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呢?你不是说要帮那两个小子除去恶僧法难和艳尼常真吗?结果那两人别说人没来,连信都没回一封,一点都不给人家这个宗主放在眼里呢。”
“我们是以祝宗主的名义发召集令的好吧?或许是宋阀陈兵苍梧岭,林士弘感到压力,临时借调铁骑会的人手,前往南方探察,所以根本没接到命令吧。”
“说起来,宋阀何时正式发动攻势呢?桂阳虽然名义上臣服林士弘,却是当地士族豪门掌控,宋阀大军一至,便会相继望风而降吧?”
“所以喽,就不能让他们降啊。”
“这是为何?”
“就好像辟守玄和闻采婷,他们多想投降?最后还不是要废了他们?”
“原来如此,婠婠明白了,宋阀是想将打下的地盘,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降也要打,不降也要打。”
“说的不错。”
“那么宋阀就是要让当地豪族主动反抗了?但这就如你亲自下场,对上白清儿,她怎么敢反抗?还不是予取予求。”
“我没有,你别瞎说。”
“那你想不想呢?”
“你就不怕我改为支持白清儿,不支持你了?”
“哼,我都迷不倒你这小贼,何况区区白清儿,你快去征服她,然后回来舔我的脚,再让她也舔。”
“你是多迷恋你自己的脚?这可能是心理疾病,我给你看看吧?”
“呸!明明是你先说婠婠是赤脚大仙!婠婠非让你收回这话,再拜倒在我脚下不可!”
“嗯,你盼着吧。”
“哼,先说正事,宋阀想怎么让荆南豪族反抗?而且非打不可吗?先让他们降了,再想办法处理,岂不更好?”
“那终究要即打又拉,但宋阀想要的,却并非如此简单……且先不说这个,岭南那边,自有阀主统御安排,咱们也有咱们自己的事情要做。”
“好吧,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接下来嘛……婠婠想不想出个风头?”
“怎么出风头?”
……
“阴后祝玉妍竟然宣称闭死关参悟武学,将宗主之位与阴后名号,一起交给圣女婠婠?!”
飞马牧场。
鲁妙子和商秀珣,都被林平之本尊说出的这个消息惊呆了。
尤其是鲁妙子,他可是太了解祝玉妍的心性了,那人心里就只有两件事,那就是阴癸派大事业,与对石之轩复仇,若不是真的能武功大进,她是不会闭甚么死关的,但祝玉妍真的找到了突破自身限制的方法?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正是如此,新的阴后一出山,就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前南阳兴阳会被迦楼罗王朱粲所灭,而新阴后爆出,兴阳会乃是阴癸派外围,她便亲自出马,独闯朱粲大营,在千军万马,众多高手之中,取了朱粲首级,并传首南阳。”
“咝~。”
鲁妙子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祝玉妍的弟子,怎么好像比她本人还厉害似的?
“但这和杜伏威攻打竟陵有何关联?”
商秀珣却如此问道,她还是更关注唇齿相连的竟陵局势。
林平之继续说道:
“老杜那人,最会把握时机,最是果断,又很会打仗,他占据江淮,本就想向外拓展地盘,朱粲被杀,其手下那群土匪乱作一团,杜伏威抓准这个时机出兵,一举拿下南阳。
杜伏威又收降了朱粲的兵马,加上铁勒大盗支援他的铁骑,兵力充足,又士气正旺,便要再接再厉,攻打竟陵。”
“如此竟陵要有难了啊……”
商秀珣不禁眉头紧锁,“竟陵与咱们互为犄角,攻守同盟,杜伏威若拿下竟陵,携大胜之威,必将掉转矛头,兵锋指向牧场,咱们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当前去支援!”
牧场虽然刚经历动荡,实力有所折损,但商秀珣十分大气果决,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含糊。
林平之却说道,“倒也不用牧场出动自己的兵马。”
“哦?”商秀珣一挑眉毛,“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咱们抓了长叔谋和花翎子啊,而且飞鹰曲傲虽然死了,但除了咱们,没人知道他死了,那么他就可以继续活着。”
鲁妙子闻言眼睛一亮,“二郎是想扮作曲傲,对杜伏威反戈一击?”
“曲傲在杜伏威那里有两千余骑,再让长叔谋和花翎子召集一些,可凑够三千之数,足够做些什么了。
但不是我扮作曲傲,而是另有其人。”
“谁?”
“一个既能管,又愿意管,还很符合鲁老要求的人。”
“……谁?”
商秀珣心说那不就是你吗?
鲁妙子却恍然,“你是说那件事?”
“那件事?臭老头你又有事瞒着我!”
“哦,是鲁老向我提起一事,他说他曾与一位传奇人物,邪极宗的邪帝向雨田相交莫逆……”
林平之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果断甩锅,在鲁大师的瞪视下,将提起道心种魔和邪极宗的人,变成了鲁大师自己。
“你这臭老头,竟敢撺掇二郎去当什么邪帝?!”
“……是老朽思虑不周了。”
鲁老头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刷刷的给林平之画正字,记了一笔又一笔。
但他若不想跟林平之同归于尽,也只好老老实实背起这口锅。
“老朽只是顾念故友嘱托,看师道各方面都合适,才随口一问,其实道心种魔这部功法太过危险,师道想练,老朽也不会给他的,秀珣你放心吧。”
鲁老头反将一军,林平之也不慌,“我自然不会练,但我那位好友,真的很符合鲁老所说条件,而且……他一来,鲁老见了,就明白我为何推荐他了。”
“二郎这么说,我都有点好奇呢,谁能让你如此推崇?”
那当然是我自己了……林平之保持神秘感,只说那朋友很快就到。
“好吧,那咱们再说说那蛇蝎美人俏军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发落她?”
“秀珣作主就好,我对那位沈军师,没有多大兴趣。”
“少来,我去见落雁的时候,人家可说了,你很赏识她的才情,与她惺惺相惜呢。”
商秀珣见过沈落雁,所以说这话才会带着一股酸味。
“我确实很欣赏她的才华啊,欸,她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哈?!”
“你是不是想到了甚么很不好的事情?我是说她要是男人,我就不会动了惜才爱才的念头,这样一个死忠李密的谋士,我找到机会,直接坑死岂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