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得林菲和高以翔,他们却知道这女人,在资料里有着她身份的记录,是陈卫国儿子陈军的媳妇杜翠兰。
“你是杜翠兰吧,我是刑侦大队副队长,他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我们过来是想要了解一下陈卫国的事情!”
听到是官家的人,那女人似乎更怕了,一看这杜翠兰就是个老实人,他们这种本分人,最怕的就是沾惹到林菲他们这种吃公家饭的人。
“有啥子事嘛,我公公已经过世了啊!”
杜翠兰一听就不是本地人,听她的口音应该是西南地区的人的口音,比较怕生。
“我们知道,我……!“
“你们是什么人?”
林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个女人喊道,伴随着一阵大门的咣当声响。
高以翔和林菲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身形比较彪悍,看起来应该有超过二百斤体重,肩头上还扛着一把锄头,气势汹汹的就朝着高以翔和林菲而来。
看那架势恨不得是要将连个人给一锄头给刨了。
“俺婆婆回来了,你们有什么事情问她吧!”
对翠兰说着怯生生的转身返回了屋子中,看来她平常还挺怕她这个婆婆。
这二百斤的女人应该就是陈卫国的老婆了,放下锄头,目色不善的盯着高以翔和林菲。
“我们是刑侦大队的人,这次来是想要了解一下你丈夫陈卫国的事情!”
林菲又将先前说过的话,对陈卫国的老婆重新说了一遍,同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听到两个人是警察,陈卫国老婆的那股凶悍劲立即收敛了一些,可神色间依然显得对高以翔两人似乎不是很欢迎。
“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的,事情也都完结了,还有什么好了解的,我们也不追究了,还要怎样?”
陈卫国老婆有些不理解,事情过去那么久怎么还有人来了解这个事情。
对于自己老公死的事情他也是耿耿于怀,不是因为老公被人给撞死了。而是事后,听过村里人议论才知道要钱要的少了。
现在这年头,出了人命事,无论是哪里都希望尽快息事宁人,所以五万块他们很乐意拿出。
按照村里人估算,就是她要十万块他们也会同意的。可惜的是,当时已经达成了谅解协议,而且还有交警在场,若是她再去索要,那就变成讹诈了。
这事情这么了了,可也让她心里一直不是很得劲,总觉得有种亏损了无万块钱的感觉。
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五万块可就是天文数字了。
“你老公是被46路公交车撞死的吧?”林菲再次开口,她知道高以翔不会询问这些琐事,只有自己来。
“没错啊!”
陈卫国的老婆点头回应着,这事情村里人都知道的。
“那你有没有听闻过,最近有两辆公交车被撞毁的事情,而两辆公交车都是46路,恰好,其中的一辆的司机就是当日撞死你老公的司机,你觉得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陈卫国老婆只是知道公交车案件事情,但也只知道第一辆。第二辆的事情,今天才刚刚发生,她还没有听说呢。
“什么意思啊?”
陈卫国老婆有些被林菲绕晕了,她说了这么多,不知道究竟要表达些什么。
看来和她说话不能够拐弯抹角的,还是直接一点好。
可林菲刚要开口,就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你是怀疑两次公交车司机被撞的事情,和我父亲的死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林菲和高以翔转身,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人是陈卫国的儿子,陈东,也就是杜翠兰的老公。
陈东穿着一身破旧衣衫,头上还沾染着杂草,显然是刚刚做完农活回来,他面色黝黑,只是人显得清瘦了些。
陈东正好返回家的时候,听到了林菲的话,他脑子比较活,立即明白了林菲话里的意思,而且听这么一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看起来的确是巧合的有些过分了。
高以翔和林菲也在打量着这个陈东,因为弱势案子和陈卫国的撞死事情有关系,那最大可能就是他的直接亲人的报复,而陈东作为他的儿子,无疑也可以认定为嫌疑人之一的。
“你们也怀疑我吧?”
这陈东倒是一个聪明人,比他老妈要聪明的多,很快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甚至是知道自己也在怀疑人之列呢。
“的确!”
高以翔终于开口,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打量着面前的陈东,他倒是一直表现的比较镇定,似乎没有任何的担心。
“有什么事情,你们问吧,我会全力配合!”
陈东开口说了一句,示意母亲去拿几个椅子,然后三个人就坐在了院子里的一颗李子树下。
“我们想要在了解一下你父亲被害那天的情况!”
高以翔他们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先了解下被撞的那起交通事故的情况,因为这事情最后乃是私了,所以交通警队那边也不可能花费太大精力去调查,也许其中还有一些他们所不了解的内情。
陈东点了点头,为高以翔他们倒上了水,开始讲述起了当天的事情。原来,那天正好是他儿子的周岁生日,所以陈卫国就多喝了两杯。
恰巧这时候又有人订下了一车西瓜,陈卫国就准备将这车西瓜给送去。
当时,陈卫国已经喝的有些醉意了,陈东也劝慰过他不要去,可陈卫国还是坚持要去,最后就出了这样的惨剧。
他们也知道父亲的确是喝了不少酒,付有主要刑事责任,人没了,再怎么追究也没有用了。
公交公司那边又提出了协议私了,最后就商定下了赔偿五万块钱,这事情也就没有走司法程序。
这些叙述倒是和高以翔他们在交警队那边拿到的资料一样,也有过详细的记录,并没有任何的出入。
“可后来,我才知道,父亲走的时候,是死不瞑目!”
陈东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脸上露出悲戚的神采,甚至是带着一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