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读读]
我们跟随那名警察来到酒店五层的客房区,这里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警察和法医包围。
我排众而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森罗地狱般的景象,到处都是尸体残肢,断胳膊断腿,鲜血染红了整个楼层。
有几个明显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察扶着护栏干呕,受不了这种刺激。
别他们,就连贾鹏程这样的老刑警,脸色也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般。
一具具尸体被装入黑色裹尸袋往外运送。
“雷暴呢?”
出来混,见惯了生死。
弟们的死活我顾不过来,但雷暴,是我认识了近一年的兄弟,感情深厚,又是我的左膀右臂,他不能有事,他要是出事了,东联胜谁帮我打理!
“狂少……!”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左侧一间开启的客房中传出,我心中一喜,忙冲进去,只见雷暴正满身鲜血的躺在床上,几个医生正守在他身边。他的左手不见了,被齐腕砍断,现已包扎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发生了什么事?”我深吸了口气。
雷暴额头上全是汗水,他骂骂咧咧道:“那个王鞍,简直不是人!”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雷暴向我讲诉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过程非常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雷暴他们很顺利就通过前台找到了御守四郎的客房,然而等他们敲开御守四郎的房门,血腥的一幕便发生了,御守四郎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用那口鬼斩将他带来的十几号兄弟全部砍杀,除了雷暴本人,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他留雷暴活口的目的,是让他给我传信,原话是:“回去告诉你的老大,不要再继续追查这件事,不然,我会让你们感受什么叫痛苦。”
嚣张的一匹!
操!
不追查!?
你个狗东西先杀黄云夺刀,后杀我这么多兄弟,连雷暴的手都给砍断了,老子不追查到底把你五马分尸,就当我是混假的!
“你手呢?”我问。
雷暴脸色铁青,漠然看向房间角落里的一堆碎肉。我真的看不出来那是手掌,都碎了,差不多能拿去包饺子了。
“先去医院治疗,到时给你装个铁钩或假手啥的……”
雷暴苦涩一笑,看着自己的断手怔怔的发呆。
“别发呆了,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不就是断了个手么,算什么啊。
很快,雷暴这个唯一的伤者被送往医院,我和贾鹏程进行接触,他气道:“你怎么回事,找到凶手为什么不报警?现在可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十几条人命!还都死的这么惨!”
我瞪他,“老贾,你差不多得了,你们要是遇到他,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难道没看出来,这家伙杀人不眨眼,你以为你们披了警皮他就不敢动手了?”
贾鹏程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话锋一转:“关于这个四郎,你们了解多少?”
灾是随行保护我过来的,闻言道:“御守四郎是东瀛刀客,他还有个老板,或者师父,在圈内很出名,绰号大收藏家,最大的嗜好是收集世界各地的名刀名剑,只要是被他盯上的名武器,他都会不折手段的弄到手。十几年前,西国博物馆被盗走纯金诛,就是这伙人所为。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御守四郎杀黄云,并不是为了赖账……”停顿了一下,灾幽幽道:“是为了试刀。”
“拿活人试刀?好个东瀛刀客,敢在华夏的地盘上乱来!真当我们是吃素的?!”贾鹏程咬牙切齿,“张狂,下次再有消息,你一定要通知我!不把这王鞍抓了,老子就不干这警察了!给我通知机场和海关方面,彻查!”后面这句话是跟随行警察的。
……
星期上午。
我去医院探望雷暴,很不巧,他刚打完止疼药,已经睡着了。
听医生他除了左手断了,其他方面没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我没打扰他,来到医院门口闷闷的抽烟。
刚灭掉彪叔没几,就又蹦出来个大收藏家,还他妈让不让人安稳过日子了。
出来混容易么我!?
面前是唐明扬和秦七刀,以及雷暴的几个心腹,一个个都恨的咬牙切齿,什么豁出命也要替雷暴和兄弟们报仇,一定要把御守四郎砍成肉酱什么的。
我摇头,“你们给我消停点吧,把雷暴看好,别让他出意外就行了,报仇?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一个照面就得被人砍死。”
我并非危言耸听,昨晚我跟灾详细讨论过御守四郎的个人战力,灾给出的答案有些耸人听闻。他告诉我,如果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他有把握干掉御守四郎,但如果对方手中持刀,他怕是都要输上一筹,毕竟术业有专攻。
最重要的是,如果杀掉御守四郎,肯定会触怒大收藏家,报复是一定的,到那时免不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知道会死多少人。
灾和给出的意见是暂时隐忍,让警察先着手处理,能抓到自然最好,抓不到就算了。
趁着这个时间我要多招揽一些可用的人才,巩固势力,等东城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再。
毕竟我现在还有个藏在澳门不知在密谋什么的死对头林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
星期一,早上。
七点半,我起床洗漱,准备去上课,距离放暑假没几了,这个学期我有一多半时间是在请假中渡过的,最后几总得装装样子,去考个试什么的。
我来到楼下,正要吆喝沈浪开车,外面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哈哈,我马豪回来啦!”
我歪起脖子瞅他,笑骂:“你子不是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么。”
马后炮兴奋的扔下行李,冲过来,跟我来了个男人之间纯友谊的拥抱,嚷道:“老大啊,我太想你啦!”
我捏了他胳膊一把,发现这子的胳膊粗壮了一大圈,皮肤也晒黑了,整体看上去比半年前结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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