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伤人案变成了谋杀案,而且其中很可能还牵扯着毒品,这就不是小案子了,整个刑侦大队也立即变得繁忙了其阿里。
他们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杜海给挖出来,不管他是在哪里,都要将其给揪出来。
海关那边很快传来消息,并没有杜海的出入境记录,那么他就还应该在国内,即便是不在G市了,也可能潜逃到了别的省市。
因为飞机和火车都没有他的身份登记记录,他的出行方式必然是私家车,几天的时间肯定逃不了多远。
刑侦大队立即向邻近的省市都发出了协查通报,将杜海定义为极度危险分子。
可惜,连续几天过去了,依然全无线索!
“这个杜海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高以翔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他能够想到的杜海的逃亡路线,都派人前去追查了,可是全都无所获,看来必须得重新理顺一下思路了。
这样继续大海捞针下去肯定不定的,新的制毒工厂若是建起来,他们还没有将杜海找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新型高纯度毒品流入市场,造成的危害将是不可估量的,所以这事情必须抓紧。
高以翔也不想在这么胡乱摸索下去,所以决定从杜海的人际关系着手,看看能否找出些蛛丝马迹。
首先,开始了解的就是杜海的老婆和情人。可是杜海这人似乎十分谨慎,自己做的事情根本不和这两人说,就连他们都不知道杜海到底做些什么,更不知道他是沾毒买卖。
杜海的妻子隐隐猜测出了杜海钱财来路不明,可他究竟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都和什么人有来往?”
高以翔再次找到了杜海的妻子,还是希望以杜海身边的人为突破口,对这个人更多一些了解,或者是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一些他可能隐匿的地点。
杜海的妻子摇了摇头,神情带着一抹索然落寞,这些天警察不时来问话,她已经隐隐猜测出杜海出了问题了。
“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情,会不会被判死刑?”杜海的妻子显得有些冲动,可以看的出来,她心里还是牵挂着杜海,至少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父亲。
他在的时候很少回家,但是至少还有这么个人,孩子也只是知道父亲忙而已,可没了这个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去说。
“对不起,关于杜海的事情我们不便透露!”现在案子的情况盘根错杂,还不适合对外去说,这也是警队的准则!
杜海妻子看到高以翔的神情,只能低下头来,落寞的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每天在做些什么,不知道他都和些什么人来往!”
杜海妻子摇了摇头,这两年来他从不让自己过问他在做些什么,杜海的妻子每天也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孩子身上,因为杜海的事情她管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去管!
“你就没有见过他的朋友!”高以翔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怜,做女人成这样也是挺可悲的,在家庭生活中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
杜海妻子仔细思索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以前他们刚到G市的时候,他见过一些杜海的狐朋狗友,可是那些人后来杜海似乎也都没再联系了。
“你等一下!”
杜海的妻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楼上,没有一会蹬蹬蹬的走了下来。
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来到高以翔近前的时候递给了高以翔。
“杜海很少照照片,这张是我刚刚收拾屋子的时候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但是看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高以翔接过后,神情变得肃穆起来,紧紧的盯着照片,因为其中的一人是杜海,另外一人也不陌生,竟然是陈四同。
看样子两人关系很挺亲密,勾肩搭背的,是一张在海边拍摄下的照片。
“陈四同果然再撒谎!”
高以翔找陈四同询问过杜海的事情,那时候还没有发现地下的密室。
可这照片足以证明两人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浅。可以这么勾肩搭背的和土地资源局副局长照相的人可没有几个。
除非是和陈四同关系很好,或者有权有钱的人,而表面上来看,杜海并不是这种人。
反而杜海还有着帮派身份,虽然近些年的案底并没有证据证明杜海是帮派成员,但是之前他的确也是三联会早期的成员之一。
这个三联会的所有资料缉毒队那边都有,已经都传送给了高以翔这边,也是为了协助他们这边破案。
这个案子,虽然两边同时各自办理,但是所有相关资料都在共享,这样也是为了可以尽快破案。
“这个人你没有见过?”高以翔指了指照片中的陈四同,杜海妻子摇了摇头,他的印象中并没有看到过这人。
这也正常,若是两人真有着什么暗地里的关系,陈四同肯定不会轻易露面,以免给人落下口实,或者引火上身!
离开杜海妻子的家,高以翔有些迟疑,他在考虑要不要去一趟陈四同家里,和他进行当面对质、
思虑了一会,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陈四同是绝对的老狐狸,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肯定会百般狡辩,只是一张照片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他完全可以谎称是在旅游时候遇到,然后两人聊的比较投契,所以一同照了一个照片而已。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荒唐,可陈四同若是一口咬定,高以翔还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暂时还是先不要去见陈四同,以免打草惊蛇!
高以翔离开杜海别墅后没有返回刑侦大队,而是直接开车拐向了杜海情人住的小区,看看能否从她那里得到些讯息。
杜海的情人和杜海老婆回答几乎如出一辙,表示自己没任何线索可以提供。
不过两人态度却是截然不同,杜海妻子表现的是担心,而杜海的情人则显得十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