给的果断的消息未必就是真的,需得吃点苦头才能说老实话,你若是最开始信了他就是相州人士,他往后再吐出来的消息都未必是真的,大半都是编造出来的,他见你轻信,便会看轻你。这样的刑讯已经失去意义了。”

而像丁恒这样的穷凶极恶之人,接活的时候最不惜命,什么活都敢接,一旦被抓了,却会为了自己活命,把同伴都供出来。

不多时,这丁恒身上便看不见一丝儿的好皮肉了。

“是什么人叫你抓了我儿?”

许是疼得没了知觉,丁恒沉默着不说话。

衙役便从那堆刑具里挑出牛毛一般细的长针,根根都在盐水里滚过,扎到他身上去。

这衙役也不是普通衙役,乃是跟了林风起许久的仵作,对人身上的穴道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晓得怎么才能让人持续不断地疼痛。

那些针扎进丁恒身上,他立马哆嗦着睁开了眼:“是……是个读书人,说是本来在你家教书,后来被赶走了,在本地受了排挤,无人敢接济,错过了科举,愤恨之下雇凶杀人。”

林风起挑眉。

“你说的这人我也知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丁恒忙说:“叫贾雨村!”

“哦……是叫贾雨村,可也按你说的,他家贫连路费都出不起,怎么还出得起雇凶杀人的钱呢?”

丁恒咬牙:“他交游广阔,也不知怎么认识了我们接任务的头儿,关系还不错,因此托到了我们头儿身上。”

林风起坐直了,很感兴趣:“你们头儿叫什么?”

丁恒寻思自己多半也逃不过,干脆把人供出来了:“冷子兴。”

从牢房出来,林如海隐隐觉得冷子兴这名字有些耳熟,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林风起见他走神,便问了。

林如海说:“有些耳熟的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林风起眼神一动,说:“咱们这些人家来往的人家就那么多,堂兄许是在夫人那里听说过?”

因着只知道冷子兴这一个线索,丁恒又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别的,林风起看他也不像是在撒谎,眼下便只有想法子去拿冷子兴来才知道后续了。

所幸林涣已经被救了回来,案子能慢慢查。

两人便分开来。

林如海回了自家,正看见贾敏正指挥人收拾东西,不由想到林风起那句“堂兄许是在夫人那里听说过”,赶忙问:“夫人,你可认得冷子兴这个人?”

贾敏想了想,说:“有些耳熟。”

林如海也点头:“我也觉得耳熟。”

贾敏一时之前想不起来,便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人来了?”

林如海便拉着她坐下:“欢宝叫贼人掳去了,今儿人逮着了,他们审讯的时候供出来的名字。”

“和欢宝有关?”贾敏仔细想了想,仍旧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回头在下人里头问一问,他们常跟着咱们,说不定能记得。”

她又说:“既然你这么说,那这人岂不是就是绑了欢宝的罪魁祸首了?”

林如海点头:“能把这人找出来,兴许就能找到背后的人了。”

贾敏便记在了心上,收拾了东西以后叫了身边的嬷嬷问起这个名字。

谁料嬷嬷竟真知道:“夫人您忘了?咱们娘家贾府里头,您二嫂子身边有个陪房周瑞家的还知道不?”

贾敏点头,她当然记得。

人人都说出了嫁的媳妇儿和两个人过不去,一个是婆婆,一个是没出嫁的小姑子。

贾敏就是那个小姑子。

只是她自觉自个儿脾气也算好的,从来不曾为难两个嫂子,也不在兄嫂之间挑拨离间,原先的大嫂子还好些,她是书香门第出身,和贾敏也有话聊,两人关系更密切。

只这个二嫂子,要论起来也算是亲戚家里的,只是王家教女儿一向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并不教她们读书识字,只教些针线女红与管家的本领,贾敏与她无话可说。

那个二嫂子与她的关系也淡淡的,甚至因为她出嫁时候贾母给的陪嫁而隐隐有些敌意。

她问嬷嬷:“周瑞家的怎么?”

嬷嬷从绣凳上坐起来:“那周瑞家的家里只一个独生女儿,两三年前正招了人入赘,她女婿可不就叫冷子兴么!”

贾敏一惊:“当真?!”

嬷嬷点头:“夫人要管着别的事儿,家里的爷们都是夫人记挂着的,自然不会记得那些个陪房家里的亲戚朋友,只咱们这样的下人奴才,因着要管着亲戚家的来往,对那些夫人们身边的陪房家底儿都摸得清楚着呢,这周瑞家的是夫人娘家二嫂子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她家的情况我自然也知道的,便是随便叫个咱们家的管事的,他们也都知道。”

贾敏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忽然闷闷的。

这冷子兴是周瑞家的女婿,周瑞是贾家的家生奴才,周瑞家的又是二嫂子从王家带来的陪房,那他做事儿又是听谁的吩咐?贾家还是王家?

欢宝不过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她嫁进了林家当媳妇儿,可林风起是隔了都有五代的亲戚了,平日里从不来往的,那些人怎么就知道亲戚家里这么个孩子?这事儿到底又是冲着谁来的?

她越想越心惊。

嬷嬷见她脸色不对,忙问:“夫人怎么了?”

贾敏忍不住俯腰咳嗽起来。

等她手从嘴上拿开,那手里捏着的帕子上赫然一滩红色的血迹。

“不好啦!夫人咳血了!”

林涣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腿上都结痂了,家里也不许他出门玩,早就闷得不行了。

也就英莲黛玉还有于志常来陪他玩。

这日,英莲正拿她爹新种出来的花给林涣看呢。

林涣躺在床上蔫蔫的,问:“怎么最近没有看到黛玉?”

直播间早就念叨着啦!

英莲说:“好像是敏姨姨又病了,黛玉在家里侍疾呢。”

【猪都跑了:贾敏又病了?她这身体不行啊。】

【白菜豆腐脑:可不吗,好像三天两头病一次,黛玉的病说不定是遗传?】

【双木林:也没有吧?黛玉现在看着也没啥大病,最多身体虚一些,反倒是贾敏身体更差一点,之前不是说人说她是心病吗?】

【红楼我来啦:也不知道这回要病多久,不过应该性命没大碍就是了,黛玉六岁进的贾府,她还能撑四五年。】

【猪都跑了:也挺怪的,贾敏刚来这边的时候看着也不是那种风吹一样的人儿,怎么这会儿病得这么频繁?】

林涣也不知道。

林家用的是自家的大夫,林涣总不能跑去人家家里问她得了什么病吧?黛玉年纪小也不懂,没法跟他说。

正想着呢,沈倦也来了。

林涣眼睛一亮:“吧嗒!”

他掀开被子就往地下跑,刚跑了两三步又被沈倦捞起来塞回去:“病没好就别乱动。”

林涣嘀嘀咕咕:“明明已经好了。”

然而他见沈倦板着脸,又不敢说话了。

沈倦看向英莲:“刚刚我看见你娘在找你呢。”

英莲哦一声,磨蹭着出去了。

沈倦见她走了,才跟林涣说:“我已经和你爹娘帮你掩饰过去了,他们若是问起你,你直说吓呆了,什么都不知道。”

林涣点头:“吧嗒,那个坏蛋抓住了吗?”

“才把你送回来我就去把他弄回来了。”沈倦说。

林涣挠头:“啊?可那会儿我没跟你说是在哪个地方吧?”

直播间靠着回放给他画了地图,他还没跟吧嗒说过,他怎么就找到人了?

沈倦说:“那周围就那么多的村子,我走之前还帮你爹去安置村子,你难道忘了?”

林涣不说话了。

沈倦心里却有些话想说。

正是因为帮着安置过村子,他才能意识到,林涣一个三岁小孩能从那村子里跑出来,还能在林子里住一晚上是多么不合理。

他一个小孩儿,一个时辰能走十几里的地?

他把丁恒抓住以后自己一个人去地窖里看了一眼,那地窖的洞口有好大一块儿石板,没有工具,光凭林涣一个人必定不可能搬得动。

所以,他肯定有事儿瞒着自己。

丁恒之所以敢放林涣一个人呆着是因为什么?他觉着那地窖只有一个出口,他就守在出口的位置,想来林涣也跑不出去。

可他愣是没想到这户人家的地窖里头挖了别的出口,也没想到林涣有个系统,还有个宛如万能百宝箱的朋友无语。

沈倦也想不到。

他从各种角度都想不到林涣是怎么跑出来的。

然而林看天看地,就是心虚地不看他。

沈倦没自讨没趣,转而说起丁恒的事儿。

“听说是个叫冷子兴的人指使的,为的是帮你原来那个先生贾雨村出气报复。”

【心上人:魔幻剧情??】

【白菜豆腐脑:我咋那么不信呢……冷子兴可是冷眼观子兴啊!怎么可能因为贾雨村然后找人报复欢宝一个三岁小孩儿??】

【红楼我来啦:原著说起冷子兴有两回,一个是说贾府的人丁,然后指示贾雨村去找贾家走关系当了金陵知府,一个是他吃酒与人起了冲突,被人举报说他来历不明,进牢房里了,然后被周瑞家的借贾府的势捞出来了。】

【红楼我来啦:这是前八十回,后八十回高鹗续的版本里还有刘姥姥卖妙玉给她那个杯子,过的就是冷子兴的手。】

【双木林:意思是冷子兴可能真的是动欢宝的人?】

【古文学研究:冷子兴原著说的就是来历不明,有人也推测过他可能是江洋大盗出身来着,和亡命之徒牵扯上也不是没可能。】

林涣一脸懵逼:“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总不能我耽误他做生意了?就贾雨村能让他□□跑过来暗杀我?”

沈倦听他问起这个,便说:“这个可能性不大。”

他与林风起讨论过这个案子,应该还有别的缘故,贾雨村只不过是个被推出来顶锅的。

【心上人:你问问倦哥,他们知不知道冷子兴是周瑞家的女婿?】

【白菜豆腐脑:你的意思是怀疑贾府?】

【心上人:但凡知道这事儿的,都会猜到贾府头上吧,不是说贾府想着侵吞黛玉家里的财产吗?要侵吞的话首先得让黛玉去他们府里吧,其次林家得没有除了黛玉以外的继承人吧。】

【心上人:我越想越觉得对啊,林家除非意外,不会把自家家产给岳父家里吧,怎么也会找个嗣子,一般都是从家族里过继,林如海家里没有亲族,只有堂族,唯一合适的只有欢宝,最近林如海他们和欢宝家里走得还挺近的……】

弹幕越脑补越多。

什么王夫人记恨贾敏,不想让她有后,还有贾府设计林家所有的男丁都没了,肯定不会放过欢宝巴拉巴拉的,都是建立在冷子兴是周瑞家的女婿的前提上。

这个身份实在太敏感了。

是个人都会多想。

林涣问了沈倦:“吧嗒你知不知道这个冷子兴是黛玉外祖家里,她二舅母的陪房的女婿?”

他说的有些绕,沈倦却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和林如海岳家有关系?”

林涣反应了一下,才把黛玉外祖家和林如海岳家对应上,于是点了点头。

沈倦思索了一会儿说:“这倒也算一个方向,你不用想这么多,我去和你爹讨论。”

不过他又看向林涣:“你又是怎么知道冷子兴这个人的?”

他一个三岁孩子,连林风起都不知道的人,他怎么知道的?

林涣秒变哑巴。

沈倦说:“你身上有很多的秘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你,只是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对你抱有善意的。”

他看向林涣忐忑的表情:“有时候,你的一句话说错了,让别人感觉到不对劲了,对你来说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起身往外走:“你自己想一想,平时多注意一些吧!”

林涣默默摊平在床上。

半年前的他躺下来的时候还能腆着圆鼓鼓的小肚子,现在这半年,他开始读书了,每日里也算用功刻苦,身上的那点儿婴儿肥都褪去了不少,人也开始慢慢抽条了,这会儿躺在床上,肚子眼看着都收进去不少。

直播间看着他,觉得有点心酸。

【心上人:倦哥说的挺对的害,欢宝的小秘密有很多,如果一不当心被人家知道了,恐怕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猪都跑了:欢宝也算小心谨慎了吧,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提起过,只不过还是年纪小了点,没注意他的时候还好,一旦注意到了,他身上就都是不和谐了。】

林涣瘫着瘫着,叹了口气:“唉,我真是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林风起听了沈倦的话沉思着。

林如海也在。

只是,他想的是贾敏突然加重的病情,难不成是因为知道了这个?

沈倦看他们俩严肃的表情,就说了自己的猜想:“其实我觉得,未必是贾府。”

俩人都抬起头看他。

沈倦摩挲着桌边一根细微的毛刺:“冷子兴严格来说,并不全是贾家的人,这是其一。”

“或许可以说,是贾府的王夫人叫她的陪房做事,她陪房交给了自己女婿去办,可王夫人废这么大力气做什么呢?”

林如海想说自己的想法,被沈倦压住了。

他自然知道他们怀疑是因为林如海和欢宝走得太近的缘故:“没了欢宝还有别人,林伯父不必想那么多。”

“我个人觉得,或许是冷子兴背后的人故意引导咱们想到贾府头上,促使林伯父和他们家决裂。”

一旦林如海猜想是贾府为了贪图他们家的家产才去害一个三岁的孩子,岂不会觉得那边府里太过狠心?两边有了嫌隙,稍微挑拨一下就可能会决裂。

林如海刚被点了巡盐御史,简在帝心,手里握着的权势太盛,而贾府背后站着的又是四王八公,两边要是互相找麻烦,那都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儿。

“如果真是贾家,他们直接在抢走欢宝的时候把人害死不就行了?”沈倦说。

林如海觉得不对:“可就像你说的,害死欢宝还会有别人,他们说不定也不想和我撕破脸才没害人,这只是个警告?”

林风起却懂了:“堂兄你一向不愿意用最深的恶意揣测别人的想法,贾家必定了解你的性子,倘若真是想这样,她们只会用迂回的法子,不会直接动手,一定不是他们。”

林风起闭着眼睛:“咱们一直把目光放在堂兄身上,我却想到了别的。”

“或许问题根本和堂兄无关,是有人在警告我。”

作者有话要说:问题来了,谁是狼人?

解决完这个问题就时间大法了诶嘿!

你们脑洞好大,连警幻都猜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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