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翔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等待着项一方继续说下去。
“根据我们的人的调查,金浩的确是在事发当晚与女子有过性行为,发生关系的女子已经找到,并不是被害人!”
“而且,他们发生关系的地方是在男卫生间!”
高以翔听后拳头紧握,突然间感觉到一切事情都理顺了,先前的那些死胡同也都被打开了!
高以翔一直认为金浩并非凶手,因为他的反应太过激烈,那不是事发后的激动,而是觉得难以置信。
但是,高以翔一直不明白在受害者的案发处为什么会有带有精液的安全套。
现在看来这安全套是有人刻意取来对金浩栽赃嫁祸!
金浩的确是和人发生了关系,这一点恰巧被凶犯所利用,使得高以翔他们的调查目标转向了金浩。
这无疑为真凶争取到了时间,现在离案子发生已经过去了多日,然而他们的调查方向却一直是错误的。
在这段时间内,真凶的凶犯可以做太多的事情了,包括去处置被害人的头颅,将其彻底的销毁!
“咣当!”
高以翔一拳头狠狠的捶在了桌子上。
这一点的确是他们大意了,以至于错过了绝佳的追查时机,但是他们也没有错,一切都是按着现场的线索在进行追查。
到此,金浩的嫌疑彻底算是被洗清了,整个案子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是和被害女子没有任何交集。
高以翔也彻底的理解了金浩被审讯时候的愤怒和震惊,在他的视角里,带有自己精液的安全套是不可能出现在女生卫生间的。
他当日的确发生过性关系,但是是在男生卫生间,所以他有理由相信这是警方人员的栽赃陷害。
但是他没有想到栽赃陷害的并不是警方,而是那真正的凶手,他们都被真凶给戏耍了。
“将案子从新进行梳理!”
高以翔命令下去,既然案子的方向错误,那就需要回到最初的.asxs.,从新对可疑人员一一进行排查。
可惜,连续又是几天的调查也没有线索。
这段时间里,林菲一直关心着案子的进展,当她得知了金浩并非凶手而是被人陷害后,心里更加内疚了。
项一方也担心她的情绪,所以找她谈话,让林菲放掉心里的自责,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真正做错事情的是哪个凶徒,还有金浩本身。
凶徒是一步步布下这个圈套的人,而金浩则是自己害了自己!
大道理谁都明白,但是只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候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揪心。
林菲的调查结果还没有正式的批复,她暂时也无法参与到案件调查中,所以便准备去看看王崇。
王崇到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有些痴痴呆呆的,像是个三岁的孩子。
王崇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林菲自然对他心存感激。高以翔虽然对王崇有过怀疑,林菲还是觉得王崇应该并无恶意。
而且,胶带缠尸案的卷宗虽然暂时被搁置了,但是这依旧是个悬案。
只要是有了新的线索,这个案子的调查随时都可以启动。
林菲曾是陈风的目标,她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凶残的人物,还是希望能够将其尽快绳之以法,以免其再出来害人!
林菲还能够感觉到,高以翔对这个案子也很,只是暂时的确无从着手,所以不得不先放下。
她没有办法参与到现在的案件中就需要从其它的方面给以高以翔帮助,也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因此,林菲的目标放在了王崇的身上,没事情就会去医院看看王崇,同时对其以言语进行诱导,希望他能够回忆起一些事情。
当日,王崇最后既然说出那番话,说明他肯定了解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内情。
可惜,结果却有些不遂人意,王崇的状况一直没有回转,林菲也反而成为了他的一个私人护理。
高以翔也去看过几次,主要是他担心王崇目前表现的这一切都是装的,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人。
但是几次下来,高以翔觉得王崇装成这副模样的几率比较低,因为他没有必要,那副呆呆笨笨的模样也太传神!
刑侦大队这边则持续对酒吧的屋头尸体案进行调查,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找到突破进展。
这也使得高以翔一筹莫展,王五那边又不时来催促!
就在案件进入到了瓶颈期的时候,赵大伟那边传来的最新的一期的失踪人员名单!
名单上有六人,大部分是走失的老人,还有一名孩子,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女性,名叫李翠!
李翠,女,二十九岁,无业人员,失踪于十天前,是他丈夫报的案!
“我去走一趟!”
项一方接过李翠的资料站了起来。
这些日子,他们对酒吧当晚的事情做了详细排查,但是没有锁定任何一名嫌疑人。
这使得他们将重点调查方向放在了目标身份上,知晓了被害人的身份,也许就能够找出一些疑点。
但是从被害人自身实在是无法确定目标,他们只能够从失踪人口方面去调查,只要是最近一段时间的失踪女性,高以翔都会派人去核对一下。
可惜,他们已经见过了数名失踪人口的家人,他们都表示被害人应该不是他们家人。
高以翔也明白这种做法需要一定的运气,但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我去走一趟吧!”
高以翔收拾起文件站了起来,项一方他们这阵子一直在四处奔波,为了这案子可没有少被辱骂,也给他们一些休息的时间。
走出了办公室,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林菲向这边走来。
林菲看到高以翔后,发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将文件递给了高以翔:“我的审查工作已经结束,林菲申请归队!”
说完,林菲笔直站立的给高以翔敬礼。
高以翔接过上面下发的文件,看过后,递还给了林菲。他知道这丫头这段时间一定是憋坏了,一定也藏着一股劲,对于她的请求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