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了暖气,但是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出冬,放在茶几上的咖啡凉得很快。
林奇指了指餐厅的位置,第二名女士站了起来,去拿咖啡壶。
很快她就回来了,她把桌子上的咖啡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为大家重新倒上咖啡。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由小女佣来做,但小女佣现在不在这里,现在这三人里地位最低的她,做这件事就没有什么问题。
她先给翠西女士倒了热咖啡,翠西女士表达了感谢。
随后她又为林奇倒咖啡,她站在离林奇很近的地方,当她弯腰时……有一片雪白的东西映入林奇的视线中。
他偏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这玩意他经常看,不那么能吸引他。
翠西女士也发现了这一幕,她没说什么,但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在林奇道谢后,第二名女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为自己倒了一些咖啡。
翠西女士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的香烟好像遗留在车中了……”,她看着第二名女士。
后者愣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我去找找。”
这是翠西女士有话要和林奇单独说的信号,她装傻留下来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尴尬。
她一离开,翠西女士就说道,“这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林奇听完之后摆了摆手,“也许这只是意外,我们不能总怀揣着恶意去看待别人的动机。”
翠西女士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一眼二楼的走廊,其实她不需要担心小女佣会突然出现。
只要林奇没有喊她,她会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夜。
“我有了一个对手,竞选团队的意思是我们要加强宣传,要更多的海报,上更多的电视节目,制造各种更多和选举,和我有关系的东西。”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来,毫无疑问,要做更多的工作,比计划更多的事情,肯定就需要更多的钱。
现在竞选账户内的资金有点紧张,但是她的团队却不断的建议她多花钱,资金压力太大了。
现在能支持她的人并不是很多,林奇算一个,她得来问问林奇。
为了这次选举她付出了很多,精力,脑力,体力,各种东西,如果失败了她可能不会再考虑去竞选和从政了。
这一步至关重要,以至于林奇捐过了一笔献金之后,她又主动来谈论这个事情。
“对手很强?”,林奇问了一句。
翠西女士点了点头,“保守党的人……”,随后她说出了一个名字,林奇听说过。
在认真的考虑之后,他又给了翠西女士一百五十万的政治献金。
转账支票就在他的手中,翠西女士的眼神里无比渴望的看着那张薄薄的,可能没有几克十几克的小纸片,比她年轻时看她丈夫的表情还充满了渴望!
“我支持你的事业,但这不能是无止境的,你知道,凯瑟琳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成为城市议员了。”
翠西女士耐着性子点着头,“是的,我知道,她做得很好。”
林奇接着说道,“但是塞宾市的市长是州长的侄子,凯瑟琳不太可能在塞宾市竞选市长,你和她相处得不错,也许你那边能有适合她的地方?”
翠西女士目光低垂,沉默了起来,其实每个支持她选举的人,背后都有自己的诉求。
有人希望她胜选之后能够修改地方法律,为自己带来直接的好处,也有人希望能够安排一些人进入州政府工作,担任某个部门的主要长官。
每个人都有诉求,他们不是什么回报都不需要的就把钱给了翠西,他们有诉求。
翠西女士大脑前所未有的高速转动起来,过了有那么一分钟左右,他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会促成此事。”
林奇把支票放进了翠西女士的手中,后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多时,第二名女士回来了,翠西女士吸了一支烟后,就主动告辞。
当她们乘坐的车驶离了林奇的别墅后,翠西女士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你居然去勾引一个孩子!”
她的一句话让第二名女士有些惊讶,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翠西女士的口中说出来。
但她不敢反驳,因为翠西女士不仅是联邦平权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更具有很大的政治势力。
她的父亲就是政客,而她的叔叔则是牧首,这种组合让她的选举难度比别人简单的一大截。
第二名女士没有出声,但翠西女士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你要明白,你很快就要从政了,你得改一改你的坏毛病。”
“我不是不让你那么做,而是你要搞清楚状况,你已经结婚了,人们不会希望一个不知检点的荡妇成为政府官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翠西女士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想着走什么捷径。
的确,外面一直传言林奇对成熟的女性有特殊的好感,但她这么做的确很让翠西女士丢人,也会让人觉得她的档次很低,连带着把翠西女士的档次都拉低了。
但是在第二名女士的耳朵里,却成为了另外一层意思。
并不是每个女士都是贞淑的女士,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的荡妇,平权运动又让她们朝着深渊多滑了一步。
翠西女士的话让她很不开心,她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同时也在思考着一些额外的事情。
看着第二名女士陷入了沉默当中,翠西女士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对方听进去了。
她还打算借助第二名女士丈夫身为法官的影响力,帮助她在竞选中获得更多的优势,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闹得不愉快。
不过很显然她想得太好了,当第二名女士回到家里之后,她就通过自己丈夫的关系,弄到了总统先生的电话。
总统先生平时都居住在总统府内,在工作之外的“私人场合”中,有着另外一套通讯系统。
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总统先生瞥了一眼墙角响起的电话铃声,他和妻子说了一声,起身去书房接电话。
他本以为是特鲁曼,或者其他什么人,但当他接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
“总统先生,是我,今天比赛的第二名……”
总统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差一点就赢了他的女士,三十岁左右,身材也不错。
喜欢运动的人大多都会有一副好身材,这很正常。
“我记得你,有什么事情吗?”
总统先生的语气很温和,温和到不像是一位总统,这也是进步党党内想要支持另外一名候选人的原因。
首先现在的总统先生是一位“失败者”,其次他一点也不强硬,缺少进步党激进派的那种刚强,那种说话就像是咆哮一样的感觉。
他说话的时候很温和,很多时候都是软绵绵的,人们很难把他和激进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有特鲁曼先生代表了军方的支持,他可能会错过自己职业的巅峰。
其实总统先生也知道这些,可他就是无法改变自己的这种习惯,好在特鲁曼先生也告诉他,不要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那样会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别扭。
当盖弗拉皇帝陛下在统治者大殿咆哮着喊出脏话时,联邦的总统则温和的对一个普通人说“我记得你”。
第二名女士非常的兴奋,她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翠西女士对她的斥责让她很不开心,她想要找点刺激。
没有什么比给总统先生打电话更刺激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就是想办法约总统先生。
“今天我们完成了一场非常惊心的比赛,老实说我差点以为我才是冠军!”,第二名女士作为翠西女士眼中的荡妇,她在某些方面显然有着很强的天赋。
听到第二次女士这么说,总统先生也觉得很过瘾。
一分的差距,双方都是很厉害的高手,这可比自己一个人在玩有意思得多。
他今天是真的非常尽兴,连带着在这通本应该很快挂掉的电话上,也多逗留了一些时间。
“是的,太紧张了,我的手心都出了很多汗,你知道,这对我这样的老人来说真的很不容易!”,联邦人喜欢自嘲,这会让人觉得你很幽默,也很有风度。
总统先生的自嘲起到了作用,第二次女士狠狠的夸赞了他的几次投球,然后叹了一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打一场,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一场是我输了,我觉得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赢。”
总统先生有些犹豫起来,这是很明显的“约会”信号,但他觉得自己能把持的住,不过是打保龄球而已,那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他真的很孤独,也希望能彻彻底底的放松一下——以打保龄球的方式。
他回忆着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程,找到了一个时间点,“下下周的周六晚上六点钟之后,我会回我的庄园,那边有几条很棒的球道,也许你想要试一试?”
第二次女士似乎若有所指的说道,“只是打球?!”
总统先生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只是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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