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1 / 1)

魏安王妃并没有先把谢殊和荣星叫进去,现如今里面正乱着,实在不宜叫两个男子进来说话,况且对比里头的事,府上遇到贼人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秦家二夫人把戚秋叫进去之后,顺手让下人把管家叫过来处理此事。

等戚秋进去之后,却一眼看见了站在秦家大夫人跟前的秦韵,她拧着眉,端庄温柔的面容此时染上一抹愁容,正在低声安抚着喘着粗气,脸色十分不好看的秦家大夫人。

在她身前还跪着面色苍白,一脸不知所措的秦仪和一脸匪夷所思的应昌,两人的脖颈处还留有红痕,衣裳也有些凌乱,可以看出是刚刚披上来的。

听到响动,众人抬眸看过来,见是戚秋走进来,在座的几位夫人神色各异,倒是秦家大夫人坐不住了,面色狰狞,站起身就要朝戚秋冲过来,那模样像是要想掐住戚秋的脖子,“贱人,你敢陷害我的仪儿!”

众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去拦,幸好王嬷嬷眼疾手快拉住了秦家大夫人,这才没让她冲到戚秋跟前。

戚秋仿佛被吓了一跳,身子连连地退后了几步,整个人震惊地看着秦家大夫人,一脸不明所以的惶恐。

秦家大夫人被下人拦着冲不过去,瞧见戚秋这个模样却更加生气,恨恨地说:“你还敢在这装委屈,扮可怜,今日的事你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要你的命!”

说罢,她恨恨地甩过衣袖,不再去看戚秋。

谢夫人皱起眉头,有些不悦,“此事尚未查清楚,秦夫人何苦为难小辈,有什么话等查清楚再说也不迟。”

秦家大夫人恼恨道:“如今落上这事的不是你谢家,谢夫人你自然能说风凉话。”

“好了!”魏安王妃不耐烦地打断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既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那就查,查出什么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秦家大夫人这才作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却仍不忘怒瞪着戚秋。

现在她可以肯定戚秋一定是识破到了她的计划,这才反将了她一军,要她难看。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竟然设计陷害到了她的仪儿身上,让她的仪儿如今要受如此难堪的事情。

简直该死!

秦家大夫人喘着粗气,看着戚秋,目带厉光,已然是动了杀心。

感受到秦家大夫人的目光,谢夫人下意识挡在戚秋前面,看着戚秋温声说:“不要怕,一会儿王妃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戚秋好似被秦家大夫人吓着了,抿着唇,有些委屈的样子,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副柔柔弱弱,乖巧听话的样子,“我知道了姨母,我会如实说的。”

瞧着戚秋这副姿态,倒是有不少夫人心里嘀咕,心道这位谢府表小姐这柔弱乖巧的模样,倒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魏安王妃搁下手里的茶盏,看着戚秋,问道:“今日出了这样的事,秦夫人自然有些气急攻心,你别放在心上,叫你来,也只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今日本是你在这处暖阁里休息,你是什么时辰出去的,出去时屋子里可还有别人?”

戚秋低头想了想,脸上犯了难,“什么时候出去的臣女也记不得了,当时臣女在屋子里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屋内屋外一个人也没有,正逢安阳郡主带着井明月等人来看臣女,见臣女一个人闷得无聊,便陪臣女一起出去走了走。”

魏安王妃面色一顿,挑了一下眉,问道:“连下人都没有吗?”

“没有。”戚秋摇了摇头,“当时连安阳郡主也觉得奇怪,还问了臣女一番,可臣女也不清楚,此事便也作罢。”

这话说的巧。

本该守在暖阁外面的下人一个也不见了,要说是巧合谁会相信?

秦家大夫人呼吸顿了顿,垂下眼,手里紧紧攥着帕子。此事自然是她安排的,本来是怕戚秋中途醒来,看见应昌叫起来,到时候若是追查此事,她没办法交代,也是为了让里头的人没了顾忌。

魏安王妃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秦家大夫人,问王嬷嬷,“当初你离开时,戚家小姐身边都是什么人守着?”

王嬷嬷低着头,赶紧回道:“回王妃的话,今日老奴离开时,表小姐身边守着的都是秦府的下人,老奴见足足有六七个人,这才离去。”

王嬷嬷一提到此事也很是自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晴天朗朗的在秦府参加个宴席上会出这样的事,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走了,要是戚秋因此有个好歹,她可怎么向夫人和戚家交代。

“哦?”魏安王妃说:“那倒是奇怪了,六七个秦府下人都守在外面,怎么戚家小姐醒来之后都不见了身影,难不成都如厕去了?”

秦家大夫人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她知道一旦盘问起这件事,这点一定会被问起来,故而早早做了准备。

等那几个丫鬟被叫进来之后,她们战战兢兢地跪下来,对视一眼之后,也纷纷承认了罪行,“都是奴婢们不好,是奴婢们见戚家小姐睡着,便生了懒惰之心跑去前院里看热闹,只放游妆姐姐一个人在此地守着。”

游妆就是先前那个跑到众人跟前,声称戚秋那边不太好的丫鬟。

游妆的身子一直在抖,闻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接着说:“奴婢一直守在暖阁跟前,只是中途肚子疼,见戚小姐还睡着,便去如厕了。只是没想到回来之后,奴婢想要去看看戚小姐醒了没有,可刚一走进,就见到了应家公子趴在桌子上,奴婢心里一慌张,便赶紧前去禀告众人夫人。”

听完游妆所说,魏安王妃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秦家二夫人坐不住了,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丫鬟骂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也敢玩忽职守,真是平日在府上纵的你们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过后且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今日是她亲自操办的宴席,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于里于外都要吃挂落,如今一听这些丫鬟口中说的,哪里还能坐得住,顿时起了火。

那几个丫鬟看了看秦家大夫人,是有苦也说不出,只能连连求饶。

魏安王妃无心插手秦家府内之事,对此并不在意,垂眸看向正低声啼哭的秦仪,说道:“那便奇了怪了,秦小姐方才说自己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转眼间便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出现在了暖阁里,那究竟是谁把秦小姐扶到暖阁里的?”

这话一落,秦家大夫人便怒瞪着戚秋,心道除了戚秋还能有谁!

她心里忿忿,可此时却无法开口,唯恐漏了破绽,把自己做的事牵连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跑了进来,对魏安王妃说:“回禀王妃,外面有三个秦府的下人,说是自己看到了一些事情,特地来向王妃禀告。”

秦家大夫人听着,知道是自己安排的人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今日既然此事已出,她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按在戚秋头上,让戚秋认下这个陷害她家仪儿的罪名,不然她家仪儿今后可要怎么做人!

魏安王妃说:“把人带进来吧。”

那三个丫鬟进来之后,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进来就先跪了下来,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模样,倒是很有说服力。

魏安王妃问:“你们看到了什么?”

为首那个丫鬟抬起眼,结巴了一下说道:“回、回王妃的话,奴婢今日路过暖阁这边,亲眼看见一位穿着打扮身着青衣的丫鬟走出来,神色慌慌张张的,奴婢便多瞧了两眼。”

另一个丫鬟也道:“奴婢今日路过暖阁附近的时候,也见到一个身着青衣的丫鬟扶着一位身着粉衣的女子走过,那女子背影很像二小姐,奴婢刚想上前,就见那丫鬟把那女子扶进了暖阁里面,想着没事了,奴婢这才没有到跟前去。”

最后进来的人是一个小厮,他跪下来之后说:“奴才今日也看到了一位身着青衣的丫鬟扶着一位身着粉衣的女子走到暖阁这边,至于进去没进去,这奴才就不晓得了。”

这三人话一落,众人便将目光放在了秦仪身上,她今日可不就穿了一件粉衣。

秦家二夫人急得上前一步,赶紧问:“那身着青衣的丫鬟,你们可看清楚模样了吗?”

第二个回话的丫鬟摇了摇头,小厮和头一个回话的丫鬟点头说:“看清楚了,她身着一袭青衣,头梳双髻,耳边缀了两个铃铛,瞧着跟戚小姐差不多高。”

她这话一说,众人自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戚秋身上,谢夫人眼皮猛地一跳,想起了什么,顿时跟王嬷嬷一起脸色大变。

很快,也有夫人想了起来,震惊又迟疑地看着戚秋,说道:“今日戚小姐身边的其中一位丫鬟可不就穿了一身青衣,头梳云髻,耳边缀着铃铛。”

这话一落,在场的夫人有些也想了起来,“是了,今日身着青衣,头梳云髻,耳坠铃铛的就好像只有戚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

不论是哪个府上的丫鬟都梳双髻为多,虽也有梳别的,但从未有过梳云髻的,这一般都是主子梳得样式,哪个丫鬟敢不知死活的去梳这样的样式。

可正是因为没见过,所以今日戚秋领着丫鬟进入府上时,不少夫人小姐都多看了两眼,自然是有印象的。

这不就对上了!

仔细的一想,众人一时哗然,看戚秋的眼神便都变了,在心里暗暗咂舌之时又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此事真是戚家小姐所为?

应夫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秦家大夫人也跳了起来,说什么都要冲过来掐戚秋的脖子,“贱人,这下看你还能不能抵赖了!”

眼见秦家大夫人和应夫人冲了过来,这次起身拦的人却不多了,在场的夫人看着戚秋柔柔弱弱的样子,都在心里盘算着此事,不敢轻易的插手了。

此时插手,就是站队了。

而若此事真是戚小姐小姐所干,这下查出来了,且要看她如何收场才是。

最后还是王嬷嬷拦住了应夫人,谢夫人一把拉住了秦家大夫人,两个人挡在戚秋前面。

秦家大夫人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说话都哆嗦。

她怒瞪着谢夫人,尖声怒道:“谢夫人,你府上的表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维护她不成!”

秦家大夫人说的毫不客气,显然是要撕破脸了,秦家二夫人是想拦也没能拦住。

谢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戚秋,又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鬟们,依旧不相信戚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说:“未必今日就只有秋儿身边的丫鬟这般打扮,还尚且未派人去查看,怎么就下定结论是秋儿所为!”

“好,好,好!”应夫人也是脸色铁青,紧咬着牙,看着谢夫人身后的戚秋,目露狠色,“查,这就查,若是查出来只有戚小姐身边的丫鬟是这个打扮,谢夫人又当如何!”

这话一落,谢夫人一时没有说话,她也拿不准今日府上还有哪家丫鬟是这般打扮。

每府下人打扮的都是不一样的,很少撞衣着打扮的,眼前的下人毕竟说的那般详细,谢夫人心里也明白,能将这三样撞在一起的属实很难。

应夫人看出来谢夫人的神色不定,冷笑了一声,看向魏安王妃。

魏安王妃此时也皱着眉头,但这么多位夫人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让身边的嬷嬷带人去找找还有没有这副打扮的丫鬟。

暖阁里一时静了下来。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缩在谢夫人身后,好似很是委屈的戚秋,心里盘算着此事,也有夫人发现不对,但看了看站着的秦应两家夫人,也不想多管闲事,便也按下不提了。

看着远去的魏安王妃身边的嬷嬷,守在外面的荣星对谢殊说:“这下可怎么办,你府上的表妹被人诬陷了。”

谢殊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荣星暗暗咂舌,心道这明摆着就是往戚秋身上扣屎盆子。

今日戚秋可没有动手参与此事,她只是负责作诱饵,而他才是那个负责把秦韵放在暖阁里的人。

虽然不知戚秋为何临时改变了计划,但他收买的秦府下人也的确把秦韵放进了暖阁里,跟应昌放在一起,连他这会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变成了秦仪,就更别提戚秋了。

至于那些下人一听就是在胡扯。

戚秋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已经对秦韵动手了,再去招惹一番秦仪,两人又无冤无仇的,她何苦这么做?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只能暗暗希望戚秋一会不要慌张起来就把他们的计划吐露出来以证清白,更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阁内的魏安王妃也想不明白,“戚小姐与秦二小姐无冤无仇的,为何会做这样的事?”

秦仪却突然哭了起来,对着戚秋哽咽道:“是,我与戚小姐你是拌过几次嘴,我也知我说话不好听,可你不用如此大费周折的来毁了我吧!”

她双手捂着脸,泪水横淌,“这往后,我可该怎么见人!”

这话一落,秦家大夫人也哭了起来,抱着秦仪怒声骂道:“都是那些丧尽天狼的贱人,她要毁了我仪儿的一辈子啊!她好狠的心!”

出了这样的事,便是秦家也捂不住了,秦仪要是还想好好生活,就只能交给应昌。

可那应昌!

秦家大夫人嫌恶地闭了闭眼,不愿再多看旁边的应昌一眼,都是在京城里生活的,谁还不知道谁,应昌是如何一个金絮其外败絮其内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人配她家仪儿,无疑是毁了半辈子!

可她偏偏还没得选。

秦家大夫人越想越气,看着戚秋的目光恨不得生吞了她。

两人虽然站的并不近,但也能隐隐约约听到暖阁里面传来的动静,眼见里头又乱了起来,荣星问谢殊:“怎么办,我们现在进去吗?”

谢殊抬起眸子朝暖阁内看了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谢殊却无端觉得戚秋此时并不害怕,他看着身后绑起来的“贼人”,想了想后说:“再等等。”

荣星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很快,魏安王妃身边的嬷嬷便回来了,她没带回来一样打扮的丫鬟,只跟着一位秦府的丫鬟,说是也曾见到过身着青衣的丫鬟扶着秦仪走进去。

秦家大夫人看着那下人愣了一下,她没再安排其他人了,怎么会还有一个人瞧见了,她刚想说话,手却突然被人紧紧握住,她抬眼一看,便见她的大女儿秦韵正看着她。

她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秦韵安排的人,她松了一口气,就见那丫鬟跪下之后说:“奴婢亲眼所见就是戚小姐身边的丫鬟把二小姐扶进了暖阁里,奴婢想了想,见两人进暖阁里有一会了还进去询问,戚小姐身边的丫鬟说是二小姐喝醉了,奴婢便也没有多想,那丫鬟走的匆忙,还落下了这个。”

这与前三个人的说辞也对上了。

说着,那丫鬟还掏出一枚标着谢府字样的金珠出来。

这是谢夫人年前时赏赐的,这花样是专门找人雕刻的,是只有谢府才有的。

这下别说是别人了,谢夫人也是大吃一惊!

愣愣地看着那金珠,谢夫人眉头紧皱,心都被提了起来,整个人很是不安。

这下是想辩解都难了。

应夫人拿着那金珠质问谢夫人,“谢夫人,这是从你府上出来的吧!”

谢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法否认,因为她身边跟着的下人连同王嬷嬷身上都还带着这个金珠。

一旁魏安王妃的嬷嬷也在此时回禀说:“老奴问过各位府上的小姐夫人,身边的丫鬟都没有穿青衣,梳这样样式和耳边缀着铃铛的丫鬟。”

这话一落,无疑是给戚秋身上定了罪。

在场的众位夫人看着戚秋等人,纷纷等着看好戏,魏安王妃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了。

秦仪顿时又哭了起来,秦家大夫人也没空朝戚秋算账了,抱着秦仪也是泪流不止,应昌抬起头怒瞪着戚秋,应夫人也不依不饶了起来,指着戚秋怒骂道:“你小小年纪竟然这般恶毒,这样的事也能做的出来!”

说着,应夫人还难解此恨,她生平最恨别人算计她,更何况这次还是算计到她儿子身上,她更是不依,拉着戚秋就要朝外面走,“走,今日我非要带你去见官不可!”

谢夫人自然不肯,牢牢地把戚秋护在身后,应夫人这下更是大怒,竟开始撒泼起来,“你们快瞧瞧,谢府如此仗势欺人,简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今日我非要个说法出来不可,我现在就进宫去找太后娘娘评理!”

暖阁里顿时乱了起来,拉人的拉人,找戚秋算账的算账,哭闹的哭闹,简直比集市还要热闹。

别说是离得还算近的谢殊和荣星了,更远些的夫人小姐也听到了动静,纷纷站起身来,朝这边张望。

荣星看着谢殊,好奇他这次还能不能站得住,问说:“这下怎么办?”

谢殊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身来听着里面的动静也确实有些站不住了,眼看里面越吵越烈,他对荣星说:“我们进去。”

这话刚一落地,他们便听到魏安王妃砸了手里的茶盏怒道:“好了!”

荣星被吓了一跳,脚步停了下来,谢殊却是继续大步朝里面走,可还不等走到门口,他便听到戚秋对魏安王妃说:“此事不是臣女干的,虽然众人所指,但也请给臣女一个说话证明清白的机会。”

谢殊脚步一顿,低下头想了一会,终是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里面的戚秋说完,应夫人和秦家大夫人刚要说话,可魏安王妃便点了头。

她们两个在心中暗恨,知道魏安王妃到底还是袒护谢家的。

戚秋走到跪在地上指认她的四个下人跟前,又问了一遍,“你们确定你们看见了我身边的丫鬟扶着秦仪小姐进了暖阁?”

那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终是点了点头。

戚秋点头,也不生气,“那好,既然你们四人确定,我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凡事不能光听一面之缘,还需当面对质一番。”

说罢,她喊来王嬷嬷耳语了一番,王嬷嬷听罢立刻退去。

秦家大夫人一愣,心里打起了鼓,不知戚秋到底想要干什么,便是秦韵也眯起了眼睛。

可不等她们说话,戚秋便对着魏安王妃跪了下去,“王妃娘娘,此事事关真相和臣女的清白,还请王妃应允臣女,一会不论是谁都不准擅自开口说话,不然就拖出去杖责五十。”

魏安王妃若是点头应允,这事情便闹得大了。

熏烟袅袅升起,暖阁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戚秋,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安王妃深深地看了一眼戚秋,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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