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1)

于九也不装了,睁开眼睛看着她,“我要回房间睡觉!”

祁喻闻怕于九还要对自己做什么,便下床打开房门,巴不得她快点走:“快走吧。”

“哼。”

于九路过她还瞪了她一眼,回卧室关门的时候又瞪了一眼。

“……”

祁喻闻揉了揉太阳穴,虚弱无力关上门回床上睡觉,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清晨

祁喻闻起得早,往常一般是管家去叫于九吃饭,这次她想亲自叫,然后做一些事情报复回来,吓吓人也好。

祁喻闻一路走进于九的卧室,半蹲下看了看她,处于睡眠中的于九看起来格外乖巧,明明是个贫困家庭出生的孩子,长相却精致异常。

祁喻闻要去掐于九的手鬼使神差去揉上了于九的头发,不曾料到于九动了动,吓得她立刻缩回手立正站好。

于九只是动了一下,就继续睡了,并没有醒来,祁喻闻却是不敢再动她。

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于九醒来的时候,全身仿佛要散架了,她蜷曲在床上哀嚎了片刻,又在床边自闭了许久,腰终于在现在开始疼了。

于九扶着自己的腰走出卧室,迎面撞见了来打扫屋子的阿姨,她低头看了看于九的腰,脸上出现慈祥又诡异的笑容。

“您别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我自己房间出来诶……”

阿姨点点头,但于九知道这人还是误会了,且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算了,随便吧。”

于九扶着腰洗漱去了,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做,得去忙她的赚钱事业。

趁着早上没课,于九去林千元的旗下广告公司走了一趟,在那里,于九还遇见了专门来找她的梁余柯。

于九问:“你怎么也在?”

梁余柯笑了笑,“对啊,不过别担心,祁喻闻不会知道的,她现在没放多少注意力在我身上。”

于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估计是前段时间自己对梁余柯冷淡又不给面子的态度成功博得了祁喻闻的信任吧。

不过怎么这么像偷情?

两人坐在一个办公室里讨论开什么餐饮的事情,最后决定是开火锅店,成本低,开连锁简单。

一切都很顺利,要是忽略于九时不时咳嗽一下的话。

梁余柯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于九如梦初醒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不好意思,可能是有点感冒。”

梁余柯哭笑不得,“我不是怕你传染给我,我去给你买药,你等等我。”

“喂!”

就这么殷勤?

于九没拦住这个像偷了东西赶紧跑路的人。

“什么破身体啊,就坐了几小时就感冒了。”

于九揉着自己有点疼的头,便发觉自己额头不同寻常的温度。

看来是发烧了。

于九不耐烦地跺了跺脚,难免在心里问候祁喻闻,要不是她自己会感冒发烧吗?

十分钟后,梁余柯回来了,将买来的药放在于九的身前,于九的“谢谢”还没说出口,额头就传来温凉的触感。

“发烧了啊,还好我买了退烧药。”

于九抬起头,梁余柯就已经把手伸回去了,正低头看着她笑,“吃药吧,我给你倒一杯热水。”

“谢了……”

于九还是不适应梁余柯对她若有若无的亲近,不管是假惺惺的还是真情实感的,她都不喜欢。

吃完药后,于九就提出要离开了,梁余柯知道自己身份不方便就没有跟着。只是到公司外面,看见了林千元。

“于九,请你吃个饭,我们聊聊天。”

于九诧异地看着这人,怎么这大佬也贴到自己身边了,这什么破女主体质……

但对于这个人,于九很想知道她的企图,便点头答应了。

上了她的车后,便听她问:“你是97年11月11日生的是吗?你身份证上的信息没有错吧?”

“应该是没错的,怎么了?”

林千元摇摇头,笑道:“没事,那可以冒昧问一句,你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吗?”

于九仔细回忆小说里交代的背景,道:“在我五岁的时候去世的。”

林千元点了点头,眼中露出浓浓的悲伤,这抹眼神被一直注意着她的于九捕捉到。

于九的腿不自觉地在轻微抖动,大脑飞速运转,大胆猜一下,林千元该不会是自己的姐妹吧……

还真的很有可能,于九侧头看着车窗,上面倒影着自己的脸和林千元的侧脸,有一瞬间,两人长得好像真的有一点点相像。

之前就猜测过自己是林家的孩子,只是不敢完全确定,看看林千元现在的态度,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就是林家的孩子了。

想通了的于九并没有觉得心里舒畅,又开始在心里咆哮:为什么就没有血缘关系呢?为什么呢?如果有她和祁喻闻就可以be了。

忽然间,于九眉头一皱开始疯狂咳嗽,林千元惊了一下,忙担忧地问:“于九,怎么了?”

“没……咳咳!有点反胃!”

喉咙涌上血腥味,于九立刻举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血腥味直直传到嘴边,喷出的血通过没合紧的指缝中喷溅出来。

于九瞪大眼睛,颤抖地拿下自己的手,果然看见自己的手掌有一摊血迹。

旁边的林千元也看到了,二话不说立刻掉头前往医院,着急地说道:“你管这叫反胃?”

谁反胃吐出来的是血!

于九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吐血。

“于九,你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身体不适,于九晕了过去。林千元急得满头是汗,在去医院的路上拨通了医院的电话,让人来门口接应。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医院,林千元站在急救室外等候,不久后医生出来了,林千元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医生摇摇头,“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吐血,病人还有发烧的症状,建议留院观察观察。”

“好。”

林千元看到于九从急救室被推出来,便寸步不离一直随着她回到病房内。

彼时于九已经醒了,她躺在床上看着林千元,“我这是胃的问题吗?”

林千元摸了摸于九的头,温柔地安慰道:“不是,胃没问题,但是具体的医生说还不知道。”

“不是胃就好……”

如果是胃的原因,那说明胃癌离她不远了。

“你是胃不好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于九揉着自己的头皮,“因为我是胃癌高风险人群,所以会担忧一下是不是胃的原因。”

“胃癌高风险?!”

林千元心下一惊,看于九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肯定身体不太好,但没想到还是胃癌高风险人群,“以后我找一个专业医生跟着你怎么样?”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吃了不少补品的。”

于九话音刚落,门口传来高亢的一声喊:“补品?不少补品?!”

两人望过去,是戈今羽来了。

戈今羽皱着眉头快步走进来,“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吐血,查各项指标也没大问题。我现在怀疑你是补品吃多了肝火旺盛,俗话说大补伤身虚不受补,你身体这么差大补一定会出问题的。”

戈今羽自顾自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拉过于九的手把脉,“你和喻闻都是干什么吃的,你怎么会吃那么多补品,吃到吐血我也是服气。”

林千元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在病房里不要大喊大叫,你作为医生更应该明白。”

“我这不是着急吗?”

戈今羽把完脉就认真翻看着于九的病历,因为于九是祁喻闻的人,她就会额外多关照一些,对于九这种体质来说吐血并不是一件小事。

“你怎么还发烧了?晚上睡觉冻着了?”

说到这里于九就有话说了,拍着床板气急败坏地说道:“还不是祁喻闻,昨晚她让我在床边坐了一晚上!”

林千元和戈今羽齐声道:“一晚上?!”

戈今羽:“她怎么这样?”

林千元牵住于九的手,怜爱地说道:“你不要和她住了,来和我住。”

这句话格外暧昧,戈今羽看着两人相牵的手,这才发现林千元在这里的不对劲,“千元,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千元仍然拉着于九的手,拇指时不时在手背轻揉,语气柔和:“于九是我的朋友。”

戈今羽轻哼一声,把病历拍在床上,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的朋友还真是满天下都有。”

林千元不答话,她向来不喜欢和别人争辩,也不会摆臭脸,这就是她和祁喻闻同样作为总裁,但不一样的地方。

于九在空气中嗅到了酸味,莫非戈今羽喜欢林千元?

这可真有意思。

戈今羽吃的醋最后化为怨气全部甩在祁喻闻的身上,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给祁喻闻打了电话。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于九被你害吐血了,不会对人家好就早点放人家走!”

祁喻闻在会议室站了起来,顾不上还在进行的会议和与会的各个高管,直接离开了会议室。

“吐血?怎么会吐血,现在在医院吗?……我这就来。”

祁喻闻沉着脸离开公司,员工都害怕得离她远远的,生怕她会迁怒在自己身上。

“叫司机在门口等我,立刻马上。”

助理点点头,立刻联系司机。

祁喻闻走出公司门口,司机正好赶到,“去中心医院,快点。”

“好的,祁总。”

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送祁喻闻到了医院,车一停稳,后面的人就不见了。

“这是谁生病了,第一次见祁总这么着急。”

司机念叨了一声便找地方泊车去了。

祁喻闻到了于九的病房,就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千元姐,你怎么也在?”

林千元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于九是在我的车上吐的血,我负责送她过来,也顺便照顾她。”

“这样。”

祁喻闻走到床边,于九啃着苹果白了她一眼,要不是这个死人让自己在床边坐了一晚上,自己至于发烧吗?

“你还好吗?”

于九动了动自己在打针的手,“你看我现在像好的样子吗?要不是你,我会躺在这里吗?”

林千元也附和道:“对于九好一点,她现在不仅是我的员工,也是我一见如故的朋友。”

祁喻闻看了她一眼,一见如故?难道不是因为于九长得像你妹妹林千双吗?

“知道了,多谢关心。”

祁喻闻顺手接过林千元手上的苹果,“我来就好,千元姐你坐着休息吧。”

戈今羽的夸大其词和于九林千元的有意误导,让祁喻闻真的以为于九吐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祁喻闻垂着头,心想于九还真是一块豆腐,不仅骂不过她,现在连人都不敢乱动了。

那她以后还怎么翻身?动手动嘴都玩不过她了。

既然祁喻闻来了,林千元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显得过分可疑,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于九和祁喻闻两人,安安静静的,时不时有于九的咳嗽声响起。

“这个苹果你要削到什么时候?”

祁喻闻递了递这颗苹果,“着急你带皮吃。”

“我不吃。”

祁喻闻收回手继续削,削完后才递给她。

于九倒是一点不客气。

“咳——”

祁喻闻眉间一紧,上手拍着她的背,“你说你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差?”

“这也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于九很悲伤,现在好不容易不缺钱了,结果补过头补吐血了,命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玩弄她。

“你怎么跑过来了,你现在不痛经了?”

祁喻闻一只手支在下颌,冷冷扫了她一眼,“托你的福,被你吓好了。”

她哪里敢说没好,生怕于九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这是什么医学奇迹,我于大夫真是妙手回春。”

祁喻闻还是没忍住淡淡一笑,“别贫嘴,养你的病,少说废话。”

“你还好意思说?我病是因为谁?”

祁喻闻没话说了,她自知理亏。想来和于九认识到现在,于九因为她住院好几次了。

戈今羽说的对,她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金主。

于九住了三天院,期间祁喻闻和林千元在空闲的时间都会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两人的时间都错开了,这三天里,那两人愣是一次面都没有碰上。

看来第一次两人和谐的场面只是表面的,有矛盾才是两人的真实状态。

出院那天是林千元来接的,祁喻闻有重要的会议没能在场。

戈今羽千交代万交代,补身体要循序渐进,一定不要一上来就大补,林千元和于九都听在耳边记在了心里。

“我还是给你找一个营养师吧,昨天今羽给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祁喻闻冷心冷血,一定不能给予你很好的照顾。”

“这就算了,我自己请也可以。”

于九还没缺德到把林千元的人带进家里来。

林千元温柔地笑了笑没再勉强,任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

于九转头看向窗外,林千元的话提醒她了,自己这具身体让她自己补自己调整,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还不如找一个营养师。

然后她给自己物色了一个营养师,还刚好是个美女。

可惜的是,这位营养师出场不到一天,就被祁喻闻打发走了。随后祁喻闻又安排了一个新的营养师。

这件事祁喻闻本以为就这么平静过去了,直到她安排的营养师也被于九打发走……

“于九,你为什么把人赶走了?不满意那个?”

于九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玩笑道:“我是个老色批,我喜欢漂亮mm。”

“……”

祁喻闻问:“你是要选营养师还是选美。”

于九咧嘴一笑,坦然地可怕:“我要选美的营养师,帅的也行,我喜欢。”

“你想都别想,既然你现在和我签了合约,你就要自觉一点,不要想着勾三搭四。”

祁喻闻又想起脑瓜崩比赛的时候于九对男同学卖弄风骚的场景。当时自己只是不满她的惺惺作态,如今想起来心里却酸酸的,语气不由得很冲。

于九也有点恼火了,“你发那么大火干嘛?祁喻闻,我可不吃霸道这一挂。”

于九白了她一眼,祁喻闻安排的那个营养师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表面上对自己是恭敬有礼,但时而会对自己露出敌意的眼神,于九合理怀疑她是爱慕祁喻闻的人。

“我霸道?不是你要惹我生气的吗?你还要选美的营养师,然后呢?”

祁喻闻一步一步走近于九,在她波澜不惊的眼神中脾气一点一点消散,“你就仗着我不会打你骂你。”

祁喻闻叹了口气就走了,于九不明所以,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的很惬意。

唯有祁喻闻一直在自己一个人闹别扭,家都没回,不过这别扭很快随着于九的一条短信而消失殆尽。

于九:【听说喻星马上生日了,你这个姐姐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祁喻闻心里高兴,回复的短信很冷漠:【你问帅哥美女去啊,问我干嘛?】

于九回复:【你是她亲姐姐,不问你问谁?】

手机前的于九又发了一条:【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当时是哪句话惹到你了,请告诉我,我再重复一遍。】

祁喻闻:“……”

祁喻闻看着这几条对话,虽然于九又怼了她,但好在是主动给自己发信息了,也不能不给面子。

就这样,祁喻闻把自己哄好了。

当天晚上,祁喻闻就怀揣着这几天最好的心情回到和于九的家。

于九在沙发的角落坐着看电视,见到她也没说话,好像只是看到一个寻常的画面。

祁喻闻背对着她把外套挂在架子上,问道:“我回来了你不说什么吗?”

于九分过去一个眼神,“说什么?”

“这么久没见我,还惹我生气了,真的不说些什么?”

“大哥爱你,但大哥没文化。”

祁喻闻勾唇一笑,手扯着外套的衣角迟迟没有转过身,但她忘记了她的面前就是一面小镜子,从于九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

等祁喻闻把唇角的微笑压下去了,一抬头就透过镜子和于九对视上了,顿时,她的耳朵通红,脚已经转向门口的方向准备走了。

好尴尬。

“我会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的。”

于九移开视线,表情淡然好像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谁也不知道她都已经准备要掏加特林把门口那个变态射死了。

祁喻闻坐到于九的对面,顺便把话题转移开,“你把那个营养师赶走了,那还要我给你安排的营养师吗?”

于九继续刚刚的话题说道:“可以啊。”

祁喻闻满意地笑了笑,“嗯,我就不让她出现在我们家了,每天把食谱给阿姨就行。”

于九伸手去拿了一颗草莓,揪掉上面的绿叶后,眼睛仍然盯着电视,说:“行。”

祁喻闻的脸又垮下来了,“你什么态度?”

于九一愣,诧异地看向她,“干嘛啊,怎么又扯态度,我怎么的你了?”

祁喻闻心里很不平衡,“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我看你对别人倒是很和善,我最近也没惹到你吧。”

“我对谁和善了?你说,梁余柯?戈今羽?”

“林千元。”

于九一下子卡壳闭上了嘴,嘴巴一抿一抿的,摆明是默认了。

祁喻闻心里酸涩不已,她皱起眉头故作冷静,嘴里却说着任性又好笑的话:“一视同仁,能做得到吗?”

“做不到。”

于九半瘫在沙发上,手支在脸颊处,懒散地说:“祁喻闻,我早就说过,我不杀了你就不错了,我觉得你自求多福更现实一点,就别要求那么多了。”

祁喻闻一直不排除于九会杀她的可能性,在她看来于九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总不能每天在于九身上安检,也不可能让保镖守在她的房门口。

“你别忘了,协议上有不能对我动手的条款。”

于九莫名其妙笑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瞥了一眼祁喻闻,“我都敢杀你了,难道就不敢违约吗?”

“……”

祁喻闻脸色一变……

好有道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祁:我包养了一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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