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丁智杨。
丁智杨和他父亲两人来的。
在探视室里,我满脸惊愕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玻璃窗外的丁智杨,和那个秃顶带着眼睛的男子。
丁智杨嘴角挂起那嘲弄的微笑,说道:“李玥,好久不见啊!”
他怎么来了?这荒郊野岭的,来看望我的,不是我想见的人,反而是我一直以来的死敌,丁智杨。他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拨动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继续说道:“是不是很意外啊,咱俩能再次相见,还是在这种场景下,啧啧……”
“是很意外。”我出乎意料的镇定,“的确好久不见啊,丁智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这个问题困惑在我心中好久。但始终都得不到答案,我也没法向别人开口询问,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丁智杨显得很惊讶,还夸张的大声喊叫起来,“我没听错吧,你李玥这么能耐的人了,还请教我问题?哈哈……行,那你就说说有什么事吧。”
“我的疑问很简单,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具体的了解与感受,显然你就是经历过的人!”我用手指“笃笃”的敲着玻璃窗,认真的说道。
显然丁智杨没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明显愣了下,“经历过的人?”
“是的,经历过的人。”我点点头,“那就是,你现在是怎么尿尿的?还有,没了伴随你十几年的兄弟,现在还适应得了吗?你知道的,自从那天我切完你兄弟后,我心里好内疚的,这段时间我们没见面,真担心你会尿不出来而憋死……”我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笑的极其的夸张,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笑话一样。
这让旁边的狱警频频皱眉,忍不住提醒我声音小点,保持安静。
我没理会,依旧肆意的笑着。
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飞扬跋扈,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我,真正属于我的青春一样。
或许是我的笑容刺激到了我对面坐着的丁智杨夫子,尤其是丁智杨他老爹,听见我嘲讽他儿子,一拳打在了玻璃上,眼眸怒睁,双眼之中充满了赤红。
“草拟吗的,混小子。我要让你偿命!”
我无所谓的说道:“那就来啊,反正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我不怕。咱们正面来一场搏斗,看看是谁先死?”
“杀人?”丁智杨他老爹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你真以为那人是你杀死的?白痴……”
“轰隆!”
他这一句话,宛如是一阵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戳在了我的心头上。吴子践……这个人,不是我杀的?
我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心潮澎湃的看着丁智杨夫子二人,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丁智杨脸上尽是阴鸷之色,他狰狞的说道:“傻逼,那个吴子践是我爸想办法喂了点药罢了。”
“我草你麻痹的。”我的情绪异常激动,拍打着玻璃。
可紧接着,还没等我说点什么,就感觉到身体突然一麻,扭头看去,只见狱警手中拿着个电击棒,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后,“请保持安静!”
这他妈的可真麻啊,我是第一次被电击。看样子狱警没调大威力,要不然我可受不了。我被狱警这么一电,顿时老实了许多。但仍然怒视着丁智杨。
我就知道,这他妈是个阴谋,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以吴子践那么孔武有力的身体,竟然会承受不住我一脚?
只是,那既然吴子践不是我打死的,那就意味着我是无罪,是被冤枉的。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出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是许雨涵这妮子抓的我。
难道……
我抬起了头,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沙哑着声音问道:“许雨涵和你们什么关系?”
“她?”丁智杨他老爹不懈的撇了撇嘴,“她就是个傻妞,总爱逞英雄立功,不懂一点脑子。随便一个谎言就将她骗了过去。诶,你还别说,这种傻女人可真好骗,说什么就信什么。做吴子践报告的时候,采访过我,可一点都没有怀疑……”
“操!”我攥紧了双手,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一起。妈的,这个笨女人,又被人忽悠上当了,每次都这样。本来以为,她这段时间没变,前几天还帮助制服了抢劫犯,会有所改变。可没想到还是这么爱添乱子。
“是不是很生气啊?”丁智杨揶揄的说道,“监狱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听说住监狱的人会接受爆菊欢迎仪式,爽不爽啊,李玥?”
丁智杨笑得幸灾乐祸,他无时无刻不想置我于死地。此刻,我身陷牢狱之灾,他自然是最为开心。笑的脸都快抽搐了,旁边有狱警看不下去提醒了丁智杨。
可丁智杨很是大方的从钱包里扔出几百块钱,“今天高兴,别打扰我,ok?”
狱警见有钱拿,自然是乐得开心,连忙点点头,表示不管这些闲事。
丁智杨还是一副询问我的意思。而我则是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爆菊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我在来监狱之前,我在参加那场拳击比赛之前,还玩了好多女人。最爽的一次,晚上差点把我榨干,丁智杨,那种爽快你是无法体验到的。四个女人啊,哈哈……”
我轻蔑的看了一眼丁智杨下身,然后伸出四只手指,嘲笑似的说道。
“我草你妈的!”
丁智杨他老爹听我嘲笑他儿子那个地方无用,他第一个不乐意,连忙跟旁边的狱警说:“把门打开,老子要揍他丫的。”
狱警此刻还在数着那几张钞票,美滋滋的笑着,听到他的要求后,不由得一愣:“先生,将门打开是违反规定的……”
“草!你收我儿子钱的时候,怎么没说规定?”
“这……”
丁智杨他老爹冷哼一声,自然是知道狱警心里想的是什么,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十几张钞票扔给狱警。
“这下能把门打开了吧?”
“能,能,能。”狱警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但随后又严肃的跟他老爹说:“我跟你说,如果出现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