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听完邢道荣的话,大惊道:“怎么会,夫君和我本要返回益州,只是母亲忽然染病,故而多逗留了几天,而且我和夫君根本没有收到益州来的书信啊。”
邢道荣挠了挠头,说道:“我等确实给将军送来了不少书信啊。”
孙尚香皱眉沉吟片刻,随后面露恍然之色,看了看四周,对邢道荣说道:“你和我来。”
随后便带着邢道荣进了国太府。
国太府不远处,两个摆摊的小贩相视一眼。随后一个商贩便快步离去。
孙尚香和邢道荣来到后园,见到吴国太后,孙尚香便哭泣道:“母亲若是舍不得女儿,和女儿说便是了,为何要这般欺骗女儿。”
吴国太见此,不由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便这样了。母亲何时欺骗你了。”
孙尚香哭着将刚才邢道荣的话说给吴国太听。
随后又道:“母亲若是不想女儿离开,大可直言。何必用这般龌龊的法子。夫君乃是个极为孝顺的人,若是徐老夫人真的因此出了意外,恐怕一辈子都会自责,而且到时女儿如何面对夫君。”
吴国太闻言,拍了拍孙尚香的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母亲岂会做这样的事。此事定然有误会。”
随后吴国太便对着邢道荣问了几个问题。
邢道荣一一作答后,孙尚香委屈的看着吴国太。
吴国太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定然是你兄长不知又听了谁的诡计,才做出这种事来。”
随后对着孙尚香道:“女儿放心,母亲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我这就去寻你兄长。”
孙尚香擦了擦眼泪:“我和母亲同去。”
吴国太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去寻庆之收拾一下行李,等会我送你出城。”
……
建业府衙。
孙权听到吴国太前来,不由揉了揉眉头。
“母亲身体不适,若是有事,让我喊我前去就是,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吴国太冷哼一声:“哼,你身为吴侯,每日都在忙着搞些阴谋诡计。我怎么敢耽搁你。”
孙权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
吴国太看着孙权,说道:“我怎么这么大的火,你还不知道。我问你,益州来的书信是不是都被你拦下了。”
孙权疑惑道:“书信,什么书信。孩儿不知啊。”
吴国太冷笑一声:“你还不说实话,是觉得我老了,好糊弄了是嘛。”
孙权陪笑道:“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孩儿怎么敢糊弄您呢。”
吴国太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管你在搞什么诡计,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现在赶紧让尚香和庆之离开江东,返回益州。”
孙权笑道:“母亲这是哪里话,孩儿何时不让小妹和庆之离开了,这不是你身体不适,小妹想多陪陪你嘛。若是小妹和庆之要走,只需一句话,我定然派人将他们安全的送到益州。”
吴国太点了点头,说道:“我也不管你听了谁的谗言,想用什么诡计,但是你要记得,庆之不止是刘皇叔麾下的大将,更是你的妹婿,你要是心里还有这个小妹,就不要在庆之身上打什么注意。”
孙权在一旁连连点头。
吴国太见此叹息一声:“权儿,我知道你执掌江东不易,但是你如今也是一方之主,不能每日里只想着搞些诡计。我知道你爱惜庆之的本领,想将其收为己用。但是你看庆之可是那种二心之人。若是强求,对庆之,对你小妹,对你,对江东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儿向来聪慧,怎的这次变的这般糊涂。”
孙权连连应是:“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糊涂了。”
吴国太点了点头:“我儿自己好好想想吧。庆之和你小妹,我会送他们出城的。”
吴国太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
建业城外。
孙尚香眼含泪水和吴国太做着告别。
田瑜来到孙尚香身边,轻轻拍了拍孙尚香。
随后田瑜对着吴国太弯腰拱手道:“母亲保重。若非娘亲病重,瑜定然和尚香多留几日。”
吴国太笑着将田瑜扶起:“无妨,庆之如今定然是心急如焚,快快赶路吧。”
田瑜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日后若有时间,瑜和尚香再来看望母亲。”
随后对着吴国太又是一拜。
孙尚香亦是对着吴国太拜道:“女儿不孝,不能长陪母亲左右,还请母亲多多保重身体,日后女儿再来看你。”
吴国太笑道:“好,好。快走吧。”
二人起身后,便转头向车架处走去。
孙尚香一步三回头。
吴国太见此,笑着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田瑜轻轻拍了拍孙尚香,随后扶着孙尚香上了马车。
随后一行人缓缓离去。
“国太,小姐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吴国太闻言,擦了擦眼角,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内的车架。
喃喃道:“再看会,再看会。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
……
田瑜一行人刚进入荆州地界,便见前方有一对人马拦着去路。
田瑜和邢道荣对视一眼,随后拍马上前察看是何方人马。
待田瑜走近后,便见对面人马之前,一员大将外罩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胯下嘶风赤兔马,威风凛凛的立与前方。
田瑜大喜的向那人走去,高喊道:“二哥。”
关羽闻言翻身下马,向着田瑜走去:“庆之兄弟。”
田瑜一把抓住关羽的胳膊:“二哥怎么在此。”
关羽笑道:“我怕孙权会对你不利,故而领兵前来接应你。”
“哈哈,多谢二哥了。”
关羽抚了抚颌下长须,笑道:“咱们兄弟,说什么谢。如今你安全回来就好。正好趁此机会。陪二哥喝上一回。咱们可是好久没有喝过了。”
“哈哈,敢不从命。”
“好,走,回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