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他悬在她的上空,居高临下看着她在浪潮中沉沉浮浮,那汗珠一点一滴顺着他优美的肌理滑落,砸在她的身上。
滚烫、炙热
叫她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在一起。
那永无止境的喘息和热浪蒸得她淋漓尽致,他比她更投入,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充斥着**和疯狂。
每每想起,楚寒烟都面红耳赤,如果他没洗澡,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除完毒,楚寒烟让凤无眠在洞穴中等待。
你要去哪?
楚寒烟挤眉弄眼:给你找点解毒的药,很快就回来。
山雨欲来,凤无眠怎么可能让楚寒烟出去?
不准去!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乖乖在这里等!
两人争执不下,一旁的男子终于开口了:两位,在下这里有些解毒的药,不如两位看看是否用派得上用场。
好啊。
楚寒烟一口应下,上前看了看药物,随即嫌弃丢开道:没用,根本解不了他身上的毒。
男子眸光闪了闪,但见楚寒烟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夜幕中,她将那高大丑陋的仆人留下,并命令他如果敢追出去,就把他赶回宗门。
楚寒烟一走,洞穴中的氛围就变得十分诡异。
仆人穿好衣物,大马金刀坐在石块上,面容丑得不行,但气势却十分惊人。
男子看了他许久,缓缓道:壮士武力非凡,不知师承何处?
仆人没说话,男子又问了一遍,他依旧保持沉默。
男人算是看出来了,这仆人只听从自家主子的吩咐,他人的话一概不理。
男人微微一笑,垂眸耐心等待楚寒烟的回归。
他内心虽不相信这小子能解这个毒,但万一呢?
万一他成功了,他不就也有一线生机了?
秋雨已落,渐次笼罩天地,缭绕山雾和水汽似乎能钻入根骨之中,且冷且寒。
仆人似乎有些坐不住,但好像又被主子的话震慑得不敢动,直到小半个时辰后,那公子才踩着寒雨和冷风回来了。
她浑身都被雨水淋湿,活脱脱一直落水的小鸡仔,冻得瑟瑟发抖,有些可怜。
但她的笑容很亮,在夜色之中尤显昳丽。
小面儿,算你运气好,竟然找到了解毒的药草,来,本公子给你上药。
楚寒烟又扒掉了凤无眠的衣物,用嘴将药草嚼烂,胡乱敷在了他肩头的伤口处,随后又撕开了自己的袍角,细细给凤无眠包扎。
凤无眠想用内力替楚寒烟烘干衣物,她一巴掌打在他的爪子上,瞪眼道:你不要命了?
凤无眠气得抽了抽嘴角,这女人真是不识好人心,打他还打上瘾了对吧?
楚寒烟解下发带,将头发一股脑塞入凤无眠的手里,笑眯眯道:辛苦我们小面儿了。
楚寒烟的易容自然是天衣无缝的,哪怕将头发都放下来众人也没看出异常,只是觉得这公子十分俊美。
男子和他的下人们一直都在留意两人的情况,等确认仆人的脸色当真好转之后,男子和老者对视一眼,老者连忙开口:这位公子,请问您这是何种药草?还有剩余吗?
楚寒烟道:有啊。
能匀我们一些么?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报酬。
报酬倒是不必,反正只是一些不值钱的药草罢了,喏。
老者毕恭毕敬接过药草,连忙让人捣碎准备给男子外敷,楚寒烟眼尖的发现男子的伤在手臂处,虽然没有凤无眠来得深,但毒在他身上好像更厉害更霸道。
他的伤口已经溃烂了,露出粉色的腐肉,狰狞可怕。
楚寒烟惊讶道:哎呀呀,这位公子,您的手怕是要废了吧?这点药救不了你啊。
老者连忙道:神医,您可有办法?
楚寒烟:有!
众人眼神一亮:神医,您尽管说!
把手砍了。
众人:
凤无眠确定,自己看到了众人眼中瞬间暴涨的杀意。
果然,这些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男子轻轻一笑,道:方才神医的方法不可行吗?
楚寒烟还没说行不行,一旁的凤无眠脸都绿了,哦,他感觉自己绿的不仅仅是脸,还有脑袋。
凤无眠一把紧紧扣住楚寒烟的腰,阴冷的眸光直逼男子,嗜血骇人的气息让男子微微一愣。
楚寒烟却轻轻拍了拍凤无眠的手,好似安抚家中恶犬一样,语气不急不缓,笑道:不可以,公子的毒看起来有几日了,已经深入骨髓,若是个好汉,那本神医还可以给公子刮骨疗毒。但本神医手中一无麻分散,二无止痛药,三醇烈酒,公子你能抗得下来吗?不过若抗不下来,看公子的情况嗯,脸色发白,双眸发红,指甲发青,衣着单薄,浑身燥热,顶天了就是再熬一日吧。
这也是男子对自己的判定,若不解毒,他仅剩最后一日之命了。
男子笑了,清雅的容颜染着情绪,独艳绝色:但真不能用方才之法救本公子的命?
不能,你中毒已深,方才的法子救不了。
凤无眠在楚寒烟耳畔咬牙切齿:救得了也不能救。
楚寒烟一派撸狗的模样: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二人若无旁人的打情骂俏,男子彻底被激怒了,他幽幽道:本公子若是死了,你们以为你们能活?
男子一开口,四周之人立即发难,一柄柄锐利恐怖的尖刀从腰间抽出,直指二人命门。
刹那间,刀光剑影,煞气逼人,楚寒烟还以为自己处于什么万法刀阵里呢。
凤无眠双眸轻敛,将楚寒烟牢牢护在怀中:别怕。
男子幽幽盯着楚寒烟,笑道:怕不怕都无用,本公子若死了,砍掉这神医的手手脚脚,把他谷道、嘴巴都缝起来,做成人彘。
众人:是,主子!
楚寒烟瞪眼: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对我?
男子嗤笑道:世上万千不平事,弱者挨打需要缘由吗?治好了,你们便一起活,治不好,你们便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