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原来是青楼……啊不，清歌楼啊？
“啊……两位有多劳心啊。”叶问书搓了搓手。
似是看出了叶问书的窘迫，那王太守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色道。
“咳咳，叶大人莫要误会，凤栖楼是清歌楼，并非那等皮肉场所。顶级的花魁艺伎只是高歌一曲邀一杯便是极致，叶大人可不要坏了规矩……”
啊？这样吗？
叶问书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是慌忙咳嗽一声：“啊……那是当然啊，我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嘛……”说到这儿，王太守的眼睛里流淌过一丝诡异的光。
“不过？”
“不过呢，规矩是规矩，规矩死的，人是活的嘛。若是真看上了哪位姑娘，以叶大人的才华，要拿下自然轻轻松松。”
“啊？”
还有这等好……啊呸，还有这等事？
“当然，无风雅便不得春风一度，想必叶大人也听过这话吧？一展风度，便得美人一顾。不过那花魁却至今只是合弦而歌，从未听闻她有倾心于哪位公子，都言其为情所伤，绝不言风月。所以除花魁之外，叶先生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都可以尝试一番。”
“大人，请吧。”
只见叶问书长袍一摆，迈开步子便进了那凤栖楼。
——说实话，虽然看似镇定自若老司机，实际上他还真挺紧张的，胸口砰砰跳，像是揣着一只小鹿。
哎呀，还真是风月场所啊，这潜规则都一套一套的，来这种地方要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怕不是被一剑捅成筛子啊……
不过还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这通明城，这才有机会领略这等风光。
说起来若是被师妹他们知道了……
哇——那绝对不得好死！
这么一想不带上她们似乎也是个挺正确的选择。
这凤栖楼分两层，里头也如外边那般似是琼楼处，雕栏玉砌多有凤凰雕饰。叶问书一走进来便觉得一股雅致铺面而来。
“哦——不愧是青……啊不，清歌楼啊。”
要说这凤栖楼的确是风洁高雅之处，叶问书三人一来，却没人上来招待，于是他们自找座位坐好。虽说无专人接待，宾客却是不少，几乎都是家世显赫之人，多半是冲着这花魁来的。虽说也没人觉得自己能凭几分才华拿下这花魁，但来见识见识总是可以的。
各色各样的美女们便是一个个飘然如仙地漫步来来去去，陪着各位公子巧笑娇嗔，谈风月探人生。
别说这些少女还真是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居然没人唱歌，说好的清歌楼呢？
“大人，看那边，那便是凤栖楼花魁。”王太守指了指二楼处。
只见得二楼屏风纸画一座，后隐约可见佳人如画中来，却多了分旖旎多了分神秘，颇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味道。
就看那身影，叶问书就断定这是位美人，那美人却突然似是看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人未歌，却如绕梁三日。
也不知为什么，虽隔着屏风，叶问书觉得那美人却有些眼熟。
“多少人来这凤栖楼，就为听花魁一曲啊，叶大人您今天也是赶上时运了，正值花魁日。”
宾客们自是与姑娘们交谈甚欢，更有的眼神迷离，那谈笑间就差当场开房了。
唯有叶问书精神抖擞。
话先放在前头啊，叶问书可对那什么春风一度毫无兴趣，毫无兴趣！
他只是被迫来的这地方，纯属被迫！
——这还不是为了卧底行动嘛，唉，委屈自己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只能将眼泪都流进心里，忍着痛上了！
叶问书一股豪情壮志自胸口磅礴而出，随即便是冲着那两位官员点头。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这……具体怎么个规矩？”叶问书使了个眼色。
既然是潜规则，就必然有其独到之处了。
“叶大人，这里的门道您得清楚。先久坐，听一曲，便待人来，若是眉目相对，则有缘。而后便是风花雪月，亦可吟诗作对。当然，一展才华是必须，若能得红牌一露笑颜，便是有戏。当然，花魁除外。”
“哦——”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先得抛几个媚眼？
叶问书不动声色假装看风景似的观察了左右走过的那些小姐姐们，发现颜值都高得有些过分。
哇，这小姑娘看起来比师妹还娇小啊，就在这里做红牌了？不至于吧？
仔细一看，她长得还挺可爱的诶……
小李见叶问书目光停住了，悄悄凑上来说：“叶大人看来是同道中人啊，小的也觉得那青衣姑娘不错，容颜俏丽可爱，年纪也小，约莫十三四岁吧。看来叶大人喜欢年轻的啊？只不过她的身段似乎有些嫩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
叶问书有些小慌，赶紧神色一凛，正色道：“等等，我……我看起来像那种变态吗？”
“小李你这就妄言了，叶大人一身正气，难道是那种变态吗？他当然喜欢前凸后翘的！”王太守没好气地说。
“啊不，小的没那个意思……”
正进一步仔细观察周围那些小姐姐们呢，叶问书却听见凤栖楼门口一阵嘈杂。
“大人，凤栖楼的规矩您可能不太明白，这……”
“规矩？你和我说规矩？本人代表大夏，难得来一次你们穷乡僻壤，还不给我把花魁请出来？本人高兴了，为你们凤栖楼谋点福源也不是不可。”
“大人，您且慢……”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不知道本人什么身份？回头把你店都给查封了你信不信？”
“大人，您慢点，您……哎呀大人不可啊！您少说也给司徒家一个颜面不是吗？”
“司徒家？司徒家又如何？就是司徒家主来了，也得给我一个面子！”
“别扫了本人的兴致！”
这谁啊这么霸道的？
叶问书扭头看过去。
他寻思着这声音还挺耳熟的。
这腔调，这语气，这欠揍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呀？这么嚣张的嘛？
等等……
这不是李弥生吗？
这扑街仔咋又出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