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过春节在民间来说,没过元宵节都是年,所以,从大年初一开始,每天醒狮队都有活干,被誉为狮王的黄继鸿经常亲自上阵扛狮头,他精湛的舞狮技术折服了很多人,本华醒狮队威名大振。
等过完元宵节,本华醒狮队,回春堂,范本华在唐人街已达到无人不晓的程度。特别是回春堂这几个字,已不仅仅在唐人街知名,在整个迈哈顿区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让回春堂声名鹊起除了过年这十多天的本华醒狮队的精彩表演,更主要是因为回春菜。回春菜越来越有名气,天生楼生意越来越好,知道回春菜创始人是范本华的人就越多,知道回春堂的人就越多。
回春菜越出名越多人吃,范本华的名字就越多人知道,天生酒楼的生意越好,范本华的荷包就越涨,他有点飘飘然。
人性就这样,当名利叠至的时候,都会飘,除了大智慧的人没人逃得过。
范本华好像忘了自己留在镁国的目的,他好像忘了光叔的仇,忘了叔公的一生血汗钱被抢的事。
不好的事总会在人最飘的时候发生,不管范本华有没有忘掉和温帕及巴朗斯的仇,对方肯定一刻都没忘。
二月初二龙抬头的这一天,黄继鸿去砝国访友,火枪大狗王忠陪范本华出诊,纳漫西和阿五阿六林传洋坐镇回春堂。
“阿五阿六,老大应该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们去天生买只烧鸡,炒两菜回来,我们四个喝点。”傍晚,纳漫西对阿五阿六说。
“猩猩,打电话叫酒楼送过来就行了嘛。”林传洋说。
“你小子真没良心,你知不知道酒楼给我们的菜,全是按成本价收的钱,好意思叫人送?人家不得亏人工了,你们都闲在这里,去拿一下会死啊。”这黑皮货跟范本华他们混久了,东方的人情世故学的很快。
“既然如此,我们过去吃就好了呀,干嘛那么麻烦。”林传洋驳嘴。
“过去吃,谁看铺啊。”纳漫西倒是想出去,但回春堂得有人看守。
“切,真搞不懂你,整天紧张兮兮的,这里是唐人街,谁敢来放肆,再说,后院不是还有十个狮人嘛,他们学了那么久的功夫,难道看个门都不行。”林传洋很不爽的道。
“你啊你,他们是你的师弟,不是狮人。知道老大为什么要成立醒狮队吗?那还不是为了要帮你报仇,准备长期和温帕他们作战,所以对他们尊重一点。”纳漫西觉得林传洋一直没长大,枉费老大在他身上的倾注的心血。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到底去不去吃饭,不去我和阿五阿六去了,回来给你打包吧。你那么尊重狮人,也不见你和狮人同吃同住。”
“唉,算了,我不去,我在这里坐阵,你也不用给我打包,我待会和他们一起吃得了。”
林传洋带着阿五阿六出门而去,纳漫西呆坐了一会儿天已入黑,便准备关门收铺。其实他不关门也没用,医生不在,他也不懂配药,开门又啥意义?
“等等,我要买药。”纳漫西刚把拉闸拉到一半,从外面冲进来两人。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看门的,不懂配药啊。”纳漫西说。
“你不懂我们懂啊,我只要两味药,简单得很,这位兄弟,我们还等药救命呢……。”
来人是一男一女两个黄肤人,一口流利的华语,纳漫西见是华人,警惕性马上就降为零,他觉得华人都是好人,最少他们肯定不会对唐人街的店铺不利。
黑白皮们大多数人分不清楚华人、日苯人、越楠人及棒子,他们总把长得和华人差不多的人都当成是华人,其实这几个国家的人虽然长得像,但还是有明显特征的。
进来的这一对长的虽然像华人,但他们却是彻头彻尾的越楠人,他们也不是来买药的,当纳漫西转身往里走的时候,那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电|击枪,对着纳漫西的后腰啪啪的就是几下。
电|击枪强大的连续的电压让纳漫西都来不及呼叫就已晕倒,这时候那女人已去将进入后院的侧门打开,男走到门外打了两下手势,回身落了回春堂的闸门。
街角走出来一队十多人身穿运动服的夜跑人,他们不紧不慢的在路边跑步,谁都没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但是,当他们跑到回春堂的时候,闪身进了横巷,然后从侧门进了回春堂后院。
回春堂的后院,西边厨房的小餐厅里,十个醒狮队员和杂勤正围着桌子吃饭,虽然范本华天天说这个国度的治安,和国内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所以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提高警惕。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老大是多虑了,这里繁华富强,是世界上最自由最安全的地方。一群被洗脑的家伙,明明唐人街之外天天都有枪击事件,他们竟然还相信这里是最安全的。
范本华选队员真的不应该选这里的一代和二代华人,这些人刚从国内来没多久,他们满脑子都是那些美化西方世界,他们还没体会过这里的残酷和黑暗,所以,他们把范本华的话当放屁。
当十多个身穿运动服的人将他们堵在狭小的食堂里殴打的时候,他们终于明白,危险真的随时会降临。
完全没有打架经验的十个醒狮队员,虽然习武三个月了,但这会儿他们全忙了,就像傻子一样抱着头任由别人狂殴。
“还手啊,他妈的你们天天练武,怎么这会儿那么鹌鹑,啊…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报警啊笨蛋…打电话给老大…他妈的站起来…还手呀……。”
煮饭的杂勤大叔,挥舞着菜刀狂叫着冲向来袭的人,被突然而来的事吓懵了队员被大叔这么一骂,总算有人清醒过来了,狂骂着拿起櫈子,盆子反抗。
小食堂里顿时乒乒乓乓的陷入了混战,但也只是片刻的事,五分钟都不到,包括那煮饭的大叔,十一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袭击的人全都是老手,下手非常准确而有分寸,十个队员,除了断手断脚之外,其它并没什么伤。而他们被打断的手脚,多是无法复原的创伤,也就是说,他们治好了也不能再舞狮了。
十多个运动服袭击者好整以暇整理了脏了的衣服和乱了的发型,然后一声唿哨,扬长而去。
他们从容离开后,最先进入回春堂的一男一女,在医馆里倒了一桶汽油,放一个定时点火装置,也从侧门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