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我希望你可以公开发表声明，承认你做的这两件事，向穆氏设计室全体设计师道歉，我也并不需要什么金钱上的赔偿了，只要你道歉，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李清苒忍着心底对她的那一抹同情，冷着声音道“不然，我就只能把手上掌握的证据都提交给警察局，由警察局来插手这件事了。”
“到时候等着你的可就不止道歉这么简单了。”
白露听了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恐，随即惊恐慢慢转换为嘲讽，最后又归于平淡。
“呵，李清苒，你真的以为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得罪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清苒皱了皱眉
“你真是不把别人放在心上啊！”白露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你永远记不得因为你，带给了别人痛苦甚至是毁灭。”
“你到底什么意思？”李清苒攥了攥拳头
“哈哈哈，你自己想吧，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白露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几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过了几秒，不止是感叹还是自嘲“像你这样骄傲的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了，有多少人因为你而遭受过磨难。”
听着她的话，李清苒觉得浑身有些发冷，好像血液都在倒流一般。
有人因为自己遭受过磨难？到底是谁？
然而白露却是铁了心的不想告诉她，只是时而癫狂般的仰头大笑，时而又浑身发抖的抽泣。
李清苒的心里满是复杂，看着白露还是说道“只要你愿意道歉，我……”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露就直接打断了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道“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这是我最后的骄傲，要去警察局告我你就去吧。”
李清苒听后有些无奈，最后的骄傲？这算是什么骄傲？
“白露，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谁还因为我而受过伤害，那我就问你一个别的问题。”李清苒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从Free离开后，为什么没有再去别的设计室。”
本来还一脸怨恨而又坚定的白露，听见她这句话后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末了，抬头看着李清苒，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应该去问问你的未婚夫。”
当年自己被Free开除了，本就心灰意冷。
但是自己只要去一个别的城市，还是可以很轻松的在一家设计室找到工作的。
但是，那段时间自己几乎处处碰壁，哪怕是新成立的只有几个人的小设计室都不愿意要自己。
并且统一口径回答自己的都是，有人交代过，不能接受自己。
自己当年真的是想不明白了，自己一个国际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还有过在国内最好的设计室工作的经验，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接受自己？
后来，自己用身体作为代价问了一个设计圈的老男人，他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穆氏集团的老板交代下来的，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