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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役可谓是大获全胜,接下来就是善后工作。
王仇所带领的五十余人全军覆没,血燕一方,除了那血燕本人和三个俘虏也都尽皆死亡,要一具具的收殓六十多具尸体显然是不符合实际的,于是我让沈浪把王仇他们随身携带的手雷聚集在一起,直接在附近一块松软的地面上囫囵炸出个大坑将他们埋了,至于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等物,当然是被我笑纳了。
等我们完成这一切,都已经亮了,远远朝马路方向看去,那里不断有车辆呼啸而过。
“老大,搞定了,你想什么呢?”大肥走过来,见我皱着眉头,不由开口问道。
我敲了敲手里的微型冲锋枪:“我在想,这帮澳门仔究竟是从哪弄来的火器,总不会是找快递公司邮过来的吧。”
大肥凛然,听懂了我的意思,正色:“你怀疑有人勾结叠码帮,跟他们里应外合?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彪叔和咱们被灭,谁能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你是……龙爷?”我沉思。
大肥点点头,“不是没这个可能。”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叠码帮的主要目标是我,而我跟龙爷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他完全没必要捅我刀子,不过……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准。”我摆摆手,“搞定了是吧,那先回去再。”
待得一切收拾妥当,我们打道回府。
冯涯一夜没睡,熬的眼睛都红了,见我回来,飞快冲过来抱住我,轻擂了我一拳,“下次无论你什么我也要去。”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对沈浪:“好好审审那三个叠码帮弟,看能从他们嘴里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折腾了一夜,大家都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是,老大。”众人散去。
我上楼,换下沾满灰尘血迹衣服,从二楼掷下,让下面的弟烧掉,然后搂着冯涯安然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先是带人去附近酒楼胡吃海喝了一顿,吃饱喝足后联系彪叔,跟他约在夜总会见面。
王仇的队伍全灭,我却好好的活着,在这件事情上必须得给他一个交代。
来到夜总会,彪叔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捏出水来,之前他还会跟我虚情假意一番,现在是完全撕破脸了,见我来了,甚至都不让我坐,只是斜着眼睛瞅我。
我知道他在气头上,当然不跟他一般见识,自顾自往沙发上一坐,“彪叔,仇老大他们的死完全是一场意外,我也始料未及,您心里有火我明白,可您至于把火撒到我身上吗?”
彪叔面沉似水,没接我这个话茬,话锋一转,“吧,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点头:“是这样的,昨晚我跟仇老大去围剿血燕,兵分两路潜入别墅区,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可后来仇老大不知为什么,没等我的信号就发动了总攻,结果遭遇了埋伏,被叠码帮偷袭,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想去救援都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仇老大他们被杀……”
“王仇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你究竟瞒了我什么?”彪叔目光深邃,直勾勾盯着我,无形中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迫。
不过,我好歹是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司机,岂会害怕他的眼神杀,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急功近利,但事实就是如此。您怀疑是我害死了仇老大?我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跟彪叔一起的,有唐家兄妹。
唐糖开口道:“张狂,你不要把全世界人都当成白痴,你先是祸水东引,把叠码帮杀手引到彪叔这,让彪叔给你当挡箭牌,然后又借联合行动之名坑杀了王仇,既打退窿码帮,还断去了彪叔的手足,你是不是很得意,你这一箭双雕的剧本写的挺好啊。”
“操!”
我一巴掌就拍飞了桌上的酒瓶,破口大骂:“臭娘们,你什么!什么叫我引叠码帮杀手去彪叔那的?是彪叔跟我,无论洪帮大事情都要向他汇报,所以我才去的。还有那个联合行动,这是我提出来的吗?”
唐糖恶狠狠道:“不管是不是你提出来的,王仇的死都跟你脱不开关系。”
对。
王仇就是我杀的,你能奈我何?
“关系你妈!”我站起来,“事情我的很明白了,彪叔你要是信我就信我,不信我也无所谓。叠码帮是我招惹的,往后我自己处理。妈的,被外人偷袭也就算了,回来还要被自己人诬陷,滚你妈的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有事没事都别来烦老子。”
完我就要往外走,彪叔喊了我一声,“张,别那么大火气,唐只是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可能性,我可什么都没。”
我冷笑,“彪叔,你敢你不是这么想的?既然连你都不信我,我们还有什么可聊的,一拍两散岂不快哉,那什么狗屁洪帮帮主,还给你,你愿意给谁当就给谁当。”
“行了行了,都多大岁数了,还闹孩子脾气。”彪叔摆手,示意我坐下,表情柔和了一些,“我一开始的想法确实跟唐一样,不过你的态度让我改变主意了,我相信这件事跟你无关。”
我深吸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那我们还有的谈,彪叔,您手眼通,我有件事想问您。”
彪叔给我倒了杯酒,“哦,你问。”
“东城的地下军火工坊有几家?”
“嗯?你问这个干嘛?”
我朝沈浪摆摆手,他立刻将一支拆卸掉的微冲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我想不通,血燕究竟是从哪搞来的这些火器。”
彪叔点点头,“这种违禁品是绝不可能空阅,只有可能是本地购买,或是秘密有人提供,跟叠码帮有关系的帮会……嗯,我会派人去调查。”
我朝彪叔拱手,“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全力。”
彪叔展颜一笑,“对了,我这还有个客人,快到了,待会咱们一起唱唱歌,消遣一下。”
我笑了笑,“难得彪叔您有这好心情,客人,是谁呢?”
正着话,门吱嘎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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