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南初月有些伤感地点头,“那就好。”
玄五说完先离开房间,临走时还给了主子爷一个让他别老冷着脸的眼神儿。
君北齐反瞪了玄五一眼。
等玄五走出门口,南初月才问君北齐:“这里是什么地方?”
君北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挪动铁轮椅靠近土炕一些,淡淡凉凉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你说什么?”
南初月吃了一惊,捂着重伤肩膀,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君北齐,十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君北齐似乎很不耐烦,坐在铁轮椅上已来到土炕旁边,很隐忍地重复一遍:“脱——衣——服。”
这次,南初月确定自己没听错,她白了脸下意识抓紧衣襟领口。
为什么要她脱衣服?
一个男人深更半夜要女人脱衣服?
他想干嘛?
好吧!南初月心里知道她心里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放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让人抓不住头脑。
君北齐不是有什么心里毛病吧?
喜欢在女人重伤情况下做那种事情?
这算严重心里变态吧?
君北齐看着南初月脸色赤橙青绿红蓝紫的变个不停,脸上杀气也越来越浓,几乎按不下心头怒气。
这个女人脑瓜子里装些什么乱西八糟的东西?
她不会认为本王喜欢她这种浑身是血,还浑身长刺的女人?
还是以为本王是在一场血战刚刚结束之后,就急不可耐要行床榻之事的禽兽?
君北齐没有和南初月解释的耐心,他催动铁轮椅霎时便来到土炕旁边,用南初月措手不及的速度将她按倒在炕上。
然后手腕一翻,南初月身上衣衫随即被撕裂,纷纷飘旋落地,只留下肚兜遮住私密位置。
南初月挣扎下伤口再度被牵动,君北齐没有继续暴行,却抬手狠狠按在南初月肩膀伤口处。
剧痛和暴露的羞辱感齐发,南初月登时疼的直冒冷汗,咬着牙几乎喘不上气来。
该死的君北齐不仅是禽兽,看来还是个虐待狂,自己舍了性命救他出来,他居然这样辣手折磨自己?
恨怒激起,南初月暴怒下也顾不上什么羞涩和隐忍,直接抬手想要狠狠给他一耳光。
但,她手掌刚轮到半路,就被君北齐轻巧拦住。
同时君北齐翻手捉住她纤细凝白的手腕,缓缓按下去。
南初月林着气和他对抗,君北齐也不动声色压制着,两人没发出半点声音却在房里生死相斗。
毕竟南初月娇身弱体,且受了重伤,根本不是对手,手腕被君北齐一直按下去,直至放在她腰身畔。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君北齐双眸闪着寒光,嘴角却蕴了嘲讽,“但本王此刻没那个雅兴!”
“你……”
一句话,不仅表明他没有龌蹉意图,反而讽刺南初月迫不及待、不知羞耻。
南初月登时脸颊涨的如赤色锦缎一般红,可她斗不过君北齐,只能用目光一千次,一万次屠杀他。
这时,只见君北齐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白瓷瓶子,然后轻轻打开南初月肩膀被鲜血浸透的粗布,很细致,很小心翼翼的给她换药。
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宁王府独有的驱毒金疮药,你伤口有毒箭的余毒,不清除毒血手臂就会废掉。”
南初月的目光终于和暖一些,但还是十分怨恨。
语气冰冷道:“你就不能先告诉我吗?直接动手想疼死我?”
君北齐满含深意看她一眼,冷笑,“你不是将门虎女么?这点疼都忍不住还敢逞英雄救人?”
听他这样说,南初月登时炸毛,一把推开君北齐的手坐起身来和他争论。
“王爷的意思是我来救你救出罪过了?”
“那到不是。”
君北齐完全不顾及南初月的怒气,依旧给她上药,一边说道:“想做宁王妃就要不怕疼,本王……”
说到这里,君北齐横转眼眸看着南初月,用十分意味深长的语气:“以后本王会让你疼一千倍,一万倍……你怕么?”
“你……”
似乎听懂了他话里的深意,南初月刚刚恢复血色的脸颊再一次涨红,既羞且怒瞪了他一眼,转头不说话。
伤药很要效,撒到伤口上立刻就能止痛,南初月慢慢的恢复了呼吸频率,一边试探着想要拿回被撕碎的衣衫挡住身体。
“别动!
君北齐冷喝,“你身上哪里本王没见过?躲什么躲?”
南初月被他噎住,承认也不是,回怼也不是,闪烁烛光下只见脸色愈加红酡。
君北齐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干哑,整个身体内如有火舌腾然而上。
但,君北齐终于什么也没做。
他给她重新包扎好伤口。
然后目光肆无忌惮扫过南初月身前,冷笑:“本王什么绝色身体没见过,凭你也配躲?”
南初月暴怒。
也不管君北齐会不会生气杀人,一把便从上扯过墨锦团纹披风,将自己囫囵个裹起来。
也横着眉头冷冷说道:“妾身陋体自是不堪入目,但已嫁入宁王府,王爷想退货也晚了。”
“哦?”
君北齐被她这个回怼几乎逗笑,嘴角带着戏虐问:“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是宁王妃,还有什么事没做心里不清楚吗?”
南初月刚刚恢复本色的脸颊倏然再度涨红。
她嫁进宁王府也算一段时间了,在外人眼里她和宁王已经合榻,但他们两个心里都知道,成亲最后一道程序至今都还没完成。
在君北齐灼然目光下,南初月讷讷狡辩:“王爷素来忙于政事,我不敢打扰王爷。”
“哼!”
君北齐冷笑,“看来本王的王妃真是深明大义,静恭女德。”
南初月脸色越来越红,不由暗中握紧拳头,君北齐怎么非在这个话题上绕来绕去的,他究竟想干嘛?
正在尴尬时,好算玄五过来打破局面,他隔着木门在外面对君北齐道:“王爷,将士们已经准备好反城事宜,还有御医也已经请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