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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解释不完就亲不上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十八岁的邓布利多是小醋瓶?格林德沃没好气地道:“我没和别人誓约过。”但这解释不了他的熟悉程度,他只能沉着脸道,“但我见人用过。”

这话可不是假话,他确实没和面前以外的“别人”誓约过血盟这种事,他也确实“见过”血盟从立到破的过程。

话聊到这儿,方才情热的气氛也慢慢散去,邓布利多靠在墙上,双手还搭在他肩颈间,而他的手都已经摸到对方的衬衣下面去了。两个人颇为不自在地退开了一点。

看着邓布利多还靠在墙上,手指不自觉地缠着亲吻间被他拽出来的衬衣下摆,他们俩为什么把这件事弄得这么纯情?尤其自己明明经验丰富!格林德沃都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好了。

当然不一样,上一次你的目的和诱他私奔没什么区别,这次你是要正正经经谈恋爱了,区别自然很大。再说邓布利多来找得你,事情变成这样,他当然不好意思了!好久不见的心底之音又自做聪明地跳出来告诫他。

行吧行吧!你说得对!格林德沃想着,伸手握住还在拨弄衣角的那只手,打破他们之间这种尴尬,看邓布利多在这样的碰触下不得不抬起头来。他才盯着那双眼睛,亲吻到邓布利多的掌心。他的眼神扣紧对方,让对方无处可逃,语气却漫不经心:“其实立血盟并不难。”

他说着,把邓布利多搂进怀里,用魔杖在自己手心划开,又咬着对方的耳朵轻笑着道:“别怕疼。”

邓布利多背靠在他温热的怀里,还来不及阻止,掌心被划开的疼感让他向身后的施术者怀里躲了一拍,却立刻被对方沾着血的手掌扣住掌心。他想回头说些什么,一根魔杖在这时被塞进他空着的手心里。他回头看向格林德沃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露着温柔,另一只银色的瞳孔却带着诱哄,格林德沃轻声说:“记得我上次教你的誓约咒语吗?”

像是被施了夺魂咒,他只能被动地点点头,握着魔杖轻声施咒:“恶魔护体。”

小小的蓝焰圈像是马戏团的魔术,飘在他们身前。格林德沃暂时放开他的手,滴血的手毫不在意地穿过火焰,重新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垂眼念起咒语。像知道这个人会半途悟而阻止,他紧紧扣在对方腰上,把邓布利多环在自己怀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完成了这一次的誓言。

繁冗的花纹以血为媒,在空气中凭空成长,交错形成一个小瓶,吸出他们的血,用魔咒护在中心,蓝焰腾然升起,与它交织,将这个誓言紧紧包裹,让他们不但不能互相伤害,还让穿过火焰的人誓约忠诚。

邓布利多不去看那个瓶子,他在被放开后,急迫地转身,用魔杖对准格林德沃的手腕,却被阻止。

格林德沃不着不急,一手依旧搂着他的腰,另一手伸手捞过还浮在半空的小瓶,塞到他口袋里,才勾起唇角落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别忙了,万咒皆终没办法打破这个咒语了,因为它被血盟吸收了,你要想破除它,就得打破血盟,但亲爱的,”他的笑容中带出故意使坏的恶劣,“别忘了我告诉过你,打破它伤害也很大,你要伤害我吗?”

看着邓布利多几乎要气急败坏,格林德沃心里既开心又怀念,只有这个时候的阿尔最可爱了,等再长大点,到二十多岁,就越来越持重冷静,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着急生气,他只会气定神闲,或者直接用魔法来表示愤怒。

他想着,拿回自己的魔杖,愉快地持起邓布利多的手,先把划伤治愈,再给自己来了一个治愈咒语,才抬起邓布利多的下巴,看向他惨白的脸,轻声道:“别担心,我自己的法术,我自己有分寸。”

“你一点也没有分寸!”邓布利多缓缓神,从突然确定心意到被迫立了血盟,他在短时间内情绪波动太多,让他的思维都打了结,现在才慢慢理顺。他忍不住道:“我现在明白你怎么从你的学校里被开除了!”

“哦?”格林德沃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现在想站到我的那些教授那一边吗?”

邓布利多看着他,看他虽然无赖,眼睛中却总透着对他们关系的不确定而产生的隐隐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者命运让盖勒特遇到了何等折磨,才让他总会在这场感情中不由自主地想逃。或者血盟并不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是为了让他安心?他想着,摇了摇头:“不,我不想站到他们那边,我想自私点。你要不被开除,我们可能就永远不会见面了。”

他们与过去何其相似?格林德沃几乎想要笑了,但本能却让他在听到这句话时,迫不及待地搂住对方的腰,再次给予亲吻。他们恨不得就这样粘在对方身上,邓布利多忍不住把他按到墙上。凭什么每次都是让他主导?明明自己才是年长的那一个!

他的吻还不熟练,及时想主动一点,最后还是被迫跟着格林德沃的引导,沉迷于人生第一次因为情爱的亲密。

等他们再次能分开的时候,格林德沃靠在墙上,看着对方气喘吁吁却有点小得意的神情,忍不住轻声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眼睛特别像清晨的加尔达湖。”

邓布利多眨眨眼,突然笑了,他开口,声音微哑:“我现在知道了。”

你的眼睛像清晨的加尔达湖,

雾气缭绕,

隐藏了它的美与神秘,

只有真心了解它的人,

才能找到通向他的路,

而我,

情愿溺于其中。

————

第10章

天气越来越热,阿不福思都要升上六年级了,他暑假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金头发的小子居然还没有消失,还替阿不思带着阿利安娜去散步,有时候还留下来帮他们做晚饭,他就觉得自己呼吸都要断了。

“你们朋友关系好到他几乎一天都和你粘在一起吗?多吉都没有这么粘过你!”阿不福思在格林德沃回家后,磨着牙道。

他的长兄并不说话,只是把一块人鱼形状的饼干递给小妹妹,示意她把这个转送给阿不福思。拿到自家小妹妹塞来的饼干,阿不福思就觉得心都要化了。安娜这段时间看上去非常好,虽然时不时还是觉得被魔力困住而嚷难受,但是看上去却红润了一些。

等他把饼干吃饭,阿不思才笑眯眯地问:“口味怎么样?”见阿不福思点头,才接着道,“这是盖勒特烤的,我也觉得他最近手艺上升。”

阿不福思觉得自己刚才吃的那块饼干在他胃里绞成了团,想到那个傲慢的小子在家里给他哥和妹妹烤饼干,他就感觉看到了一条喷火龙在帮巫师看孩子。

见他脸色变了好几重的模样,阿不思居然还问:“要再来一块吗?”

阿不福思失声了一样摇了摇头,半晌憋出一句话:“你们关系,也太好了!”

邓布利多几乎想要摸摸脖子上挂的链子,虽然他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项链看不出来,但是他还是想,暂时不要告诉阿不福思比较好,省得他们俩要决斗。

尽管盖勒特听了他的担忧,不屑地道:“我才不欺负小孩子。他要是不同意,我转头就走就好了,等他气消了再来。”

邓布利多想着他的话,心里就总觉得像吃了蜂蜜糖,他慢慢地咬着曲奇,唇边不自觉地弯起了笑意。

这让阿不福思狐疑地看他:“你谈恋爱了?我听安娜说山谷里新搬来一家人,有个女儿。”

突然的问题让邓布利多差点被曲奇卡住,他咳了几声,抽出手帕捂住唇,半晌才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阿不福思耸耸肩:“我室友交了个女朋友,每天就笑得像你一样。”

邓布利多喝了口茶,转移了一下注意力,绷住自己的神情才道:“我没交女朋友。”他想了想,又补充,“新搬来的那家女儿有未婚夫了。”

“倒不是我不想你谈恋爱,你老大不小,迟早一天要找个合适的人。”阿不福思故作老成地道,“但你要认清对方的本性。”

邓布利多失笑,忍不住想逗逗自己的弟弟:“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难道你也有看上的姑娘了?”

虽然想着格林德沃烤饼干的模样很奇怪,但黄油蜂蜜的味道让阿不福思还是伸手又拿了一块:“才不要,我们学校里的女生和我都谈不来,他们总觉得我在拿羊做奇怪的试验。我只是想让山毛长得多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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