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 137 章(1 / 1)

那个人怎么会突然摔了一跤呢?

小小的沈倦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单纯地感到高兴——这个欺负他的坏人,凭空摔了一跤。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并不持长久,因为这家的男人,发现他在笑了。

他恶狠狠地冲上来,提着沈倦就是一顿狂揍。

这会儿可没有树给他躲了,小沈倦被提在半空中怒骂:“克爹克娘的小杂种,我今天干脆打死你算了!”

林涣根本就帮不了他。

小沈倦一脸倔强地挂在半空中,应该是疼得厉害,但是他没有掉眼泪,反而用力的回头咬了这人一口。

男人立马把他甩在地上:“呸!狗杂种居然学会咬人了!”

女人说:“你理他干什么?反正主家不会再管他的,把他关上两三天,别给他饭吃,饿急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男人怒极反笑:“你说的对,不过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小废物,关上几天就是了。”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人关进了柴房里。

林涣差点气得整个人都膨胀了,特别想把他们揍一顿!

然后就看到小沈倦熟门熟路地在柴房里搭好了床铺,用一个大棍子把门反锁上,然后从柴堆里掏出来两个黑黑的东西。

林涣看了半天没看懂这是啥,然后就看见小沈倦比划了一下,把小的那个给挑出来了,大的仍旧放回原位,张口一咬,面无表情地嚼嚼嚼。

原来是馒头。

可是,原来居然有这么黑的馒头?!吃了不会拉肚子吧?

林涣疑惑脸。

小沈倦已经啃完了手里那个馒头,然后往床铺上一躺,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林涣看了看外面的时间,这天都没黑呢,怎么就开始睡觉了呢。

结果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梦境根本不受他的控制,几乎是他一眨眼的时间,时间好像就到三天以后了。

中间那两个男人女人仿佛就把小沈倦给忘了一样,中间从来没有过来问过一句话。

林涣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在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就是欺负倦哥的那个庄头?看周围的环境,很像是在庄子上。

这三天里,小沈倦就只吃了两个馒头,剩下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

林涣好想摸摸他,给他一点吃的。

有的时候还担心他恐怕是睡不醒了。

他一边看一边呜呜呜,小时候的倦哥也太惨了吧,被关在屋子里头什么事儿也做不了,害怕浪费身体消耗过度饿死,只能一直保持睡觉状态,三天只吃了两个小馒头,说不定还是偷偷藏了好久的……

结果到了今天第三天,有两个人终于想起柴房里的小沈倦了,大约也就是怕他就这么饿死了上头会怪罪他们,急急忙忙地过来开门。

结果门被小沈倦用大木棍装作插销反锁起来了,他们根本打不开,气得外头直骂街。

小沈倦被他们吵醒了,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说:“你们给我准备吃的,我就出去,不然我就把自己饿死在这里,我要是死了,你们肯定也会被灭口。”

外头的叫骂声猛地一滞。

小沈倦翻了个白眼。

这招他都用了好几回了,结果这两个人还是不长脑子,罚他又想不到新鲜主意,只会关他,每回关完了又怕他饿死了,都会过来看一眼,想把他放出去,回回都被他用这个办法逼得跟他求饶求他吃饭也是没谁了。

他哼哼一声,等着他们把饭准备好,他才打开门——往往这个时候,他们是不敢教训小沈倦的,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

林涣哭笑不得。

小时候的倦哥虽然惨了一点,但是看起来,他也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着啊!

林涣在梦境里看着他在村子里到处跑,有人欺负他他立马就能反击,实在打不过或者人太多的时候,他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着别的小孩子在村子里到处找他。

小沈倦还有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基地——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小窝。

他因为从小受到虐待的原因,身形比其他的小孩子要小的多,所以这个小窝只有他一个人能钻进去,钻过洞口,里面就是一个单独的天地,每次他躲到里面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

林涣一度怀疑,如果不是因为缺少食物,倦哥可能会在里面呆一辈子。

他默默地想着,然后就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晕眩。

他醒了。

外头的天乌漆抹黑的,只有房间里的烛光照亮了一点范围,蜡烛燃烧的时间太久,灯台下面积攒了一堆的蜡油。

林涣感觉头疼的厉害,他一抬头,发现倦哥不见了。

“倦哥?”他喊了一声。

沈倦身边的小厮闻声过来说:“大爷在厨房呢,等会就回来了。”

林涣只好坐着等他。

不过也没多久,沈倦就回来了。

他还端了一碗面回来:“府里头的厨子叫我放回去了,这会儿没别的吃的,你凑合吃一碗。”

林涣低头。

其实是很普通的一碗面,但是他看了一会儿,眼泪却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林涣吸吸鼻子:“没事,做了个噩梦。”

真的是个噩梦啊。

梦里的倦哥从小就被逼着干活,有一回就是庄头的儿子过生日,叫他给自己儿子下一碗面,那一次,小沈倦饿得不行了,煮面的时候就悄悄地煮了一点自己的,趁着所有人没注意,把那一小碗面全部吃掉了,一边吃一边哭。

那是梦里,倦哥唯一哭的一次。

一想到这里,林涣简直想痛哭一场了。

然而他又不敢哭,怕沈倦继续问他,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低着头,一大筷子一大筷子地挑着面吃,让热气把自己的眼泪给蒸回去。

沈倦知道他大约是有什么心事,然而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很想说,便不问他了。

他从来不去问林涣不想说的事情,因为觉得,他如果不想说,硬逼着他说出来很没必要。

他只需要在他想说出来的时候,默默地听着就好了。

林涣大口大口嗦完了面,怕看见沈倦再“触景生情”,连夜跑了。

沈倦拦都拦不住,更加摸不着头脑——这大半夜的,他刚刚去厨房下面的时候,林涣还睡着觉的,怎么这会儿却跑了?

难不成是真的做噩梦吓到了?

他想不透。

林涣急匆匆地回了贾府,睡到一半的林黛玉都醒了,站在房门口问:“怎么这会儿偏又回来了?不是去你先生那里吗?”

林涣摸了一把脸:“没事,你先睡吧。”

也幸好这会儿还不到宵禁的时候,不然他都回不来。

林黛玉说:“哥哥好歹也早点睡,明儿是隔壁敬老爷的生日,东府里头请咱们赴宴呢。”

林涣漫声应下。

他才刚睡了一晚上,这会儿已经不困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看书,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尤氏就过来请人了。

她在贾母那里看见林涣,不由地笑问:“哟,林哥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昨晚上熬夜炼丹去了?怎么眼睛上头的黑眼圈儿这么明显了。”

王熙凤说:“你管他呢,我听二门上头的小子说,他昨天晚上临到宵禁的时候才急匆匆地回来,跟后头有人撵他似的,也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

林涣连忙说:“好嫂子,可别这么说,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做什么去了呢!我不过是昨天去我先生那里,结果白天的时候犯困,睡了一觉,晚上睡不着了,看了一会儿书,就到天亮了。”

“咱们这府里可再没有人比你还用功的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看书,换做别人,可不能呢。”尤氏抿着嘴笑,“也就最近,你珍大哥哥叫他爹压着读书。”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涣好像从她脸上看出来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

【心上人:贾珍不在府里头乱来了,最高兴的肯定是尤氏吧。】

【一言不合:确实,她本来就是继室,没法管着贾珍,用凤姐的话说就是,“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反正我每回看她骂尤氏的时候,就觉得好搞笑,又搞笑又悲哀。】

【图图的耳朵:尤氏咋说呢,我感觉她是故意报复凤姐啊,之前出了秦可卿的事情,她自己都发觉了,所以才装病不肯管秦可卿的丧事,结果贾宝玉多管闲事,把凤姐推荐给了贾珍,凤姐又想着展现自己的才能,直接把事情给揽下来了,尤氏不恨她才怪呢。】

【红楼我来啦:其实我还挺能理解尤氏的,自己老公和儿媳妇出轨偷情,自己又指着他们过活,管不住他们。然后吧,她亲娘没了,亲爹娶的继室又是个风骚货,带来的两个女儿也是没皮没脸的,死赖在贾府里头,跟着贾珍贾蓉厮混,任由他们父子聚麀同牝,也是怪恶心人的。】

【无语:所以说啊,要是贾珍贾蓉立马死了,估计尤氏就开心死了,反正对她我是恨其不争怒其不幸的……要换成是我,大半夜的我就把他们父子俩给弄死算了,看着就烦人。】

林涣眼底的黑眼圈都快化成几道线流下来了:“你们可悠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非法直播间呢。”

林涣对尤氏印象平平,这会儿去那边赴宴也不过是因为贾敬算是长辈。

这回他和女眷是分开来坐的席。

而且因为贾敬回来了的缘故,这回的寿宴可不就是像原著那样的小打小闹只请了自家人吃席了,四王八公里头年纪小一些的都被派来过来贺寿,还有好些交好的别的人家。

贾母特意把贾宝玉拎到了林涣跟前:“今天人多,里头又都是女眷,恐怕冲撞了,哥儿好歹带着他一块儿出去转转。”

林涣啧啧称奇,心说你还知道男女大防啊,那怎么在家里的时候就任由贾宝玉这里钻那里逛的呢?这会儿倒拿这个出来说事了。

他又看了贾宝玉一眼。

他手边上站了个腼腆得过分的男孩子,长相、仪态都忍不住让林涣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错了。

【银翘片:这是秦钟吧……曹老果然没有欺骗我,确实长了一副风流女儿之态。】

【金金不计较:啊,他往贾宝玉旁边一站,我还以为他是女眷女扮男装混进来了,就很离谱,虽然不该评价一个人到底娘不娘这个问题,但是看到他我是真的忍不住。】

【一言不合:长相都是爹妈给的,性格才是他自己长出来的,恕我直言,原著的秦钟就是个辣鸡!他姐姐被公公强逼着苟合,他一言不发,这还能说是他不知道不察觉所以没反应,后来馒头庵的事情就更离谱了,他亲姐姐才死了多久啊?下葬的时候诶!他居然和智能儿在寺庙里偷情??】

【一言不合:每次我看到这个情节就想骂人,什么垃圾东西,他姐姐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才让他和贾宝玉认识的,这样才能借着贾宝玉的身份进贾家私塾里头读书,往后他要是争气一点,也能替秦可卿撑腰,结果呢?】

一言不合越说越激动。

【一言不合:这憨批东西,进书塾就是跟贾宝玉你侬我侬,跟香怜、玉爱在里头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我真的无语了,金荣那会儿还真没骂错他,这人活该被骂来的。】

【图图的耳朵:冷静,永远不要试图理解一个憨批的思想,他能在贾府里头和贾宝玉搞那啥就很离谱了好不好,曹老说他们俩“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系疑案,不敢纂创。”,咋说呢,如果真没啥,他直接就不写了,何必多添这么一句话呢?】

林涣看了一眼秦钟。

秦钟也乖觉,立马说:“叔叔好。”

林涣:“……”忘了他辈分比较大了。

秦钟笑说:“这几日一直忙着入学的事情,还没跟叔叔问好。”

“你入学了?”林涣问,“在哪里读书?”

秦钟说:“就在贾家义学里。”

看来就算贾菌贾宝玉他们没在义学里头,秦钟还是进去读书了啊?

林涣留了个心眼:“你如今读书读到哪里了?”

秦钟:“正学四书呢。”

林涣便随口提了两句《大学》中的知识问他。

秦钟去了义学,整日里头只管和香怜、玉爱厮混,哪里来得及学那些书本?当即红着脸低下了头。

贾宝玉最爱他娇柔妩媚的模样,见他羞愧难当,怜爱得和什么似的,立马说:“这大好的日子,提那些东西做什么?再说了,鲸卿才刚入学,还没跟得上老师教授的课业,一时答不上来也是很正常的嘛。”

“嗯。”林涣只当看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勾连,只敲打他,“往后读书的时候,好歹想想你姐姐,她是为了什么把你送进学堂里去,你可别荒废了她的心,等我得了空,还要抽你的学问的。”

反正他只说了要抽学问,又没说什么时候抽。

秦钟那种胆子小的人,身后得有只狼狗追着,才不会叫他跑步的时候松懈了,这人就需要盯着他才好。

说完话,他才往朝他招了半天手的谢鲸、韩奇那边儿去。

留下秦钟咬着唇,泪眼朦胧。

贾宝玉心疼他心疼的和什么似的:“你放心,我往后护着你就是了。”

秦钟说:“叔叔要管我,难道宝玉你还能拦着不成?”

贾宝玉立马闭嘴了。

他对林涣也有心理阴影,甚至觉得,抽问、盯着秦钟做学问这种事情,林涣也不是做不出来。

这叫什么来着?对,就跟他先生一样,两个人完美的相似,大约是跟他先生在一起呆久了,都快长成了他先生的样子了。

林涣可不知道他在吐槽自己,他的注意力全在谢鲸身上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大红箭袖,颜色鲜亮,和贾宝玉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格外的晃人眼。

林涣一眼就瞅见了他腰间挂着的胡萝卜挂饰。

韩奇还在笑:“你们看看他,穿成这个样子,骚包给谁看呢?”

他伸手要去捞谢鲸腰间的那个胡萝卜挂饰:“穿这一身你这配的什么东西?让我瞧瞧?”

谢鲸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胡萝卜:“这也是你能瞧的东西?不许看!”

韩奇翻了个白眼:“小气鬼,什么宝贝,连叫我看一眼都不肯!指不定就是哪个小姑娘送的吧?”

他刚说完,一扭头,就看见了林涣的死亡射线。

“……”他摸摸脑袋,“我说错了吗?你怎么这个表情?”

林涣冷笑了一声:“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怎么总在外头凭空污人清白呢?”

韩奇:“啊?不会吧?谢鲸难不成还有什么名声不成?”

谢鲸:“?你说什么屁话呢?我哪里没有名声了?我警告你说话说清楚一点儿?”

韩奇嚷嚷:“还说呢!你要是有名声,你把那么个胡萝卜挂在身上算怎么回事?”

他不管林涣已经快要杀人的视线,说:“你看你的一身衣裳,和这胡萝卜配不配?不配你戴它做什么?还说不是哪个小情人送你的东西,不是你宝贝什么?不是你都不给我看一眼?”

【银翘片:韩奇,一个致力于把自己作死的男人。】

【一言不合:韩奇,一个把所有黑锅拽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图图的耳朵:韩奇,一个每天给我们添乐子的男人,即将被欢宝揍一顿的男人!】

然后林涣就掐住了韩奇,微笑:“好兄弟,回头再收拾你。”

韩奇正不明所以呢。

贾宝玉跟秦钟说完话以后赶上来了:“等等我!”

他也看到了谢鲸衣服上格格不入的胡萝卜挂饰,有点惊奇:“这怎么看着像是林妹妹的针线活?”

谢鲸立马皱眉:“你怎么认得出来的呢?”

贾宝玉说:“我看过啊!上回去找她玩的时候,正看见她做这个呢?这两天没看见了,我还好奇呢,还以为她给了哪个丫头,这怎么在你身上?!”

谢鲸立马否认:“大约是凑巧吧?我这是自己丫头随手做的。”

韩奇却有点明白为什么刚刚林涣生气了,感情他是撞人家枪口上了啊。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反倒对谢鲸说:“你这丫头的针线活还不错,我看你这身衣服上头倒还有只兔子,刚刚是我眼拙,没有看出来,和你这配饰还挺配的。”

一提起兔子,韩奇忽然就想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鲸得意:“那可不,我特意做的!”

林涣松了口气。

【一脸懵逼:明明是林妹妹做的,怎么他们非说是丫头做的呀?我不太懂。】

【图图的耳朵:因为这个玩意儿,私底下送可以,拿到明面上说就不好了?尤其是韩奇前脚刚调侃了谢鲸说是哪个小姑娘送给他的。】

【猪都跑了:谢鲸和韩奇是不想把这事儿嚷出来让大家都听见吧!外头人这么多,人多耳杂的,传出去对林妹妹的声誉不好。】

【一只肥肥:是的,所以他们才说是丫头做的,不像贾宝玉,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是林妹妹做的,之前欢宝白教训他了。】

结果贾宝玉好像没有意识到一样,仔细把谢鲸晚间挂的胡萝卜挂饰看了好几眼,嘟囔道:“难不成真是撞了?”

谢鲸听见了,连忙把胡萝卜塞进了胸口:“好了!你注意这个做什么?且等着吃席吧!”

这回来的人都是勋贵人家的子弟,和贾敬辈分差不多的都在外头由贾珍等人帮着招待,里头他们这些年纪小些的,就是贾蓉招待的了。

贾蓉看见林涣还说:“叔叔等会儿吃完了且等一等,我祖父有话要与你说呢!”

韩奇笑骂:“有什么话你们平日里不能说不成?本来我们都商量好了说要合伙把他灌醉了,你偏说敬叔要找他,等会儿他又找着机会跑了!”

贾蓉连忙告饶:“这几天都忙着寿宴的事儿呢,又怕耽误了叔叔的事儿,才没告诉他,今儿碰见了也是凑巧想起来了。”

林涣说:“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心里想着,贾敬找他能有什么事儿?总不能是为了贾珍吧?!

心里存着事儿,他这顿寿宴就吃的也不安生,等大伙儿都吃完了,他帮着把人送走了,才转回到宁府后头去。

正从东南边假山里头过的时候,他听见了耳朵边上有声音,连忙探头去看——

却见一个形容猥琐的爷们蹲在旁边那座假山口,因为是背着的缘故,林涣又走路一向轻的很,那人便没看见他。

林涣顺着他的目光一看。

远远正在走过来的不是王熙凤又是谁?

他立马明白了,这蹲着的人原来是贾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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