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先前她的确是看走眼了,这胡东成先前的悲伤很有可能都是假装出来的,故意装腔作势而已,为了就是博得同情,让人们转移对他的关注。
这么看来,高以翔先前的分析都没有错,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人忽略他身上的可疑。
现在看来这胡东成也有很大的可疑,而且杀人的动机也足够,就是为了私吞那四百万。
她老婆刚刚死了没有多久,真凶也没有找到,他就将四百万转移到自己的银行账户,还急着和别人来家里享用烛光晚餐,的确是无法不让人怀疑。
“我自己!”
胡东成勉强的挤出些苦涩的笑容,继续道:“生活总还得继续吗,总不能够因此垮下不是,另外的一分是为她准备的!”
胡东成指了指墙上李翠的照片,这解释倒是说的过去,只是胡东成心虚的表现有些出卖了他。
“既然两位来了,我为两位也准备一分,不过家里没有牛排了,我去楼下超市再买一份来,你们先等一会!”
胡东成说着便转身准备走开,可被高以翔一把拉回来,直接拉回到了椅子上。
“高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胡东成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别明知故问了,你这是要去通知某人去吧,我们就耐心等等,看看会来的是你的亡妻还是别人!”
林菲有些不忿的说道,李翠虽然行为不检,但是毕竟尸骨未寒。
他若是真的恨倒也说不过去,可作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就让人恶心了!
胡东成这么急着出去,再加上牛排都已经上桌了,对方也应该是快要到了。
果然,只不过一分钟后,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
胡东成说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高以翔一把给摁了下来,林菲则走过去打开门。
开门后就看到一个短发女孩站在门口,穿着也比较朴素,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一脸期许兴奋的样子。
本来脸上挂着笑容,可是见到林菲之后,脸色就立即变了起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开门的会是一个女人!
“你,你是谁?”
女孩子声音有些颤抖,心里似乎有些担心,害怕听到自己无法承受的答案。
“你说呢,你又是谁?”
林菲没有给出答案,而是直接反问,不过语气里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
屋子里坐着的胡东成听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和高以翔都被半开着的门的一半挡住了,对方看不到他们。
他这时候想要呼喊,但高以翔一直盯着他,即便是这时候再阻止也没用了,反而显得更加心虚。
胡东成想到这些,无奈的低下了头,显得无比沮丧!
“我,我是胡东成的女朋友啊!”
女孩说着,努力向屋里看去,可惜并没有看到胡东成的身影,难道他是在故意躲避自己吗。
两个人若是相比较的话,胡东成的确是会选择面前的女孩而不会选择自己,因为对方就像是天仙,而她则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孩,相形见绌,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约自己来呢,难道就是为了羞辱自己。
女孩越想心里越是委屈。
林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到对方已经要急哭了,也不忍心再为难,看样子这女孩不像是什么坏人,让开身子,示意她进来。
女孩子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进去,她觉得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应该当面说清,不该这么不明不白的就离开了!
可进入屋子里后,女孩子愣住了,因为屋子里不只是有胡东成自己,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关系有些让他弄不清了。
仔细回想,那女孩似乎也没有承认她和胡东成有关系,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越想越是委屈,再夹带着着急,女孩子直接落下了泪,跺着脚对着胡东成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胡东成赶紧站起来,拉住了女孩子的手,出口解释,介绍了两人的身份。
女孩子这才收起了泪水,知道两人原来是警察,但是警察突然到来又为了什么事情呢。
女孩子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全家人省吃俭用供她读了大学,毕业后进入了胡东成所在的公司,一直受到胡东成的照顾。
但是他也知道胡东成有妻室,所以刻意保持着距离,她从小贫穷,但是做人还是有底线,心里对胡东成有爱意却绝不会表露。
直到最近,胡东成妻子被害,胡东成也对他表露了心意,她虽然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太过着急,但是心里却真的无法拒绝,所以答应了下来。
她胆子比较小,尤其是对于这些官家的人,心里会不自觉的产生一股畏惧,退后了两步躲到了胡东成的身后。
“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为你妻子准备的吗,现在看来……!”
林菲转向了胡东成,对着他质问道,一切都已经在眼前了,倒是看看他还如何去狡辩!
胡东成也知道再解释也没有用了,只得委屈道:“我的确是为她准备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这不是怕你们误会吧,所以才撒谎!”
林菲点了点头,绕着胡东成转了一圈。
“按照常理来说,你妻子离世才不过十天时间,而且凶手没有找到,头颅没有找回还没有下葬,你却在和别人约会,看来你先前表现出的忧伤,夫妻情深都是假的了!”
“我……!”
胡东成刚想辩解,林菲却直接打断,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故意做出那副夫妻情深的样子呢,无非是因为你心虚要刻意遮掩,而你遮掩的目的是什么呢?”
林菲说出这番话停顿了下,看向胡东成,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就是凶手!”
“杀你你妻子,李翠的凶手!”
林菲自然不可能肯定,她这么说就是为了给胡东成制造压力,看看他有何反应。
这些话都叩进了胡东成的心里,但是最为震惊的无疑是一旁的女孩,她一把甩脱了胡东成的手。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她去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