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本华从望远镜里看到的这个女人并不是装逼,她的身份带八个保镖很正常,因为她的来头不小的,是南韩斗神集团现任董事长的女儿朴锦慧。
斗神集团虽然现在叫集团,但是起家却是捞偏门起家的,说白了就是混江湖起家的。混江湖的人,即使洗白了,仇家依然是洗不掉的,所以,朴家的人外出,都是保镖成群车马成队的,怕死啊,到处是仇家呢。
朴锦慧长的像东北大汉一样,一米八的个头,虎背熊腰,脸大如盆,口大如斗,两百斤的体量,无论是坐是站都像一座山。不过,她的年纪还不大还要半年才三十岁,所以肌肤白而滑。一个长得像一座山一样的女人,坐在野渡上垂钓,肥肉横生的脸上地是暴戾毕现,这画面怎么看都不协调,范本华将视线移向唐峥。
秃头五人领着唐峥向栈桥走去,保镖们看到唐峥的时候,竟然鞠躬行礼,然后让开让他进了栈桥,而秃头他们却被挡在外面。这情形让范本华看得有点目瞪口呆,王忠还真的没看错啊,唐峥大叔还真的不简单啊。
“锦少,姑爷回来了。”耳机里传来保镖的声音,声量有点小,但勉强能听得清楚。不过,声音虽小,但说话的内容却把范本华的耳朵都震聋了。
锦少?靠,还有更搞笑的称呼不?一座山一样的女人竟然叫锦少?姑爷回来了?艹,棒子果然什么都喜欢抢华人的,姑爷是什么意思懂不懂啊。等等…唐峥竟然是这巨无霸的老公?
真的被吓倒了,范本华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唐大叔,你是唐峥不是唐僧,不用用这种方式普渡众生打救世人啊。
“朴三,干的不错,有赏。”如山一般的女人扭转斗大的头对站在三米外的秃头说。
范本华再次吃惊,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女人,声音竟然如此的动听,如果仅听声音,谁都会认定说话的是一个大美人。
站在朴锦慧旁边一个娇小女人点了点头,指了指脚旁的袋子对秃头说,这袋子里装的是锦少赏的五十万美刀,没事你拿了就退下吧。
“谢谢姑姑打赏。”秃头对着朴锦慧鞠躬道。
艹,今天真的要被吓死了,这巨女竟然是秃头的姑姑?秃头可是大叔级别的人了啊。
姑比侄少的事大把,比之唐峥是这巨女的老公,其实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秃头提着钱,领着他的四大金刚走了,而码头上的锦少和唐峥开始争吵。
“唐峥,你以为跑到镁国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要知道斗神现在的实力只要你在地球上就能找到你。”
“笑死人,如果不是别人给你消息,你能找得到我?一个豆丁大的国家里的一个芝麻大的潶组织,竟然以为自己是天下大帮了,也难怪的,你们那里的人最喜欢坐井观天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是钮潶团伙巴朗斯告诉你的吧。”
远处正在窃听的范本华听到巴朗斯这个名字,他马上打醒十二分精神静心监听。
“哈哈,找你还用得着麻烦别人吗?真是笑话,告诉你吧,你去到哪里,身边都有我们斗神的人,想躲?想跑?都是痴心妄想。”
唐峥沉默,仰头看天,虽然身边围着那么多人,但是谁都感觉得到他是那么的孤独和落寞。
唉!他长叹了一声。
“朴锦慧,放手吧,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
“我一直都放手啊,什么时候限制过你?但我们是夫妻,你必须尽做丈夫的责任啊。让你每周陪我一晚这要求过分吗?我只想和你生一个小孩,这要求过分吗?可你是怎样做的?每次都非得让我将你绑起来灌你吃蓝丸仔才行。我所以放任你自由,就是希望你能用心的完成一次夫妻间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床第之乐是夫妻间最基本的责任吗?”
呃!
范本华听着看着,胃部本能的翻腾,差点儿就吐了出来。靠,这么一副尊容,只怕只有猩猩才能提得起兴趣和她床第之乐吧。
“朴锦慧,你已侮辱了我五年还不够吗?求你放过我吧。”
“你嫌我长的丑?但是我有智慧啊,我也很温柔。你听不到吗,我的声音多动听。你也知道的斗神集团可以洗白并如此快的发展,都是我给父亲出的主意。”
“你不仅人长的丑,心还恶毒,你有什么智慧,不就是将一个潶社会组织披上一层外衣吗?有什么用?跟你一样,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改变不了丑陋的本质。”
“唉,五年了,你还是这样。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丧妻的二婚大叔,是一个烂赌鬼而已。能入赘我们朴家,你已是祖坟冒青烟了,难道你忘了你们家五年前是什么一样情况吗?若没有我们朴家,胡建唐家恐怕早就没有了吧,朴家帮你还清了赌债,帮你保住了家人保住了唐家,如此大的恩情,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哼,你们只不过是为了我们家的拳谱而已。本来我不想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所以输那么多钱,我们家公司所以亏那么多钱,都是你一手一脚策划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唐家拳谱。别人是面如桃花心如蛇蝎,你是面如罗刹心如蛇蝎,世上最恶毒的女人就是你。”
“拿了一本假拳谱骗婚脱身?你休想,告诉你,如果不交出真拳谱,这辈子你都休想安宁,包括你们唐家。”朴锦慧突然发飙,喝骂声中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了,转身大步离开,一边吼道,“跟我回去,否则,我真的会对你的家人下手,不要逼我。”
咯咯……!
范本华没见过这么大块头的女人穿高跟鞋而且还走的那么轻盈的,显然,这女人是练家子,而且身手不弱,否则,她这份量走这么快,不把那破败的木栈桥震塌了才怪。
唐峥站在原地,仰头看着,眼角流下两滴浊泪。
朴锦慧和她的秘书保镖全都上了车,但是没开走,片刻,唐峥再次长叹一声,轻轻拭掉眼角的浊泪,拖着觉重的脚步上了朴锦慧坐的那辆悍马。
一阵发动机轰鸣声响起,然后渐渐远去,破败的野渡恢复了宁静,水绿天蓝,微风吹过,一幅绝美的郊野美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的一幕,就好像是海市蜃楼一样,不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