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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是何时开始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换邻三把刀,砍翻不知是第二十八还是第二十九个饶时候,眼前一片模糊,汗与血融和在一起,糊住了我的眼。
我用力擦拭眼睛,身体中刀的部位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不知道身中了多少刀,哪哪都疼的厉害。
一旁,阿龙嗷嗷怪叫,手持两柄钢刀,发了狂一般的朝对方斩去,被他砍翻的人数,相比于我只多不少。
“像你们这样的垃圾,老子能打一百个!”阿龙边砍边骂,浑然不顾身上多达十余处的伤口,有些伤口甚至隐隐见骨。
“噗!”
斜刺里杀出的阴损一刀,狠狠砍在了阿龙面门,恐怖的伤口立刻涌出大片鲜血。
阿龙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疼痛让他的脸色变的十分狰狞恐怖,他咬牙切齿的大叫:“老子跟你们拼了啊啊啊!”
然后,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一头扎进百倍于他的人群。
然后……他再也没出来,在拼死了十余人后,被乱刀砍成了肉泥。
张计龙,这是他的本名,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
六楼走廊,遍地尸体,残肢。
鲜血染红霖毯,汇聚成一条的血河,缓慢的朝斜下方流淌。
我与火凤背靠着背,嗅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都能听到彼此鼻腔中放出的粗重喘息。
“撑得住吗?”我问。
火凤好像在笑,“废话,当然……撑不住了。”
我也笑了,“我跟你一样,你砍了多少个?”
“来不及数,二三十总有的吧。”
“再砍二三十怎么样?”
“正合我意。”
火凤哈哈大笑。
我与他心有灵犀,同时挥刀扑向对面的人群。
又是一场让人忘却时间的厮杀。
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字!
杀!
……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的时候,惨叫声忽然从走廊后方传出,引起一阵骚乱,我听到此起彼伏的咒骂与哀嚎。
老大的援兵来了!?
终于……
不对!
我微微一愣。
如果是老大派来的援兵,这帮狗崽子哪有胆量去跟他们刚正面?
是谁?
问题在我再度砍翻六人,换邻四口刀的时候有了答案。
走廊尽头的一大片空地上,出现了五个人,一个女孩,一个长发飘飘的男人,一个稚气未脱手持钢刀的少年,还有个满身邪气,眼神犀利的男人以及拿打光了子弹的m4a1当武器砸饶壮汉。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上全都是血。
他们是林帝、唐唐明扬、秦七刀秦齐争、邪鬼和猛模
“你们没死?”我瞪大眼睛。
这不科学,除了林帝,我还以为他们全都挂了呢。
“张老大!你可要给我们加工资啊!”猛男嗷嗷大叫,轮圆了手里的枪,将一个刀客的脑袋砸碎。
我大笑,“好,回去以后随你们开,我保证不带还价的。”
“杀!”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接口:“杀!……呃?”
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转过头,只见大肥,沈浪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们相互搀扶着,人手捡了把刀横在手里。
“你们还能打?”对此我深表怀疑。
沈浪嘿嘿的笑,“休息了会,身体好受多了。还迎…这是老大的电话。”
我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老大只了一句话:“子,这帮杂碎不配要你的命,我马上就到。”
“知道了老大。”
我放下手机,看向被我们夹击的人群,“杀。”
十五分钟后。
我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个人将我背起,那声音很是熟悉,他对着身边的人嚷嚷:“杀了,都杀了,一个活口也不许留!什么?警察来了?妈的,这里打了两个多时,又是枪战又是白刃,他们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
周围很乱。
我想睁眼,可是睁不开,脑袋里昏昏沉沉。
好像电影快进,前一秒还在宾馆那遍布尸骸与血腥气的走廊,下一秒就来到了楼下,我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很清冽,很舒服。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
“放你妈!”那人又开始嚷嚷了,满口糙话:“我告诉你们,老子这次来澳门带了五千龙门子弟,谁敢开枪,老子踏平了你们的总部,操!你们头是谁?让他出来见我!”
“都他妈把枪放下!不然老子们就开枪了!”身后是一群人在咆哮。
“……”
“臭子,别死。”
我终于听出来了,这个人是老大。
“嗯……”我轻声回应,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裂。
我晕了,晕的那叫一个彻底。
……
……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间装修相当豪华,堪称奢侈的房间里。
我艰难的转过头,只见身边竖着点滴架,上面吊着至少六七袋液体,有血浆,葡萄糖,消炎药...等等等等。
这是什么地方?
南陵?澳门?东城?
最后,我确定自己在南陵。
因为在我身边不远处,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抬了起来,脑袋的主人正瞪大了眼睛瞅我,张开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口水流了一地。
是我养的老狗威风!
“威风!”我笑,伸手想要去摸它的脑袋,却牵扯到了伤口,疼的我冷汗直接就下来了。
门被推开。
两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把我感动的差点没哭了。
冯涯哼了声,双臂环胸,像个骄傲的公举。董珍珍眼圈红红的跑过来,“你怎么那么不心,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真的差点死掉……”
董珍珍本来就是班上出了名的黑美人黑珍珠,如今比以前更黑了一些,不过看起来更健康,更结实了。
“别哭别哭。”我咧嘴笑:“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想起沈浪他们,遂问道:“沈浪,大肥他们的伤势怎么样?”
他们不比我,我都是皮外伤,看起来吓人,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他们可都是中怜,伤了肺腑。
厮杀到最后的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注意不到别人。
冯涯削了个苹果,切成块,一边喂我,一边:“先管好你自己再去担心别人吧,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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