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强家是一片回迁楼,相对比较偏远了一些,已经靠近了城郊的位置。
他们赶到事发楼下的时候,已经围拢了不少人,都在纷纷的议论着。
现场已经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避免任何人踏入。
辖区的所长见到刑侦大队的人到来,上前打过招呼,带着高高以翔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
来到二楼位置的时候就能够闻到刺鼻的血腥味道,等到走入到高大强的家中,就可以看到地下的脚印痕迹,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脚印,留下了一个个小的血脚印。
应该是高大强的小女儿高悦留下的!
看来小孩子在父母遇害后还曾经在家里走动过,而且是走向门的位置,可能是为了求救之类的。
客厅的位置也有着不少的脚印,不过这里面有着两种脚印,其中的一种是小孩子的,另外一个看起来则是成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这些脚印的采集和鉴定则交给了法医人员,成人的脚印是来回的到客厅的一个柜子位置停下,之后又转回到了屋子中,之后就没有了!
客厅没有任何的奇怪之处,就是普通的客厅,摆放着一些杂物。
看过之后,就来到了主卧室,也是案发的地点。
主卧室的地板已经完全被鲜血给染红了,还散落着不少的肢体,画面相当的血腥残忍。
几个队员有些忍受不住,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因为整个画面实在是太残忍,被害的应该是个男子,整个面部被钝器击打的面部全非了,根本就辨别不出容貌,现在连他究竟是否是高大强都难以完全认定。
不过看体型长的倒是的确算是高大。
高以翔低头看下,高大强身上应该有两种伤痕,一种是刀伤,另外的一种则应该是钝器,比如锤子之类的器物所伤。
凶手为什么要用两种器物来对高大强进行袭杀呢,这是一个疑点,有必要记录下来。
“看来凶徒对高大强的恨意应该很深啊!”
项一方小心的跨过一旁的一根手指头,摇头沉吟道。
对方显然是将高大强杀害后又对其进行了残忍的虐待,砍杀的过程中也应该是极尽残忍,指头都砍掉了,不远处还散落着一颗冒出的眼珠。
如果不是极大的仇恨,怎么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呢!
车子上的时候,项一方做出过猜测,不知道这起凶杀案是不是和金钱有关,比如抢劫之类的,但是现在看来未必这么简单。
因为弱势抢劫的话,即便是他们对高大强逼迫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啊,除非凶徒灭绝了人性。
高以翔脑海中也浮现出各种可能性,也不敢断定凶徒为什么会这么做,只能够等回去仔细调查,才能够得出结论。
高大强的身上有刀伤,钝器砸伤,至于详细的致死原因还要等尸检结果。
高大强尸体情况看过后,高以翔站了起来,来到了卧室的床上,床上还有着一个死者,就是高大强的妻子,陈云。
陈云则和高大强不同,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甚至是衣衫都显得十分的整齐。
“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是怎么死的?”
项一方有些意外,命人将陈云的尸体翻过来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表面伤痕。
高以翔也有些疑惑,但是转身看向一旁的时候明白过来,在一旁的地下有着一个药瓶。
药瓶上安眠药,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开封不久的!
“陈云是自杀?”
项一方惊呼道,本来设想了各种可能,现在看到这结果一下子凌乱了,因为前面诸多猜测都破灭了!
“陈云既然是自杀的话那高大强可能就是被他给杀害的,可能是夫妻间产生了某种矛盾,陈云将齐德强残忍杀害了,不想承受法律的制裁,然后选择了自杀?”
项一方做出一种最符合情理的猜测。
“有这种可能!”高以翔点头,但是这也是其中之一的可能。
从表面看来陈云只是自杀而已,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自杀,也可能是有人胁迫她吞下的安眠药,这同样是一种可能。
究竟是哪一种还需要详细的法医和对现场的比对,根据本报告才能够得出结论。
“孩子呢?”
高以翔记得还有一个目击者,就是那名孩子,但是他进来后并没有看到。
“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躲在次卧里,窝在那里,无论怎么叫都不出来!”
一旁的所长为难的介绍着,他们有警员还在那边做工作,但是孩子就是不肯走。
高以翔点了点头,带着人去到了一旁的房间,房间有着一张床,是上下铺的,应该是为两个孩子准备的。
屋子里摆放了玩具,还有一张书桌。
孩子则躲在了书桌的下面,不肯出来,看到这么多人似乎很是畏惧。
书桌前还有一个女警员蹲在那里,手里拿着玩具,哄着孩子。
高以翔也蹲了下来,就看到一个小女孩蹲在墙角处,蜷缩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作孽啊!”
项一方看到孩子的样子,无奈的叹息,孩子这副模样一定是被吓坏了。
屋子里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人,的确是会害怕,不知道这事情会在不会在孩子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事情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都会无法承受的,因为死者可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她的父亲和母亲。
看到父亲成了那副模样,母亲也倒着不起,这画面可能会一辈子都烙印在她的心里。
“将桌子抬起来吧!”
高以翔看到劝说无用,对着一旁警员吩咐道,立即有着两个人走过去将书桌抬了起来。
书桌被抬起,孩子就暴露了出来,但是依然蹲在那里,蜷缩着身子。
女警员上前想要将孩子抱起,可刚一接近孩子就大声的哭了出来,手不断的挥舞着,示意女警不要接近。
女警员也颇为无奈,只得继续劝说,但是成人的话语,孩子似乎根本听不懂,只是蜷缩在那,不让任何人接近。
稍微有人接近,她就开始反抗,反抗无用的话,就大声的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