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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秃子没关系?
这我就有些疑惑了,冥思苦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到红衣女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
“候冠俊说了,他不赞同你卧底进血煞门,太过于危险。”
红衣女淡淡地说道。
“轰隆!”
一段很平静,很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如同一颗炸弹一样,丢在了我那原本静如湖面的心底,将我那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彻底震荡了,我惊骇不已,瞳孔猛地一缩,就连心跳也是剧烈的加快了许多。
红衣女竟然和猴子哥有关系?
我的呼吸变得有些紧促了,“猴子哥在哪?”
猴子哥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消息,起初我是夜不能寐,很是担心。但这种担心持续了没多久,我就想明白了,以猴子哥的能耐,根本无需我多担心。
我再担心,也是徒添烦恼罢了,要是他自己解决不了,我帮他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要是能解决了,更不需要我了。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着,麻醉自己的思维。
可再次听到候冠俊这三个字,我还是不能自已,忘了思考。
“在哪?”红衣女摇了摇头,笑吟吟的说:“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候冠俊那小子托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
我心中焦急万分,忘了我和红衣女身份之嫌,上前一步抓着她的双臂,冲她吼道,“你快说啊,什么话!”
“啪——”
红衣女可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好说话,她见我这样,二话不说,直接给我来了一巴掌,把我打得一愣一愣的。
“草,老娘胳膊是你能碰的?你不就是候冠俊那小子手下一条狗罢了,就连候冠俊也不敢这么对我。”红衣女声音骤然发冷,她冷冷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轻蔑。
听她的话,我的心彻底沉入在了谷底,一股绝望涌了上来。
狗?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倏然间抬起头来,眼中精光爆闪,直直的与红衣女对视,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的冲她说道:“红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俩是兄弟,不是手下,也不是什么狗与主人,下次你再敢这么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我一拳打在了一旁的玻璃窗上。
“砰——”
拳头与玻璃紧紧相挨,爆发出一阵闷响,随后“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动,玻璃窗应声而碎,成了密密麻麻的小碎片。
这一拳打的我生疼,我是真的生气到了极点,才会在怒火中烧中做出这件事情,但我不后悔,我觉得我做得对。
“滴答……滴答……”
这一刻,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红衣女一言不发,像是被我吓到了一样。唯一有声音的只有我拳头上不断往下流的鲜血与我粗狂的呼吸声。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红衣女这才开口道:“李玥,你先包扎下吧。”
对于她叫我李玥而非是李一,我并没有感到任何惊讶与错愕,这都在我意料之中,她先前也已经说了,是猴子哥让她跟我带个话的。
我没说话,双手攥得紧紧的,只有这样,才能竭力压制我那还未爆发的怒火。
“唉!”
红衣女叹了口气,说了声服了你了,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纱布碘伏等物替我包扎。
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红衣女的举动,没制止她,也没吭声。
红衣女的眼神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先前她之所以那么说的话,我此刻也明白了几分,这女人无非就是想要挑拨我和猴子哥之间的关系。她好从中或许某些利益。
“红姐,这是……这是怎么了?”
隔壁房间,三子听到这里动静,穿着大裤衩走了出来,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以及看到正在跟我包扎的红衣女,微微错愕,面带疑惑与不解。
“还能怎么着,玻璃碎了呗!”
红衣女不想跟三子多说什么,白了三子一眼,哪曾想,却被三子误解了。
三子伸手抓过放在门前的钢丝,指着我大骂着走来:“草,小子,你他妈惹红姐了啊?”
我冷笑了一声,“把你的手放下去。”
三子愣了下,看我的眼神骤然发冷,他浑身一哆嗦,可还是强撑着说:“老子不放,怎么着?红姐,你告诉我,这小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交给我,我会好好地疼爱他的,嘿嘿……”
红衣女没说话,装作没听见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很显然,她倒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我们闹起来的结果如何。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看个够!
反正已经知道了红衣女暂时不会拿我怎样,我心底也就没了忌惮。
“不放是吧?”
我突然笑了起来。
“草,说过了,老子手就是不放下来,一直指着你……”三子还觉得做得不够,上前一步,用手指着我的胸口,使劲的点着。还冲我脸上吐了口唾沫。
“你别后悔就行。”
此刻,我脸上没有一丝愤怒,神情平静到了极点,擦了下脸上那肮脏的唾沫星子,笑着说道。
红衣女见到我这副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刚想阻拦我,可我却先发制人。一脚踹在三子胸口,然后抓着他脖子,右脚在他腿弯处轻轻点了下。
顿时,他整个身体轰然倒地,重重的被我拍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草拟吗的,你敢……”
“嘭!”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随后一拳砸在了他腮帮子上,把他打的彻底懵逼了。
打架这个事儿吧,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很是清楚对待大部分人来说,不是说一个人打架多牛逼他就多厉害,而是看他有多狠,多能下死手。
反正这逼又不是我们学校的,而且红衣女也不会怪罪我,只要不把他打死,也不会受到学校处分以及红衣女的埋怨。
这个道理,我在动手打他那一刹那时,已经很清楚的动过脑子了,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红衣女不会怪我,但红衣女先前的态度算是在我心底埋下了一颗炸弹,而三子的话语只是导火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