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七番外07(1 / 1)

林彩花站在院子外面,脸上洋溢着笑容,心里却骂了好几句。

大娘什么大娘,要是没出错,这会死丫头片子就该叫妈,以后给她带肚里头的儿子。

她一想到这就十分生气。

上一个想看的人是知青,俩人背地里都谈了两年,就等他打通县里头的关系,去小学当老师后结婚,那一次就是在一起久了没忍住,谁知道这一下子就怀上。

知道她怀孕,男的也是个孬种,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这种事情也不好戳出去,老娘就想着肚子大之前嫁出去。

选的地都是稍微远些,就怕孩子出生之后见脸面认出来亲爹。

相看一圈之后最满意白二,家里背景又红又专,老婆死了就留个丫头片子,她只要儿子一生下来就能呼风唤雨,正好丫头年岁也不小,等她怀孕期间笼络笼络男人,坐月子的时候都不用老娘来就有人给儿子洗尿戒子,照顾一家吃喝。

她想的好好的,谁知道就走错了门,白老赖混不吝的直接捂嘴给拖里边去,要不是她身体好,这孩子都保不住。

白老赖和白二虽然同宗,两个人却不能比。

白二勤快能干,看他对死老婆的态度就知道疼媳妇,白老赖那是啥货色?油瓶倒了都不代扶,成天想着偷懒摸鱼的料。

刚把家里面最后一点红薯煮完,就听隔壁小丫头嘻嘻哈哈,心里越发火大,走过来想找机会看能不能把事情掰正好回来时,目光顺着白二看到他身后站着的秦晏。

说实话林彩花那天晚上没看清里头站的那张脸长什么样,可这张脸着实让她看直了双眼,再看身形,个头,如果能说一句话……

“白大哥,这是你弟弟吗?”

白二回头,正撞上林彩花痴迷的目光,察觉到那目光是落在秦同志身上的,他心里膈应的不行。

这可是个才结婚的新媳妇,这么直勾勾的看别的男人,虽然秦同志确实怪好看的。

挺好一开始就没打算在一起过。

白二庆幸的想着,随后摇头否认,“这是大队知青。”其他就什么都没说了。

林彩花回神了。

知青?

那都不是好玩意,再长这么一张脸,被骗过的林彩花顿时没了兴趣,将注意力打在白二和那丫头片子身上。

她现在打好关系,到时候邻里邻居请这丫头片子帮个忙,总不是什么大事吧。

“小草儿,早上咱见过。”

林彩花跟知青在一起久了,学的一口洋不洋,土不土的普通话,让人听着还怪别扭。

她自己什么都没察觉,“大娘那屋里有带来的红薯干,来给你抓点。”

这红薯干不是切片晒干的那种,是炮制成零食的软条条,小孩子就最喜欢这一口。

谁知道小白草还没答应,白二先拒绝起来。

“不麻烦,现在谁家东西都不多,恁自家留着吃就行。”

“白大哥,这事还是得问小孩子。”

秦晏这边正用编席吸引小白草的全部注意力,根本没听林彩花在说啥。

气氛有点尴尬,林彩花也不是什么倒贴的厚脸皮,三两句说不到一起去,就甩手扭头走开,无人在意。

倒是她离开后,白二偷偷跟女儿叮嘱两句,“小草儿,以后少跟你隔壁大娘玩,知道吗?”

“为啥。”

“想想你老赖叔,到时候再赖上你。”

白老赖原名不叫这个,白正兴,板板正正的名是宗门里头文化最高的老祖宗给取的。

可惜人被爹娘养混了,打小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熬走爹娘后,留下那三分地的租屋好老家当,彻底撒开混了。

下地干活蹭到点他,就嚷嚷着你打他浑身疼的难受,一躲上工,二赖你家吃饭,反正问就是你打的,还他没拿到工分,得赔偿。

溜达瞧见隔壁种的菜,一把给你薅一堆,找上门就割你资本主义尾巴,种那么多菜是不是想投机倒把过小资日子。

这年头一句话压死人,真掰扯又掰扯不清楚,只能吃个哑巴亏。

也不是没被人打过,曾经手贱摸过人家小媳妇的屁股,被男人抡着铁锹磕脑袋上差点打个半死,也是命大人给救回来,那之后也不知道是惜命还是啥,倒是收敛一点,加上村里人避着,这两年倒是安静一些。

所以白二这么一说,小白草想到自家菜地的菜被偷不知道多少回,立马点头答应。

“爹,你放心,可要是他们俩人一起薅咱菜,以后咱就一点都吃不到了。”

她才不觉得白老赖结婚后就会不吃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秦晏开口了,“喷点药,吃死算。”

“!!!”

小白草和白二都惊了。

“秦同志,你年纪轻轻咋说话恁吓人。”

“你们都觉得吓人,别人才不敢动。”

秦晏在小白草的教导下,已经学会了清边,放下手中弄干净的这条,拿起下一条。

这些竹片被削成片,炮制之后有一定的柔软度,清理好之后再穿插在一起,再睡上床好歹是平整的。

白二见他们弄的像模像样,看了看天查不到到上工的时间,喊上了秦晏。

“秦同志,咱们得要去大队上报道。”

“?”

秦晏满脸迷茫,他为什么要报道?

白二瞧见解释,“知青要跟生产队一起劳作赚口粮。”

“我……”

“虽然你有奖励,可那东西不能一直有,撑不了多久,所以咱们快走吧,大队长知道你是知识分子,肯定会给你安排一点轻松点的活。”

秦晏还没墨迹一会,就被人拉着起身离开。

“白草自己在家?”

“恩,她帮你收拾收拾,吃完饭就得去放羊。”他女儿也忙着呢。

秦晏跟着来到田里,瞧见这小面积的土地,甚至不如四季山木屋前的那片大棚地大。

他问一句,“这是白家村全部的地?”

“当然不是,白家村后头还分了二十亩,加起来一共三十亩地。”

“???”

“你咋啦。”

“没了?”

“这就够了,俺们生产大队还是因为人口多,三百多口人才分了这三十亩地。”

“你们这交公粮能够。”

“按地头算,加上山上采的一些土特产,每年每家能分到一点点。”

这怕是一点点点点吧。

白二看出来,“你以为俺们不想有地嘛,还不是这块山太多,每个大队都要分点地,七七八八就的这么多,这山也不能挖,树也不能动,这要放在饥荒年,这一村人倒是饿不死,树皮管够。”

这笑话说出来却没有让人想笑的意思,只是让人觉得难过。

秦晏仰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和白草去西南的那次,那边也是山头,同样农田少,他们依靠的是栽种果树,真对比起来,白家村在山脚,前往公社或者县里的路,是足够通马车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水果供销社那统不统购,这是问题关键,这年头好像不允许私自买卖。

他想了想,“这山上就没想过要种点什么?”

“种啥?反正不能当地种粮食,不种粮食其他种啥都白搭。”

秦晏却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在那之前,他低头打量手中的农具。

“村里有人会打铁吗?”

应该有吧,白草当初学过这手。

“大队没有,隔壁牛家是打铁的,祖上传下来的老手艺,咋,你要打啥东西?”

“问问。”

只不过牛这个姓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秦晏没有时间仔细回想,因为隔壁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五个人,带着帽子或者眼镜,不像是地里面其他的人家,裹着毛巾穿着汗衫。

“大队长呢,我们要见大队长。”

闹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奇怪就奇怪在没有人回答他们。

白二拉了拉秦晏,“秦同志你跟我到前面去,这些人不用管他们。”

哪里知道对方就这么直冲冲的奔着他来了,挤进他和白二中间,直接将两人断开。

领头个头最高的男人一张冗长脸,这会盯着秦晏打量,“你就是大队新来知青,怎么到现在还没到组织这报到。”

“组织?”

“对!你既然是知青,那就跟咱们是一队的,白家生产大队克扣咱们知青口粮,我们正打算到县城去上访,你既然是新来的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加入我们。”

秦晏听他们说完忽悠的话,抬眸问了句,“你们有介绍信?”

去过县城一次的他可是知道,这年头出个村进个城,介绍信就是身份证。

这些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去告人家大队长,偏偏介绍信都要大队长来开,简直是自相矛盾。

“让让,我还要工作。”

“啥!”

领头的推一把他肩膀将人给拦下来,“你再说一遍。”

秦晏有些不耐烦,手中拿着的锄头狠狠砸在地上,眼前冗长脸的男人脸跳起来,捂着脚指头乱蹦跶,惊的其他几个人赶紧护着看。

眼前清空,秦晏这才顺利追上白二,至于后面那五个人,他看见大队长来了。

呵斥的声音隔着距离都听见,而秦晏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他家里头那么地,可白草心疼他,也从来没让下过地,现在怎么搞?给他整不会了。

竖起耳朵听到身后还没停下来的声音,秦晏觉得那边可能才是适合他的战场,于是拎着锄头调转回去,凑近就听到他们在大声举报。

“大队长你偏心,我们来的时候可都打听过,你给新来知青批了被褥,给了竹皮,我们为什么没有!”

“就是,要不是我眼尖看到,这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都是知青,要一视同仁。”

秦晏笔直的站在大队长身边,“想要一视同仁?”

“那是,任凭你今天说破天,这事都得要给个说法。”

“不然告到公社那,就是你们私下搞小团体,内部斗争,不利于大队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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