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
他扭头微愣。“怎么了?”
阮小灯突然眼神忽闪,她的手不自觉轻抚过发丝,瞧着与平日很是不同,也因此,唐靖陷了进去……
但她却是发自内心的问道:“其实你们西域人本性都不坏,明明对每个人都很要好,为什么要故意留下坏印象呢?”
唐靖不禁轻蔑笑着回道:“可能,我们就是这么坏,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他以为他说这句话会惹她的厌烦,谁知阮小灯又问道:“我们两国会一直和平下去吗?”
其实她也问过他这句话,却换来了不好的结果,但他依旧向以前那样回道:“也许吧。”话落,他再没有回头,直径走了出去。
“……”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发呆。
这时,白轶突然问道:“五公主,您刚才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当然是因为,她要改变这阮月国…国家覆灭结局,可她如今却什么都不能与人同说。
她只能用笑脸掩饰道:“没什么……”
阮小灯不知道为什么,觉着唐靖也有自己的故事,但好像并不愿意与她说,但随后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她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回到殿内的唐靖,一直坐在原地发愣,许是思考着什么问题,但明显的是…他不高兴。
但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丫鬟,总觉着自己能靠美色去攀权附贵,她特意换着露骨的衣裳进了唐靖的殿内。
她走近唐靖身旁,突然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妩媚的样子,娇柔问道:“大殿下,您从刚刚回来就一直在发愣,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唐靖瞧了眼这丫鬟,像是回应她的问题说道:“她回来了。”
丫鬟一脸妩媚却听不懂他的话,她只好又问道:“大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啊?谁回来了?”说着,她还将自己的手伸向唐靖的胸肌处。
唐靖自顾自讲着:“她与她不是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长的相像,她们就是一个人。”
这丫鬟还以为大殿下是跟她讲的,她这才带着不满意的语气说道:“什么她与她的,大殿下是什么意思呀?”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唐靖勾唇一笑,突然用食指勾住这丫鬟的下巴说道:“就像你一样,不知廉耻的过来勾引我……”
“哎呀殿下,你这是说什么呢!”
“当然是说……”
唐靖笑着的脸突然凝固,他语气瞬间冰冷刺骨:“你以为你是谁,也配来勾引我?”
“殿下……”丫鬟不禁脸色一白。
“来人。”
只听唐靖朝着门外一喊,门口的两个侍卫便立刻进来回禀道:“属下在。”
丫鬟立马跪地喊道:“殿下不要啊,殿下,奴婢只是一时糊涂,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
唐靖并没有回应她的求饶,而是更加的厌恶,恶心……
他对着侍卫吩咐道:“把她拖下去,赏给附近军营里头的人玩赏取乐,若我发现她停下了喊声,我便把你们抓去,喂我的狼儿……”
“是。”
丫鬟意识到自己后面的处境,她连忙抓住唐靖的衣摆求饶喊道:“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两人不敢违抗,赶忙上前拖着那丫鬟往外走。
唐靖一脸嫌弃脱掉外衫,交给了暗卫拿去烧掉。
他坐回榻上,自言自语道:“呵,这次我可不会放你回去了……”
这时,唐䛨的人已经带着陆黔与盛齐入了王殿,将两人安置了最好的…厢房。
就这样,几人在一处屋中,陆黔还是没有意识与知觉,突然,屋内走进来一个面目凶狠的人,似乎还带着一个箱子。
他二话不说,就直径走近陆黔,拿出箱子,取出银针。
盛齐见状立马上前制止,他喊道:“你要做什么?”
坐在一旁的唐䛨扶额无奈,他解释道:“当然是看看你们公子有没有病入膏肓,不想你们公子死的话就别妨碍他做事,这个人…可是西域最厉害的蛊医,他的蛊毒调制,让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便会永远沉睡。”
见盛齐不语,唐䛨又问道:“如何?不错吧,我也觉得不错。”
盛齐突然意识到什么,觉着不妙,他看向唐䛨问道:“你们西域研制蛊毒,到底有什么目的?”
唐䛨指着地牢的方向说道:“当然是对待犯人了。”他突然轻笑道:“或者…你觉得我们有什么目的?”
见盛齐在警惕,他立马示意让他放心,他说道:“放心吧,就算我有什么目的,也不会对你们使用了,因为我已经不屑了。”
“最好是这样。”
见盛齐暗自捏拳,许是在警告他。
唐䛨不禁一笑:“小兄弟,威胁我没有用,因为这不是我能阻止的,倒不如让你们阮月国的人安安分分的度过一生,如此,你们才会安好。”
盛齐内心一紧:“你什么意思?”
唐䛨拿过茶杯抿了一口,过了一阵子,他才放下茶杯后开口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提醒你,小心你们月城养了什么不义之人,然后从背后捅你们一刀……”
盛齐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事出于意外,也不可马虎,他还是感谢二王子的提醒。“那我……便多谢二殿下的提醒。”
他轻哼一笑,回道:“不客气。”
这时,蛊医正好施过了银针。
盛齐急忙上前问道:“公子他怎么样了?”
谁知这人根本不理他,他直径走到唐䛨面前说道:“二殿下,这人的情况不是很好,他的体内明显除了我们西域的蛊毒,还有其他毒素相掺入,像是…与我们西域研制的嗜引散叠加在了一起……”
唐䛨皱了皱眉头,他抬眸问道:“那他人情况怎么样?”
只见那蛊医拧着眉头说道:“我已经用银针暂时排了其他的毒素,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这嗜引散的解毒方法,恕臣直言,这解毒方法只有大殿下懂得,为何还要臣来配制?”
唐䛨抬手示意道:“解毒方法我知道,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只是后面还要麻烦你了。”
蛊医听后立马卑躬屈膝道:“不麻烦不麻烦,那臣就先告退了,待需要臣的地方,殿下只管派人前来。”
唐䛨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王殿之上……
唐靖步入殿中,风姿卓越,只听他对着台上之人喊了声:“父王。”
只见台上的人老态龙钟,他微微倾过身子,仔细瞧着台下的男子,他惊讶不已。“靖儿?你回来了。”
唐靖突然跪到地上,他道:“儿臣知错,是儿臣对不住父王。”
“好,回来便好,父王不会逼你了,再也不会了。”台上的人似乎许久未曾见到唐靖,他起身走下扶起跪在地上的男子。
唐靖站起身后看着眼前的父王说道:“儿臣此次回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吧。”
“儿臣要回来。”唐靖怕他没听清楚,又说道:“今日起,儿臣便要管理殿中一切大小事务。”
“你真这么想?”
唐靖点头道:“是,儿臣既然回来了,便要帮助父王,为父王分忧解愁。”
此人正是西域的王,而他眼前的男子便是他的大儿子,唐靖。
他的儿子自从那件事后,便一直萎靡不振,没想到如今还会回来,他以为唐靖终于放下了那件事,很是欣慰。
“你终于想开了,父王答应你,一会儿便会派人传下去,你快去瞧瞧你母后吧,她也想你了,见到你,她一定会开心的。”
唐靖听后,也确实很久没见了,他点头道:“是,儿臣这就去看望母后。”
“快去吧。”
“儿臣告退。”
次日,洛褚轩被柳祉押送到一处屋内……
柳祉面无表情,与往常一模一样。
“洛公子,说吧,五公主现在身在何处?我们已经寻过了,她不见的那天,只见了洛公子您。”
洛褚轩可不吃这一套,他决绝回道:“此事,与柳首领有何干系?”
“但此事与孤有干!”
踏进屋内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月国的王上,阮晓灯的父王。
屋内的人立马行跪拜礼,但王上没有直视任何人,而是自顾自坐下问道:“说吧,她去哪了?”
王上问话,岂有不回之理……
他没有办法,只能说出实情。“回王上,五公主她…去了西域。”
王上听后瞬间站起了身,愤怒拍桌喊道:“胡闹!你竟敢纵容着她去西域?”
洛褚轩急忙道:“王上还请切勿动怒,事情不是王上想的那样……”
王上气不过一处,他指着洛褚轩质问道:“那是什么样?你可知道西域有多危险,她在那里岂不是给西域当人质?”
洛褚轩镇定自若,他道:“正是因为危险,她才会去,王上明明知道她会担心陆黔,却还故意派人,让小沅知道此事,不然…陆黔怎会去那样的地方。”
王上听后一顿,因为他说的对,若不是自己派了人去,陆黔怎会去西域,小五又怎会去西域……
洛褚轩见状,他又继续说道:“王上,但凡是五公主认定的事情,是不可改变的,还请王上不要派人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