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沙煮好边洗边去皮,后边过滤出来炒干水分就行,绿豆糕去皮后蒸熟,碾成泥状拌入一点油和糖直接就可以食用了,后边的程序都简单,想造型的就拿模具造型装盘就是。
去了皮的绿豆糕吃起来滑腻得很,尤其在灶台边,清清凉凉的,口感特别舒服。
两个孩子连手指头都吮了干净,但两人都知道等会还要吃晚饭,并且这个主要是给明天准备的,虽然眼神还是止不住往那飘,但都没有再要求多吃。
卤味还得熬一个多小时,她舂了够做十来个青团的水牛花,便开始准备晚饭了。
大铁锅里卤着、陶罐煮着,只剩下一个空砂罐,不方便同时煮饭炒菜,干脆就给俩孩子熬了红薯粥,之后把下午刚摘的豌豆尖炒了。猪耳切了一点出来,拌了蒜蓉和一点点辣椒油佐餐。
最后小心翼翼打开了自己第一罐腌的咸鸭蛋,乍看里头的盐水没啥异常,捞出来也看不到异常。
她对理论虽然很有自信,但在实践面前难免有些胆怯,毕竟这还是时隔几年亲自动手腌的第二回。
第一罐总共才腌的15个,这一下就捞了7个出来,6个留着包青团用,剩下的一个给俩孩子配粥尝尝。
她呢,则吃一下子找不到好去处的咸蛋白就好了吧。主要她更喜欢留油的咸鸭蛋,目前才半个月,还不太够日子,做糕点刚好,但配粥,她想再等一两周再开坛。
今天就让两个对她质疑的小孩体验一下咸鸭蛋的魅力就好了,而且目前的蛋白不会太咸,小朋友吃也刚刚好。
“这个煮的蛋臭臭的。”小豆子猛吸了两下鼻子,之后有些嫌弃地扭了头。
他已经开始对冯时夏最近的饮食品味产生质疑了,早饭他们要喝有尿尿味道的奶,晚饭他们怎么还要吃臭臭的蛋呢?
“蛋蛋肯定好吃的。”听到豆子说的,于元则不知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信仰还是维护冯时夏的名声,不管不顾先下了结论。
冯时夏瞥了一眼此时让她又爱又恨的“肚仔”,鸭蛋本来就是有些腥味,纯白煮的话,有些人确实也不喜欢,但咸鸭蛋别看煮的时候还有些味道,吃的时候可是香得很。
咸鸭蛋剥皮的时候就没有白煮蛋那样顺利了,黏壳得很。但好在现在不需要整颗蛋黄了,一会也得弄碎了和肉松拌,她便直接都对半剖了。
打开的样子还是蛮诱人的,雪白中半边蛋黄已经是橙黄中有些透红的颜色出来了,并且已经起沙。
七个剖开的咸鸭蛋排排摆了一砧板,色彩都美得像幅画,咸蛋的香味也开始逸散开来。
“咕咚~”
某个刚刚还一脸嫌弃的小人儿在偷偷咽口水了。
冯时夏好笑地没说话,将六个蛋黄挖到一边单独的碗里放起来,蛋白用勺子从蛋壳上剔得干干净净。主要第一批就15个,吃完起码还得再等十天半月,可不敢有一点浪费。
跟蛋白挨着的那层蛋黄外的膜她没留,直接先塞给一边瞪圆了眼已经等得心焦的俩孩子。
“哇!阿元,这个蛋蛋真的好好吃!”
真香!
剩下的两个完整的半个她没动,看俩孩子到时自己要拿筷子挑着吃还是拿勺子直接挖到碗里,因为有的人是不喜欢把咸蛋泡粥里混一块的。
晚饭清甜咸香的都有,肉蛋菜荤素搭配得全面,粗细粮也都涵盖了。
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勉强算是味道和营养兼具了,冯时夏还是比较满意,俩孩子也吃得开心。
他们不仅对咸蛋表示了大大的喜欢,猪耳朵那脆脆的口感也是颇得趣味,虽然熬煮时间不够长还稍微难嚼了些。
唯一对晚饭不满的可能就只有小蠢狗了,都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了,还忍不住对没了他的饭食表示不满。
但冯时夏就是那么残忍,直接给他放到了篮子里,再次拎到了他们和大狗都有两米开外的角落里。
大狗舔一口掺了蔬菜碎的红薯粥,然后回头看自己的傻儿子一眼,再看向冯时夏这边,似乎是想求情,中间有回它都想站起来过去了,被冯时夏将磨牙骨头丢给小蠢狗玩后安抚住了。
其实今天它如果已经给小羊和小狗都喂过一回奶了的话,晚上本来不会有多少剩余的奶量了,可它还是想过去给会咬自己的不懂事儿子喂,冯时夏挺感动的。
就像第一回他们见面,那么困难的时候,它的第一想法还是把小狗托付好,一点没为自己考虑。
可能因为时间晚了,“肚仔”家人在刚吃完饭又过来叫了第二次,这回不管他用什么借口,都还是被无情地带走了。
那孩子还想继续在这边睡的,但站在家长的立场,冯时夏还是能理解父母的决定。
“肚仔”的爸妈已经是她见过的给了小孩特别多自由的父母了,一整天不回家都不会找。
要不是“肚仔”看起来算是几个孩子里穿戴较好的,大多时候也没什么不太开心的样子,她甚至差点怀疑他们对“肚仔”是漠视。
幸而,不是。小家伙,也不是。
收拾好碗筷,她把下午买回的葫芦里里外外仔细冲洗了两遍。
这东西是她在买完茶叶后在批发街转了一圈淘到的。原先她是想找个容量大质地轻还不易碎的金属罐子用来携带饮品,最后没找着,但在一家皮子店的门口看到挂墙上的一个像古装剧里的水囊或酒囊。
她当时就兴奋了,皮水囊带出去多有格调啊,招手让老板取了下来。
一问价格,得一百四十多铜币。
确实比较贵,约莫能装一两斤的液体,却差不多顶得上一个10斤装的彩绘瓷罐了。
其实如果确实合用,这个价格她也能接受,只是没想到仔细看过后就失望了。
这皮囊外边有一股皮革味不说,打开皮塞后里头也有一股膻味,不知从哪来的。
她实在很难想象自己整天被这股味道包围,于是果断放弃。
那会儿她都决定好去买个干净的细口瓷酒瓶了,还能省点钱,出门多包两层布好好护上就是。结果在一个杂货店又瞅见了这熟悉的酒葫芦。
这东西不比瓷器轻多少,但关键是皮实耐用啊,不用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