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人出尘脱俗。

两人为人子、为人媳,给雷大强、杜氏和赵氏拜年得磕头。

“爹、娘、小娘,给你们拜年。”

雷大强心情不错,“好,好,快起来。”

杜氏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卫氏请秦勉和雷铁坐下,喝茶、吃瓜子和花生。

雷向仁兄弟妹几个带着三个孩子过来道新年好。

三个小鬼利索地跪在地上磕头,眉开眼笑,脆生生地喊:“给大伯、大伯娘拜年。”

秦勉脸上在笑,内心抽搐,摸摸三个小鬼的脑袋,从荷包里拿出三个红封塞在他们口袋里。

赵氏偷偷打开两个红封,数了数里面的同伴,都是十六个,笑吟吟地收好。一般人给亲戚家的晚辈红包都是包六文钱,秦勉和雷铁有钱开铺子,对赵氏来说就是有钱人,如果也只给六文钱,她肯定有话说。

钱氏只暗自掂了掂雷欣欣的红包,抿嘴笑了笑,将红包收起来。

秦勉和雷铁略坐了一会儿,起身去雷大刚家。

雷大刚对雷大强有意见,对雷大强的几个孩子并无偏见,他媳妇招待秦勉和雷铁很热情。

秦勉给了他们家小孩每人一个红包,里面包的也是十六文钱。

从雷大刚家出来,两人马不停蹄地去其他长辈和平辈家一家家地道新年好,最先去的就是里正家。

秦勉能说会道,和里正相谈甚欢。里正媳妇还夸他和雷铁都生得好模样

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到家,两人敞着门,把各种零食端上桌,等着村里的平辈和晚辈来家里拜年。这是礼数,至于人家愿不愿意来,是无法勉强的。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新衣服的小萝卜头嘻嘻笑笑地跑进来,好几个都穿着红色小袄,好不喜人。带头的就是小虎和枸蛋。

“雷叔叔,秦叔叔,新年好”

雷铁淡淡地点点头。

秦勉含笑牵着他们进屋,每人发一个小红包,里面装的都是一文钱,是村里的风俗,只图个吉利。他指着桌子上的各种零食,“看看喜欢什么,自己拿。”

几个小娃两眼发亮,直流口水,欢呼地跑到桌子边,抓一把零食住口袋里塞,口袋里的小红包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秦勉好笑地带他们捡起来塞回去。

小虎最懂礼貌,喊了声“谢谢秦叔叔”才跑过去抓糖果子。

每个小娃都将口袋装得满满的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来拜年的大人小孩来了一批又一批,小半个时辰后,再没有人上门,秦勉和雷铁才吃上早饭。

热闹的初一就这么过去了。

正月初二,是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附近的几户人家一大早就传出收拾东西、呵斥孩子莫脏了新衣服的声音,雷铁看着拳勉,欲言又止。

秦勉纳闷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正色对雷铁道:“我是真的不记得父母。”

雷铁楼住他的腰,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今天我去给外公外婆拜年,你在家。雪化后再带你去。”

秦勉惊讶,“你外公还在我还是第一次听你提。”

雷铁沉默了片刻,“外公和外婆都在。外公、外婆和二舅对我很好。当初我离家出走,他们偷偷给我一两银子,分家时暗中给了我二两银子。”

秦勉觉得奇怪,“暖房他们没有来”

雷铁道:“外公外婆和大舅一起生活。大舅不喜我娶男子,二舅母一直觉得我拖累二舅。”

秦勉明白了,站起身,“我去准备给外公外婆二舅的年礼。”

他给雷铁的外公外婆准备了丰厚的年礼。鱼丸、肉丸、藕丸和豆渣丸各包一包,麻花、馓子和炸麻叶对老人来说有些硬,但和菜一起煮滋味也很好,各自包一些,雷铁猎到的野鸡和野兔各装一只,另外还有两样酥软的电心。这些东西将一只篮子装的满满当当。

给二舅的年礼也不薄,一包火锅调料、一包豆渣丸子和一只野鸡。

雷铁看着他一样样地用油纸包好,胸口一片暖意,“两个姑母今日会来,若是到家里来,你只招待,不必管其他。”

“放心,我吃不了亏的。”秦勉不是很在意地道。这个时代重视礼数和名声,除非是有深仇大恨菜会完全断绝亲戚关系,否则说出去也不好听。以后他们和雷小云一家不会断绝来往,但只需维持面子情即可。

雷铁赶着牛车出门,秦勉一人在家,磕着瓜子看着书,也不觉得无聊,中午把初一没吃完的饭菜都解决掉,一点儿也没亏待自己。

雷铁在他大舅家吃了午饭就赶了回来。

第69章外家

下午,雷向仁带着雷大宝和雷二宝过来,请秦勉和雷铁去老宅吃饭雷小云一家和雷小凤一家来了,午饭是在雷大刚家吃的,晚饭会在雷大强家吃。

雷铁拒绝了。

雷向仁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帮雷大宝和雷二宝把碟子里的小麻花和糖果子都装进口袋里,抓了两把馓子,带着两个孩子匆匆离开。

正月初三,雷大强、雷大刚去雷小云家拜年。秦勉留在家里,雷铁和他们一起去了,年礼送到后,没有留下吃饭,独自返回。看到秦勉坐在已摆好碗筷的桌前等他,一点白也翘着脑袋看着大门的方向,雷铁的心无比踏实。

正月初四,雷家人去雷小凤家拜年,雷铁在雷小凤家吃了午饭。雷小云冷嘲热讽,雷铁一声不吭,雷小云也莫可奈何。

正月初六,雷铁提醒秦勉给腐乳加卤料。秦勉将卤料加入陶罐后重新密封,郑重地将两个陶罐放到厨房一角,等待一年后开启。

正月初七,雷姓亲戚相约到雷铁家做客,雷大刚、雷大强和雷小凤都来了。雷小云家没有来人,也没有送年礼。秦勉和雷铁都无所谓。

到正月初十前后,正月的待客风基本结束,村民开始宴请村中交好的人。秦勉和雷铁也按跑了一天,请里正一家、当初租房给他们的赵文忠一家、长大栓一家、江大爷和吴敌到家里吃饭。赵文忠、长大栓、江大爷和吴敌翌日回请。这一来一往,几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些。怪不得都说男人的交情是酒桌上结下来的。

天气逐渐回暖,屋里还是很阴冷,但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身上会发烫。

正月十二,雪早巳完全融化,暖阳高挂,地面晒了八成干。雷铁和秦勉备了礼品到邓家村看望雷铁的外公和外婆。

雷铁赶车,秦勉坐在他旁边嗑瓜子。

“外公外婆和二舅都很好,不用担心。”雷铁忽然冒出一句话。

他不提大舅、大舅母和二舅母,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勉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瓜子仁,“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吗”他又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

雷铁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轻咬了一口。

眼见快到了,秦勉抹了抹嘴,拿出竹筒水杯漱漱口,整整衣装,顺手拍掉无意中飘落在雷铁衣服上的瓜子壳。

邓家村村口,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妇站在树下,翘首以盼。老爷子灰发灰须,精神瞿烁,老太太一头银丝,面色红润,略显富态。这二位正是邓老爷子和邓老太太。

雷铁看见他们,对秦勉道:“那是外公外婆。”

秦勉微有动容,“他们一定是每天都到这里等你,不然的话不可能知道我们是今天来。”

“他们很好。”雷铁道。

老夫妇也看见了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老太太还朝这边招于,慈祥的面容让秦勉不由想到自己的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雷铁跳下车,利落地跪下磕头。

秦勉不作犹豫地跪在他身侧,“给外公外婆拜年。”

“好,好,快起来,莫脏了衣裳。”邓老太太扶起秦勉打量,见这孩子干净利索,双目明澈,顿时生了几分喜爱,竟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红封塞到秦勉手里,笑眯眯地道,“这是外婆的一点心意,收好。”

“谢谢外婆”秦勉和老人相处有径验,并不推辞,大方地收入怀中,扶住老太太的胳膊,朝雷铁扬眉一笑,“我有,你没有。快露个笑脸,兴许外婆也会给你一个红包。”

雷铁无奈而纵容地看了他一眼,笑不出来。

老太太看出秦勉是故意逗趣,笑呵呵地道:“露笑脸也不给。他是大人了。”

“我给外婆笑一个。”说完,秦勉对老太太粲然一笑。

老太太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好,外婆再赏你一个红包。”

秦勉含笑接了,转手塞给雷铁,“给,可别眼气我。”

老太太笑得更开怀。

老爷子背着手,冷眼看着,没有搭理秦勉。

秦勉不甚在意,没有任何人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他。

这时,一点白从车上跳下来,走到秦勉身边,蹭蹭他的小腿,向前面跑去。

秦勉连忙唤它,“一点白,不许乱跑。”

一点白回头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跑回来。

老爷子盯着一点白,目光一闪,问秦勉,肯定地道:“这是狼吧”

秦勉一惊,忙道:“外公放心,它有灵性,不会主动伤人的。

老爷子点点头,神色柔和了些,对他道:“走,家去。”

前后不一的态度让秦勉有些不解,但老爷子愿意给好脸色是好事。他扶着老太太走在前面,雷铁牵着牛和老爷子走在后面。

老太太问秦勉多大了,家是哪儿的,可识字,秦勉都如实答了。

几人先到邓大舅家。邓大舅夫妇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都是女儿,已嫁人。独子邓全也巳成亲,孩子都生了两个了,一男一女,刚好凑个好字,名字分别是坤仔和喜丫。

给大舅和大舅母拜年,大舅母看上去很热情,大舅则很冷淡。

两个孩子来给秦勉和雷铁磕头,秦勉给坤仔一个十六文钱的红封和一把小木剑,给喜丫一样的红封和一个头绳。雷铁是个粗心的,之前办年货也没提要给孩子准备礼物,这小木剑是秦勉让他做的。红头绳是秦勉从空间里找到的,其实是一双还没来及穿的新鞋的鞋带,蓝线、紫线、红线和黄线混编而成,新奇且独特,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鞋带极长,秦勉便将两根长鞋带一分为四,反正除了他也媒人知道这是鞋带。

喜丫很喜欢那根“头绳”,欢喜地道了谢,催促她娘帮她系在头上,打一个蝴蝶结,也好看得很。

把礼品搬下车后,秦勉和雷铁又去二舅家。

邓二舅比邓大舅亲切,二舅母客气地近乎疏离,但也没给秦勉和雷铁难堪。夫妻俩生了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已出嫁;大儿子邓忠生了一男一女;小儿子邓孝,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秦勉不偏不倚,五个孩子的礼物和坤仔、喜丫的一样。三个丫头的反应和喜丫差不多,喜笑颜开地把头绳绑在头发上。

邓二舅是个有心眼的,一见红封和礼物都是秦勉给的,就猜到雷铁家是秦勉做主,估计两人的感情不错,他一脸欣慰地拍了拍雷铁的肩,低声道:“不管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以后好好过,你母亲在下面也能安心。”

雷铁道:“他是我媳妇。”语气平淡却坚毅。

邓二舅一怔,无声一叹,用力捏了捏他的肩,“你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意,二舅只希望你以后都能顺顺当当。”

秦勉和他们隔着桌子坐着,看似在喝茶,其实听见了他们的话。看见墙角放着一副担子和一个小型的木架,木架上挂着木头人、针线包、小荷包之类的小玩意,他问道:“二舅,那些是”

二舅爽朗一笑,“铁哥儿没和你说过我是货郎。”

秦勉一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雷铁,对邓二舅说道:“二舅可尝过上次雷铁送过来的炸麻叶、麻花和馓子”

邓二舅点点头,“尝过,味道不错,几个孩子都很喜欢。”

秦勉微微一笑,对雷铁道:“我们把麻花、馓子、麻叶和糖果子的方子都给二舅。”

邓二舅一惊,忙到:“这不行”

雷铁深深地看着秦勉,“听你的。”

邓二舅还要说些什么,秦勉挥手打断他的话,“二舅就别推辞了,我们没打算用麻花馓子糖果子赚钱,最多平常做一些自己吃。这些小零食做起来并不复杂,很适合走乡串户地散卖,而且成本也不高,虽然不能让二舅发大财,但只凭“新鲜”二字即可让二舅小赚一笔。”

“这”邓二舅搓着手,还是觉得受之有愧,“不如这样,赚到钱后,我和你们分。”

秦勉笑了,“二舅当年对雷铁伸出援手,我和雷铁都记在心中,二舅是不愿意给我们一个回报一二的机会吗”

雷铁也道:“二舅莫再推辞,媳妇向来说一不二,我听他的。”

邓二舅失笑。这两个孩子,秦勉为雷铁还人情,雷铁在他面前抬举秦勉。

两人都是为了对方。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见外了,邓二舅点头道:“既然这样,二舅就腆着脸接受了。”

秦勉将几种小零食的做法详细地说了一遍,邓二舅认真地记住。

秦勉和雷铁坐了一会儿,回到邓大舅家。午饭安排在邓大舅家。

二舅母得知秦勉给了邓二舅几个方子,对秦勉和雷铁的观感才好些。

中午的饭桌上很平和,没闹出什么不愉快。

吃过午饭,老太大拉着秦勉和雷铁,絮絮叼叼地说了很多。

原来,当年,雷铁的生母邓氏过世后,头两年,邓老爷子、邓老太太、邓大舅和邓二舅都很关心雷铁,每一两个月都要去看看他,给他送些做的衣服鞋袜等。但随着雷向仁的出声和杜氏的挑拨,雷大强的心越来越偏向杜氏。与此同时,邓家也发生了一些事邓大舅和邓二舅闹分家。邓大舅是长子,老爷子老太大跟着他。一边是儿子和孙子,一边是唯一的一个外孙,大舅母总觉得老太太的一碗水没有端平,颇多冷言冷语。二舅母没什么坏心,但人很小气,见不得二舅念着雷铁,经常因为雷铁在家里又吵又闹。这三方面的原因,导致幼年的雷铁被忽视得彻底,最终离家出走。

说了这么多,老太太的意思就是希望秦勉和雷铁不要记恨他们。

雷铁摇头说不会。

秦勉对邓家的人也没有想发。雷铁年幼被逼得离家出走罪魁祸首是他的亲生父亲雷大强和杜氏,邓家再亲也是外家,着实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如今,雷铁顺利长大成人,还有了一个小家,过去的些许小事不必再介怀。

晚饭是在二舅家吃的,二舅母很热情。

秦勉和雷铁心知和方子有关。

吃晚饭,夕阳下沉,两人在晚霞中住家里赶。

雷铁酒喝得有点多,握着秦勉的手不松,秦勉担心让他赶车的话牛车会跑到田沟里,亲自赶车。

“媳妇,”雷铁靠在秦勉肩上,酒气一阵阵地吹拂在他的耳朵上,“我是始终记得当年离家的那天”

第70章做个地主也不错

秦勉楼住他的腰防他摔倒。

“暗中去见外公和外婆最后一面,还是被他们发现,让小舅追上来给了我一两银子。若没有这一两银子,或许这世上早巳没有雷铁。我带着这一两银子一路北上”

秦勉把他的头拨过来,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是请醒的吗”

雷铁环抱住他,“很清醒。”

“你一直不提那十年的事,我还以为你不想告诉我。”秦勉看着他,微微一笑,心中释然。

“我不会瞒你任何事。”雷铁捏住他的下巴,轻啄他的唇,接过牛绳,“之前不提,是不知从何说起。当年”

秦勉认真地听着。

直到回到家,雷铁的故事才讲完,秦勉仍处于震撼当中,忘记下车,被雷铁从车上抱下去,牵着进屋,安置在沙发上坐下。

他万万没有想到雷铁的十年这么曲折,这么热血,这么精彩,这么沉重。

难怪他从不提以前的事。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雷铁坐在灶膛前生火烧水,秦勉走过去蹲下,环抱住他。知道了雷铁的过去,他对雷铁更加心疼,心与雷铁更贴近,同时心中有些忐忑。雷铁对他担白了,但他并不想立即就把空间的事告诉雷铁,无关乎信任与否,而是谨慎使然。

“其实我有一件事瞒着你”

雷铁楼住他的腰,偏头封住他的唇,继续盯着灶火,面色如常,“我知道。我会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秦勉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雷铁不追问他的秘密,他又觉得雷铁对他没有那么在意。这矛盾的心情呵。不过,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很多事确实不急于一时。

“等到八月十五,你真的会教我”秦勉想到雷铁所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雷铁颔首,“八月十五子时最合适。”

秦勉抱住他的脑袋亲上去。

雷铁扔掉手里的火钳,两手握住他的腰一抬,将他整个人楼进怀中,让他跨坐在大腿上,唇舌轻易地夺过主动权。

他口腔里的酒气还没散,充斥着秦勉的整个口腔。秦勉身体发软,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全力回应。夺何他的身体不如雷铁,很快败下阵来,只能靠雷铁的双臂支撑上半身,任雷铁予取予求,过了一会儿伸手推拒。

“再等等”雷铁唇边溢出低沉暗哑的三个字,舌更激烈地翻腾,右掌隔着棉袍揉搓秦勉的后颈和脊背。

秦勉甩力推开他,两眼瞪着他,微微喘息,有些无奈地道:“屁股被烤得疼。”雷铁本来离灶膛近,他在雷铁怀中,离得更近。

雷铁伸手一摸,果然发烫,怔了怔,唯咙里滚出低沉愉悦的笑声,“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秦勉看着他,失了神。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好看,不笑且罢,眉眼凌厉;笑时,古井无波的眼眸里似乎能飞出星光,两边唇角挑起谜人的弧度,让人移不开目光。

雷铁没有松开他,只把臀下的木墩子往后挪,离灶膛远些,拇指瞄着他的眉眼。自从媳妇病中昏迷醒来,从来没有对他脸上的疤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和厌恶,更确切地说,他脸上的疤在媳妇眼中就像不存在一样。

水烧开,做完个人卫生后,雷铁牵着秦勉回房,蹲在墙角,用手掰一块砖。

“你干嘛”秦勉甩掉脚上的拖鞋上炕,纳闷地问。

雷铁从砖缝里拿出一个扁平的褐色木盒,将砖放回去,把木盒递给秦勉,示意他看看再说。

秦勉狐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叠纸,展开一眼,蹭地站起身,“银票一、二、三三张一万两的银票,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五张一千两。一共五万两”

雷铁点点头。

秦勉轻哼一声,环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藏得那么严实,何必又给我”

雷铁坐在他身边,拽他坐下,低声道:“以前不给你是怕你跑了。”

秦勉嘴角一抽,仰头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雷铁是在他刚穿越过来、身无分文的那几天就把钱给他,他还真有可能卷钱走人,不会全部拿走,至少会拿张一千两。

秦勉故意道:“我现在也可能会跑”

话没说完,身上忽然一重被雷铁牢牢地压倒在炕上。

雷铁左手按住他的右手腕,右手锁住他的左手腕,黑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沉声道:“无论你跑去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秦勉轻笑,抬起左手抚了抚他的后颈,“我开玩笑而巳。既然你不喜欢在城里生活,明天我们去找里正多买些地。起来,我去把钱藏好。

雷铁翻身躺到炕上,手枕在脑后,看着他一脸满足地打开衣柜再打开里面的暗箱,幽深的眼睛里浮起一丝宠溺的笑意。

这么大一笔钱放在家里秦勉根本不放心,只是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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