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玄子在昨天夜里感受到有修行之人的气息往小镇这边来。
若是邪魔外道,他还会出手解决,但普通的修行者,他一般会选择视若无睹。
可在昨儿那几道气息突然消失。ωω
像这种情况,那几名修行者很显然是被灭杀了。
而灭杀他们的人,吴玄子也猜出是谁。
不过,猜测归猜测,吴玄子还是打算去镇长家坐坐。
只是在前往镇长的路上,他忽然撞见一个熟悉身影。
这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
正是镇守边关,保大魏安居乐业的定安侯。
此刻,定安侯也看清吴玄子的面容,还以为眼花看错了,立即揉了揉眼睛,再次望了过去。
而吴玄子已经缓步走到了近前。
“圣人,你怎么在这里?”
确定面前之人就是那位受大魏读书人敬仰的吴圣人后,定安侯心里愕然了,虽然吴玄子向来是行踪不定,但他还是见过几面的。
“是我问你才对,赵将军,你不是在边关镇守吗?”
吴玄子也有些意外。
“我...圣人,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去别处说话吧!”
定安侯看了一眼周围零零碎碎的书院学生,吴玄子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往没人的地方走去,边走边低声交谈。
吴玄子这才知道定安侯早在两个月前就被永文帝召见回京,后来去祭拜亡妻往返的路上遭人埋伏。
“莫非是蛮族那边的人埋伏你?”吴玄子捋了捋胡子猜测道。
“不太可能,和我交手的那些人手段不像是蛮族,更像是修士,而且他们手段极为诡异,好像是邪修!!”
定安侯摇摇头,目光沉重道。
“邪修?”
吴玄子皱眉思索道:“自上次修仙界正邪之战后,邪修这些年一直没什么动静,莫非此番冒头又有什么动作了?“
定安侯也知道二三十前的正邪之战,听说是正道修士和邪道修士在争抢某件至宝。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定安侯也不敢断定那伙人就是邪修,他只是感觉那帮人的手段不怎么光明,又是埋伏,又是用毒。
“后来,我被一名女子所救,便来到了这里!对了,圣人,你怎么也在这小镇里?难道此地的与众不同和你有关?!”
定安侯之前就觉得这小镇与众不同,天地灵气充沛,原先他还想回京后,将此地的事情告知永文帝。
可如今见到吴玄子在这里,就什么也解释得通了。
“这小镇的不同可和我没什么关系!”吴玄子失笑摇头。
“和圣人没关系?那难道是圣人你发现此地天地灵气充沛,这才隐居于此?难怪这小镇有学堂,还有书院,想来是圣人你的手笔吧!”
定安侯觉得他可能猜到真相了。
因为这不大的小镇不但有学堂,还有书院,而且不管是学堂,还是书院的学生各个透着书卷儒雅的气质。
而吴圣人又是大魏当代儒道圣人。
“我确实是隐居在此,但学堂和书院也和我没关系!”
吴玄子又摇了摇头,“看来赵将军对小镇一无所知啊,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圣人何意?”定安侯不解道。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这小镇的不同之处,都源于一个人!”吴玄子笑着回道。
“不知圣人所说的人是谁?”
定安侯有些意外,能让堂堂的大魏圣人留在这里的人,那人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小镇的镇长!”
吴玄子负着手笑道。
“他?”
定安侯怔住了。
“赵将军,见过镇长了?”
吴玄子有些好奇,他刚刚还以为定安侯没见过那位。
“见过,我的伤便是那位镇长所救,可那位镇长到底有何本事让圣人屈身为他留在小镇里?”
定安侯有些想不通,在他看来那位镇长就是会点医术的郎中罢了。
“屈身?赵将军,你这是在取笑我啊!不过以你的修为看不出那位是位隐士高人并不奇怪,
即便是你家那位老祖宗过来,也未必能发现!”
吴玄子感叹道:“那位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定安侯震惊了。
能让堂堂的大魏圣人如此说,那位镇长真是一位隐士高人?
“这怎么可能?若他真是隐士高人,他不可能连我身上中毒的事情也发现不了?”定安侯忙摇头否定道。
“此话怎讲?”吴玄子不解道。
定安侯便将他中毒,以及假装失忆的事情说了出来。
吴玄子听后失笑摇头,“赵将军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那位能用一天时间,让身受重伤的你恢复,又岂能是赤脚郎中?”
其实这一点,定安侯也想过。
但由于对方无法诊断出他中毒的事情,让他下意识觉得对方的本事并没有那么大。
可此时吴玄子说那位真是一位隐士高人。
那么事情又不同了。
吴玄子是什么人?
那可是大魏圣人!
他说的话不可能有假。
忽然,定安侯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或许,那位镇长早就发现他中毒和失忆的事情了。
记得他假装失忆的那两天,不断发生各种意外,最后迫不得已才将恢复记忆的事情说出来。
可如今想来,这些事情极有可能是那位所为。
甚至,是那位为了不揭穿他刻意为之的。
“想明白了?”
一旁的吴玄子见状,不由捋了捋胡子笑道。
“想明白了,是我有眼无珠,将那位高人当成了赤脚郎中了!”
定安侯苦笑摇头,他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只是之前陷入一种错误的认知,如今事情点破,他就什么都想通了。
“或许是因为我假装失忆的事情,被那位所知,所以他便没提我身上中毒的事情!”
说到底是他欺瞒在先,定安侯叹了口气,居然不知不觉得罪一位连吴玄子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其实赵将军也不必担忧,那位是何等高人,又怎么可能会计较这些小事,我看赵将军脖子上戴着哨子,莫非你也在书院当先生了?”
吴玄子笑着宽慰道。
“我并非在书院当先生,而是学堂!”
定安侯摇摇头,可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什么叫他也在书院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