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姜望的回答,她以为自己今日所做一切都将落空的时候,突然听到姜望说“好”?
白素心喜出望外,用一双盈满眼泪的眸子凝视他,软软的、无依的开口:“谢谢您,殿下……”
姜望眉心紧蹙,仿佛从那片刻的欢愉和自满中回神,冷冷道:“你退下吧。”
若说那一个“好”字是姜望满溢的柔情,那么这句“你退下吧”便是姜望残忍的直白。
白素心恍然明白,姜望的温柔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其他人……
楚寒烟……
白素心心中愤恨极了,但聪明的她知道如何发挥自己最大的优势,那便是这张和楚寒烟相似的模样。
她忍着恶心,对姜望浅浅一笑,随即借故离开了宴会现场。
姜望被她的笑迷了眼……
那真的,和先生好像好像……
……
白素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并没人注意,因为人们都被楚寒烟的《弥勒济世图》引入了疯狂之中。
最终《弥勒济世图》的结缘规则由楚寒烟提出来,齐文帝压根一个字都没说,最后《弥勒济世图》被一位老学士收入府中,代
价是老学士必须承担起楚寒烟书院孩子的教育之责。
这老学士也到了耄耋之年可以荣养退休了,接下院长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这才晓得,楚寒烟竟然静悄悄办起了书院,并且这书院还不收取任何的费用。
一直沉默的小公子听说老学士要来书院做院长,高兴极了,连忙站起,像模像样给老学士行礼。
“学生楚承曦见过院长,院长大人愿意来,王勋先生和其他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奶娃的嗓音脆生生的,一下子将众人打得无比懵逼。
等等!
这和摄政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奶娃为什么会和小世子同名?
难道说……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
老学士也懵了:“这……你怎么和小世子同名啊?”
楚承曦笑眯眯道:“回禀院长大人,学生就是楚承曦啊,从前那个样子是娘亲给我易容的哦,怕爹爹认出来。”
众人:“??”
等等!
什么鬼!
摄政王在家里的地位原来这么低的吗?
众人不由自主脑补了一出凤无眠被楚寒烟耍得团团转,可最后也不得不将她捧在手心,呵护备至的模样。
简直是惨绝人寰啊!
凤无眠倒是不介意自己的狼狈被揭穿,笑道:“对,当初楚小姐只是和本王早已看出了淮南王的反心,为了保护小世子特意为他
易容伪装,小世子楚承曦是本王和楚小姐的儿子。”
众人:“……”
那天人之姿的山海先生呢?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啊,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老学士乐脑壳要炸,只能将一切抛诸脑后,呵呵道:“好好好,日后还请小世子和王旭先生多多关照了。”
“嘿嘿~”小公子笑得开心,并不晓得自己已经成为了香饽饽。
再有,楚寒烟的书院里有王勋大学者加持,而今又有大学士作为院长,那教学质量不言而喻,许多人已经开始暗暗思虑着将自
家孩子送入楚寒烟的书院中读书了。
随着《弥勒济世图》一锤定音,这让人心潮起伏又澎湃的国宴终于拉下帷幕。
不仅为天下百姓募捐到了不少银两,更是堵住了这燕京城上上下下悠悠众口。
看看楚寒烟和摄政王的相处,瞧瞧摄政王对楚寒烟如珠如宝的模样,瞅瞅那和摄政王生得一模一样的糯米团子,谁还敢说楚寒
烟不受宠?
这不仅仅是摄政王和相爷要将楚寒烟宠上天,就连皇上也横插一脚。
不过想来也是,楚寒烟这等才华、这等善心、这等心智,谁敢说一个不字?
但万善宴之后,又一个话题悄然在燕京城中流传,那便是参加万善宴的楚寒烟分明怀了身孕,而且看样子就要临盆了……
只是楚大小姐她还没成亲啊!
到底这肚子里的娃的爹是谁呢?
摄政王吗?
不好说,如果楚大小姐都给摄政王怀二胎了摄政王还无法转正,那他这大齐第一美男子是否太浪得虚名了?
山海先生吗?
山海先生简直是圣人中的圣人,博爱中的博爱,哪怕楚寒烟让他绿得脑壳都发光发亮,先生依旧从容处之。
搞不懂啊……
只是人们讨论来讨论去,楚寒烟都不准备解答他们的疑惑。
随着楚寒烟月份渐满,大齐皇宫又一次被乌云笼罩,因为齐文帝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楚寒烟守了齐文帝几日,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齐文帝醒来后微微一愣道:“楚寒烟你的脸色怎么了?没休息好?”
楚寒烟蹙眉道:“皇上,您关心我作甚,您忘记了您是何时晕厥的吗?”
齐文帝轻轻一笑:“朕怎么了?朕身子骨好着呢,只是多睡了些时日,倒是你,快临盆了,速速回王府去吧。”
楚寒烟眉心紧拧,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皇上,您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姜望他虽然美中不足,但若有诸位大人帮忙,立业不成
想守成还是可以的。”
齐文帝沉默许久,道:“朕晓得了。”
“嗯。”楚寒烟吩咐凯公公仔细照顾齐文帝,刚离开大殿,突见姜望匆匆从远处而来。
他还未靠近,楚寒烟便闻到了他身上传来一股神秘的香气,不由得掩住了鼻息:“殿下。”
姜望怔怔望着楚寒烟,低声道:“先生您来了?”
楚寒烟嗓音冷漠:“殿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关心陛下么?”
姜望尴尬道:“先生,父皇的状况如何?”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若能放宽心态,还能活个一年半载的,但若继续劳累,哪怕是我也回天乏术。”
姜望脸色惨白,错过楚寒烟就想向走,后者突然喊住他道:“殿下,你若真想替皇上分担一二,便少流连花丛美景,而今是大齐
至关重要的事情,殿下请暂时忍耐一二。”
姜望仿佛被抓包的孩子般,紧张解释:“先生,我没有!是父皇让我负责从白家收款,这才染上了一些味道,我并未流连美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