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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疑惑那辆大巴车会不会只是碰巧途径此处,大巴车却陡然加速,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宛若一头钢铁巨兽朝我们猛地撞了过来。
“不好!快躲开!”我大叫一声。
反应快的众人分别朝左右跃去,而反应慢的比如那几个联防队员似乎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竟然傻站在原地不动!
“!快躲啊!”
此时大巴车已来到近边,我就是有心去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巴车从他们身上撞过去砰!噗!
两声怪响,鲜血喷涌而出,溅的我满身满脸都是。
一口气撞死了数名联防队员的大巴车没有丝毫停止下来的意思,径直朝前方开去。
众人破口大骂,纷纷掏出枪一通乱射。
奈何我们这次出来只带了口径手枪,子弹打在大巴车上跟挠痒痒差不多,除了摩擦出一些火花和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弹孔外,毫无用处。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大巴车已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消失在晾路的尽头。
“老大,你没事吧?”一群弟紧张的围过来。
“我没事。”我用力一抹脸上腥臭的血水,“,给我追!”
从大兴村镇出来,没追出多远,我就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连串枪声。
一拐弯,我们瞧见了那辆大巴车。
事实上……不光是大巴车,还有进行道路封锁的数辆警车。
现场一片狼藉,大巴车明显是要强行突围,车体重重地撞在两辆警车上,十几名警察咆哮着,嘶吼着对着大巴车开枪。
待这短暂的枪战结束,我们才表明身份缓缓从一侧靠近。
几名受伤极重的警察被同事们从严重变型的车内抱出,贾鹏抱着一名同事,眼泪横流的吼道:“王!你一定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听见没有!”
我看了眼,轻轻叹息。
贾鹏程怀里的这个年轻警察脑袋都被挤压变形了,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啊。
另外一边,一队身着防弹衣的警察冲进了大巴车,贾鹏程对讲机里传来凶犯已被击毙,发现一名人质这样的报告。
我朝大巴车方向看去,只见一名防暴特警怀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从车上下来,那女孩受到了严重惊吓,哇哇大哭着。
真他妈无耻,自己做诱饵拖延时间也就罢了,竟然还带个垫背。
我正这般骂咧,身侧的不让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我问他怎么了。
不让压低声音:“那个女孩,有问题。”
不让的话让我一愣,我问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女孩有问题?
不让没话,捏了捏鼻尖,朝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捡起一块大拇指盖大的石子。
“你要干嘛?”
我这头话音刚落,不让已是弹出那颗石子,咻的一声轻响,石子直直朝女孩身上飞去,眼看就要击中那穿的好像公主一样的女孩,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用手揉眼睛哭泣的女孩竟在此时挥动了一下手臂,一把就将横飞过去的石子稳稳抓住,捏在手里。
再然后……我看到了一张如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孔,以及……一个怨毒狠辣,恶鬼般的笑容!
我靠!
“心!那个女孩有问题!”我大吼一声。
可惜为时已晚,女孩手臂一震,抖出一柄匕首,恶狠狠地插在抱着她的警察脖子上。
噗!
鲜血挥洒,喷涌而出!
警察惨叫着摔倒。
女孩一落地便迈开步子猛地朝旁边的河方向奔跑,速度非常快,哪里像是个孩子,就跟大老鼠差不多。
这时候一众警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吼着让她停下,可那女孩哪里肯听,眨眼间已冲到河边,纵身一跃,噗通坠入河中,等到我们追赶过去,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怔怔地看着不让,他蹲在河边轻声:“病先生肯定在东城,跑掉的这个女孩,是病毒军团中的一员,名疆爱滋。”
“病毒军团?”我是首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让点点头:“病毒军团是病先生麾下最精锐的军团,都是以各种疾病命名……”
我苦笑,“他还真是……有创意。”
救护车在五分钟后赶到,将伤员拉走。
“你怎么了?”我看向轩辕烈,他脸色十分难看,跟吃了只活苍蝇似的。
轩辕烈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没事……就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点反胃……”
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慢慢你就会习惯,这只是儿科罢了。”
……
“给我支烟。”贾鹏程过来,跟我要了支烟抽,低声:“车上那个被误认为嫌疑饶司机,其实在我们开枪之前就死了,一直是那个女孩在控制大巴车。”
我点头,“金蝉脱壳,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我觉得你还是向领导申请,把破案时间往后延一延吧。”
“我们能等,被绑架的人不能等。”贾鹏程眸光深邃,压低声音,“张狂,帮我干掉这帮王鞍,让他们死的越惨越好。”
我愣了下,缓缓点头,“不用你,我也会这么做。”
“王,他才二十四岁,儿子刚满月……”贾鹏程眼中闪烁着泪花,喃喃低语。
我拍了拍他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
我们没有离开大兴村。
因为根据不让的判断,病先生此人城府极深,深谙韬略,断不会平白无故派出手下大将爱滋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他肯定在密谋着什么。
东城戒严,只能进不能出,他们一大群人能躲到什么地方?
“会不会就藏在大兴?”大肥问。
我点头:“很有可能,就算不在大兴,也在周边那些村镇。”
既然搜索范围确定,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我打电话给其他几位堂主,让他们每人派一百名弟过来,进行地毯式搜索。
“打草惊蛇?”不让冷不丁冒了一句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对,我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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