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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1 / 1)

辛驳和桂香的事定下来,辛驳决定跟她们走,就等商号那边的消息。

半个月后,商号从南边运来一批货,准备出关,吴掌柜的清点货物,找经常合作的镖局,定于三日后押运这批货物启程。

掌灯时分,吴掌柜在商号后面算账,正准备告诉杨三郎,通知顾娘子几个人。

突然,灯烛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好像从天而降,站在他面前,吴掌柜的吓了一跳,来人不发一语,拿出腰牌拍在桌上,吴掌柜的瞅一眼,大惊失色。

这人便离开后,吴掌柜的坐在那里,半天才醒过神来。

这时,杨三郎进来,“东家,三日后这批货物出城,东家答应顾娘子的事,是不是通知她们一声。”

,吴掌柜的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次货物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等下一批发货时,再让顾娘子跟着商队。”

杨三郎力争道:“她们已经等了半个月,下批货物不知等多久,南方到了雨季,路途中有时耽误个把月,她们何时才能走成。”

吴掌柜的敷衍地说:“很快,快了,让她们在等等。”

顾如约掐指算来已经半个多月,吴掌柜的那边大概有信了。

她们出门的东西已经收拾好,辛驳那边也已经安排好,顾如约便想萧逸住在辛驳家里,伤势基本痊愈。

单等吴掌柜的那边一有消息,几个人就离开小村子。

顾如约又耐心地等了五六天,吴掌柜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顾如约找辛驳,说:“你套车去西陇城找杨三郎问问,到底何时才能走?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还要等多久。”

辛驳早晨走的,不到中午就回来,锁着眉头,顾如约感觉此事不顺,果然辛驳说:“我见到杨三郎,他说最近没有商队出城,让咱们再等等。”

辛驳踌躇,半天说:“我看杨三郎好像有什么隐瞒,不愿意说。”

顾如约便有些着急,“我去一趟。”

辛驳赶马车载着顾如约和沉香,又去一趟西陇城。

顾如约没有直接去商号,而是在上次的茶肆等着,辛驳把杨三郎叫出来。

顾如约坐在窗边,看见杨三郎跟在辛驳身后,脚步踌躇不前,断定此事出了偏差。

等杨三郎走进茶肆,看见顾如约瞬间,目光闪烁,脸上颇有几分内疚。

坐下闷头不说话,顾如约亲手给他倒了一盅茶水,放在他面前,“杨大哥,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你同我们说实话,知道你为难,我们不勉强,你这里如果行不通,我们想别的折?”

顾娘子是个女子,说话爽快,杨大郎便不好敷衍,说了实话,“我们商号刚走了一批货,掌柜的瞒着你们,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掌柜的推脱,这件事你们恐怕指望不上了。”

话说清楚,顾如约也就明白,吴掌柜的变卦了,下批货是推脱之词,也没必要找吴掌柜的理论,吴掌柜的没收下她一文钱。

顾如约三人离开茶肆,辛驳看左右街上,“怎么办?”

“我们问问城门校,看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顾如约几次进城,跟东门的城门校不算熟,能搭上话。

马车返回东城门,老远顾如约看见那个城门校站在城门口,检查过往行人。

顾如约趁着没人功夫,走过去,微笑着说:“军爷,还没换岗。”

城门校对标致的少妇乐意搭讪,“顾娘子出城啦?你不是刚进城吗?”

顾如约看城门另一侧站着士兵,左近无人,小声说;“我想走西城门去西岐国,军爷能帮我个忙吗?我不能白了军爷的人情。”

城门校抿嘴,摇摇头,“现在谁敢放人,上峰明令戒严,不许闲杂人出城,顾娘子要出城,别赶在这风头上,等过阵子城门松了,我可以帮顾娘子送你们出去。”

出关看样现在不行,顾如约跟辛驳三人只好先回村子。

五婶惦记事成没成,看顾如约主仆回来,急忙问:“怎么样?行不行?”

顾如约摇摇头,“商号变卦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等一阵,等风头过去,城门关卡查的松了,再出关。”

听说她们暂时不走,五婶挺高兴,“走不了,你们先住着。”

后山小院后面的一片树林里,树林四周隐约有无数道影子。

萧逸负手,跟一个背身站着人说话,那个人声音极低,“这次是有人有计划的刺杀殿下,属下查了,不是镇西候的人,能穿透黄金丝软甲的稀世宝剑有一把流落江湖,无从查起,郡主那边,属下打探了,镇西候没把郡主怎么样。”

萧逸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刺客各个身怀绝技,不是中原的武功,领头的刺客负伤逃走,其余的刺客都被我杀死。”

两国大军混战,刺客的身份无处查询。

那人道;“当日殿下身上有伤,不然他们也不会轻易得手,刺客趁着殿下受伤时行刺,对殿下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个人早晚能找出来。”

一阵风过,树叶上雨滴坠落,伴着寒咧的声。

“本王要去会一个人。”

“殿下身体有伤,属下可以代劳。”

“我要亲自出面。”

停了一会,萧逸问;“西陇城那边都交代了?”

“属下都交代了,西陇城城门守卫打死也不敢放走侧妃,如有任何疏漏摸摸他项上人头。

“嗯”

那人又说:“侧妃一介女流之辈,在西北这个陌生之地,竟能疏通了关系,差点混出关,属下佩服。”

萧逸唇角扬了扬,“连本王和容安都被她骗了。”

如果不是一直派人盯着,顾如约又溜走了。

两人分开,萧逸回到小院,刚躺下,看见顾如约跟沉香走进院门。

农忙时节,辛驳下地了,那个唤作桂香的丫鬟有事出去了。

整个小院就萧逸一个人。

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萧逸看向里屋蓝底撒花门帘。

门帘掀开,顾如约走进屋,无意中扫了一眼炕下一双男子的布面靴,靴底边沾着一点泥巴和草棍。

萧逸一直注视着她,看她的目光落在靴子上,解释说;“我早晨出去转了一圈。”

昨晚下雨,树林里土地潮湿,顾如约心思缜密,一眼便看出来。

顾如约不关心他去了何处,淡淡地说;“我检查一下伤口。”

萧逸听话地解开衣衫,萧逸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伤口留下的疤痕的肌肤比周围的肌肤颜色浅。

“已经痊愈,可以离开了。”

顾如约把他的衣衫合拢。

萧逸伤养好了,不能一直住在辛驳家里。

萧逸目光温柔,“如约,你恨我是吗?”

顾如约没承认也没否认,恨总归有吧,但也不像他想象的那么恨,萧逸对一个女人深情,意味着对别的女人绝情。

“如约,谢谢你救了我。”

顾如约不计前嫌,对已有救命之恩。

顾如约隔着衣衫按了一下伤口,“我本意没打算救你。”

分开了,彻底斩断。

萧逸听到她的回答,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关系演变到这种程度,全是自己对不起她,顾如约很无辜,从头到尾没做错什么。

“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萧逸的眼中透着期待。

“我原不原谅你,很重要吗?如果你为求得心安,你放我自由,我原谅你了。”

萧逸抿唇,沉默不语。

顾如约站在炕前,面色平静,两人曾经短暂的甜蜜,已不复存在,更像是一场对手之间的谈判。

“我救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我提出两个条件,我们扯平了。”

了断得干干净净,互不相欠。

顾如约的语气,云淡风轻,“晋王,我们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无期。”

顾如约是告别,也可以说逐客。

萧逸一直望着顾如约身影在小院门口消失,唇角抽了抽。

顾如约曾经有多深情,现在就有多决绝。

离开小院,顾如约的脚步轻快了,跟萧逸摊牌了,即便暂时不能离开梁国,先在小山村住下来。

五婶泡了一盆糯米,高兴地念叨,“后日就是端阳节了,我那小子长生学里放假要回家了。”

五婶的儿子长生在离家十几里地的一个镇上念私塾。

顾如约拿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挑大而整齐的粽叶,新鲜翠绿,煞是喜人,问:“这附近的镇上没有私塾吗?”

“附近的镇上也有私塾,他念的私塾先生学识渊博,是我们这一带名儒,束脩费也比别的私塾高。”

五婶两口子辛勤劳作,男人过节都不回家,挣钱供儿子念书。

顾如约没见过五婶的儿子,问;“学里放几日假?”

“一日假。”

五婶在围裙上把水擦干净,到鸡窝里摸一只肥鸡,提着菜刀杀鸡,桂香吓得躲进灶间不敢看。

沉香烧了一锅热水,五婶把鸡拾掇干净。

端午节前一日辛驳套车去镇上私塾里接长生,顾如约和沉香、桂香也跟车去镇上。

顾如约从辛驳口中得知,萧逸已经走了,心安,以为两人就此断了关系,今生很难在遇见,把这段很受伤的感情就此彻底放下。

五婶儿子长生念私塾的镇,往北方向走,她们出门早,太阳升上来,已经到了镇上。

这个镇靠北,是镇西候的地盘。

私塾下午下学,她们来得早,顾如约看这个镇不小,挺繁华,街上过节气氛浓郁,与之不和谐的是,这个镇离黄石镇近,打仗时,从黄石镇逃难过来不少难民,家中房屋毁了,无家可归,战争刚结束,还没有返回家园。

街头巷口不少露宿的百姓,拖儿带女,沿街乞讨。

明日是端阳节,顾如约趁便买些吃食。

一来长生回家,二来她重获自由,三来桂香和辛驳的亲事定下来,这几桩事,正赶上端午节,想置办一桌酒菜,庆祝一下。

顾如约在肉贩摊上买了两只猪肘子,一扇排骨,半只新杀的羊。

又买了两条活鱼,一袋子面粉,和一袋稻米,稻米很金贵,一般百姓家不常吃

堆了平板车一半的地方。

路过一家三娘酒坊,买酒的娘子招呼路过的客人,“几位客官,自家酿的雄黄酒,一点不掺水。”

说着,舀了一提,顾如约闻闻,叫桂香掏钱买了一坛酒。

又想,过节去私塾接长生,不能空手,给先生的四样礼物,买了两盒蒸酥,一盒梨干,一条腊肉。

桂香看主子每次上街花钱都大手大脚,主子别的都好,就是过日子不算计,以后坐吃山空。

顾如约看桂香不情愿拿钱,平板车上东西堆了大半车,一会回去,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这才作罢。

辛驳每年来接长生,熟悉路,直接把马车赶到私塾门口。

私塾没下学,顾如约提议,“我们去吃中饭,吃完中饭,长生差不多下学了。”

四个人找了私塾附近一家饭铺,饭铺主食包子,饭铺墙上挂着水牌,各种馅的包子。

伙计端来茶水,倒了茶水,问;“几位客官吃什么馅的包子?”

顾如约瞅了一眼水牌,“每样来两盘,另外你店里拿手菜上几样。”

桂香看水牌,桂香识字,包子有十几种馅,每样上一盘都吃不完,桂香小声提醒,“主子,点太多了,吃不完。”

“吃不了带回去。”

二十几盘包子,辛驳吃了两盘,沉香和桂香一个人吃了三四个包子,顾如约吃了两个包子,剩了一桌子包子。

辛驳本来想付饭钱,身上带的钱不够,这一顿饭,花了差不多一两银子。

付了饭钱,桂香看一桌子包子犯愁。

顾如约招呼,“伙计!”

跑堂的活计跑过来,“客官有什么吩咐?”

顾如约指着桌上的包子,“拿出去给街上的孩子吃。”

街上逃难来的百姓,拖儿带女,看着可怜。

伙计把包子拿出去,招呼街角逃难来的一群孩子。

这群孩子跑过来,争抢着要包子。

顾如约从窗户里看见围着要包子的孩子越来越多,忍饥挨饿的孩子,有的一日吃不上一顿饱饭,拿过包子,塞在嘴里,两口咽下肚,有的孩子噎住,还伸手要。

几个人看着很同情。

顾如约招呼,“掌柜的,你店里所有的包子我都包了。”

掌柜的感叹说;“好人啊!”

饭铺掌柜的和伙计把包子抬出去,一群孩子围上来,逃难的百姓们也纷纷围过来。

有的孩子伸手抓,饭铺掌柜的和伙计吆喝,饭铺门前乱成一团。

顾如约见状,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这群饥饿的百姓,顾如约扬声喊;“排好队,每人两个包子,全有份,争抢的话,包子就不发了。”

饭铺掌柜的高喊:“这位娘子掏钱施舍大家包子,大家排队领,不够铺子里还有。”

门前不乱了,逃难的百姓们自动排好队,一个个上前领包子。

这时,一行人骑马从街上经过,正中骑在马上的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俊朗轩昂,浓眉微拧,望着包子铺门口。

目光落在站在门前说话的顾如约身上,停留片刻,马匹走过去。

包子发完了,饭铺门口的人散去。

顾如约把发出去的包子让掌柜的统计数,把包子钱算给掌柜的。

掌柜的小本生意,赔不起,对顾如约再三感谢,“这位娘子是好人,好心有好报。”

“借掌柜的吉言。”

街对面的私塾已经下学了,辛驳从饭铺后院把马车赶出来,四个人在私塾门口等。

私塾里走出一群背着书包的学生。

其中一个穿着干净布衫,十一二岁的少年,看见辛驳朝她们走来,“辛大哥,等半天了,今日下学晚。”

看着旁边的顾如约,辛驳介绍说;“这是住在你家里的顾娘子,特意来接你。”

“顾娘子好!”长生清脆地声音问好。

顾如约看长生个子不矮,眉宇间有几分像五婶,粗眉,大眼,很喜欢,“长生,你先生没走吧?”

长生回身看门里,“先生还没走。”

顾如约让沉香把马车上的礼物拿过来,“我去拜见你先生。”

长生带着顾如约几个人进私塾里,学堂屋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正收拾书本,长生走过去,恭敬地叫了一声,“先生。”

顾如约诧异,五婶口中的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名儒她以为是年长老者,竟然是儒雅斯文的年轻男人。

顾如约从沉香手里接过几盒礼,极为恭敬,“我是长生的嫂子,先生教导长生辛苦,这是弟子孝敬先生的。”

逢年过节弟子孝敬先生,这是应有的礼节,先生自然地接受。

先生看了一眼顾如约,微微露出惊异的神色,平静温和,“夫人客气了,长生努力上进,是我得意的弟子。”

“先生教导有方。”

顾如约朝先生鞠了一躬。

带着长生告辞走了。

走出门,顾如约问长生,“你这位先生姓什么?”

“先生姓欧阳。”

顾如约想,复姓。

接回长生,五婶家的小院分外热闹,五婶跟沉香、桂香做了一桌子菜肴,大家围坐喝酒吃菜,一直到月亮初升。

明日端午节,民间百姓纷纷出外踏青。

五婶高兴,喝了不少酒,对顾如约说:“广福寺明日热闹,你们头一次在西北过端阳节,去哪里看看。”

大家商定好,明日出门,辛驳赶车,载着顾如约、沉香、桂香、长生,去广福寺

端阳节这日,五婶早早在门两侧挂上艾草。

广福寺是本地的最大的一座庙宇,平常香火鼎盛,香客如织,逢年过节更加热闹。

西北经历一场战争,刚恢复太平,寺庙附近的人很多,有官员家眷,附近城镇的百姓,男女老幼,出门踏青游玩。

儿童们在脑门上用雄黄酒画“王”字。

顾如约买了几条用五彩丝线结成的长命缕,跟沉香和桂香、长生缠在手腕上。

人山人海,顾如约怕沉香桂香走散了,辛驳带着长生,顾如约扯着沉香和桂香。

两乘凉轿停在离她们不远处,前一乘小轿里下来一个年轻少妇,后一乘小轿里走出一个奶娘模样的妇人,牵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

家仆有十几个,保护少妇和男孩。

少妇在前面,奶娘牵着男孩跟在后面,朝寺庙走过来,家仆分开人群,护着怕挤着少妇和男孩。

这时,突然人群发生骚乱,顾如约回头,看见左侧方向,两伙人手持兵器打起来。

打斗正发生在少妇周围,少妇吓得花容失色,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人群一阵大乱,拥挤着四处逃散,十几个家仆被人群冲散。

顾如约看见那奶娘被人群挤倒,男孩被人流带走,男孩好像喊着奶娘。

由于个头矮小,男孩站不稳,被人群带倒,顾如约心一紧,男孩将要被人群踩踏。

顾如约来不及多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把把男孩扯起来,她跟那男孩被拥挤的人群带出很远。

她的手紧紧地扯着男孩,男孩的哭声被淹没。

一会,人流疏散了,方才打斗的人已经四散,不见踪影。

辛驳和沉香、桂香、长生跑过来,辛驳紧张地问:“顾娘子你没事吧?”

顾如约的手还死死地扯着男孩,男孩吓得脸都白了,连哭都忘了。

顾如约四处寻找男孩的家人,那个少妇不知从那个方向跑来,哭天抢地抱住男孩,放声大哭。

男孩看见母亲,这才哭出来,母子俩哭成一团,家仆也都从四面八方跑过来。

顾如约看男孩有家人照顾,对辛驳说:“我们走吧!”

少妇光顾着抱着孩子哭,没注意顾如约几个人。

几个人坐马车往回返,没心思看热闹了,辛驳赶车,走出很远,说;“方才如果没有顾娘子,那个孩子就被人群踩踏,顾娘子救了那个孩子。”

“我当时看那个孩子被人挤倒,很危险,没想太多。”

顾如约心想,西北地方乱,以后还是少出门。

长生说;“顾家姐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长生不知何时开始不叫她嫂子,叫她姐姐。

顾如约摸着他的头,“还是我们长生有学问。”

长生在她摸脑袋时脸红了。

几个人回到山上,村头院子院门半开着,长生先走进去。

顾如约随后走进院子,五婶从屋里走出来,一脸兴奋,“顾娘子,你快看谁来了。”

正间里走出一个人,一袭素白的衣袍,清润如玉,丰神俊朗。

五婶激动地朝顾如约说;“顾娘子,你相公没死,福大命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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