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跟了上来,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脚下的脚步走得更快了,走到路边抬手就要拦下一辆的士。--
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已经追上来的男人挡了下来,然后连着整个人都被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胸膛,还有萦绕在鼻息之间的酒的醇香,她的腰身被禁锢在男人的怀里,“乐乐……”
战墨谦紧紧的抱着她,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彻底的从他的身边逃开,力气大得甚至顾不得是不是会弄痛她,
他从后面抱着她,脸也贴着她的,男人抱着她喃喃的解释,“我开车过来了,我跟你一起回去,乐乐,你别生气。”
她的胸口染着一簇幽蓝的火苗,不断不断的焚烧着她的心,她用力的呼吸,语气冷得不得了,“既然把你的好妹妹叫来了,那你就跟着她一起回战家吧,那里一屋子的人都等着你回去……”
“我没有叫她……”男人的力气太大,不管她如何用力的挣扎,都撼不动他半分,她仍旧被他禁。锢在怀中。
此时已经将近午夜,在平常的这个时间她其实早就睡下了,若不是他一直没有回来,她才一直强撑着看书。
深秋的午夜,刮起的风凉意沁入骨髓,她出来得匆忙,连围巾都忘记了戴,一阵风吹来,她就忍不住斗了一下。
男人十分敏锐,立刻把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把她纤瘦单薄的身体拢得严严实实,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唇畔溢出温和的哄慰声,“外面冷,我们回家再说。”
她挣扎得厉害,似乎是极其不愿意被他抱着,“战墨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他妈的别碰我!”
她以为她不生气的,可是心头那股怒意还是无法遏制,无论她怎么样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她都控制不住。
战墨谦的呼吸都携带着酒精的味道,他任由她挣扎,仍旧只是紧紧的抱着,低声的道,“别说脏话,乐乐。”
他总是不许她说脏话,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他还有心思提醒她。
他把千素素带过来的战家的司机叫过去给他代价,自己则抱着怀里的女人坐上了迈巴赫的后座。
直到上了车,他甚至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牢牢的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吩咐司机的声音清醒而冷静,“回市中心。”
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头发温顺而柔软,不管是他的手还是他的脸,肌肤都是滚烫的,似乎一回到安全的领域,他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摇摇欲坠,有一下没一下的去亲吻她,“乐乐……我刚才看错了……”
他的声音低得近乎只是呢喃,语气低声下气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他禁。锢着她身体的手臂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别生气,不要生气……”他粗粝的手指摩擦着她娇嫩的脸蛋,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重复,“我没跟她怎么样……”
酒精的效果仿佛重新席卷而来,他甚至是比之前醉得更加严重了,顾不得这样的行为女人是不是会更加的生气和反感,强硬的反剪她的双手在身后,方便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她的脸。
她不管怎么闪躲都会被他亲吻到,下巴,唇,脸,脖子,额头,眉心,他察觉到她的反感和躲避,他的唇找到她的耳朵,非常的小心的碰触,嗓子沙哑得严重,模糊低语,“乐乐……我很乖,我不会碰其他女人,不生气,嗯?”
他是醉得严重醉得厉害了,但潜意识仍旧清楚的察觉到他怀里的女人对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反感。
唐乐乐的眸动了动,没再那么激烈的挣扎和闪躲,“你没碰她,我看到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我打扰了你的好事,你们现在应该滚得很是滋味。”她嘲讽的看着他,“我是不是该说句对不起,打扰了战少的好事?”
是她刚好到了而已,是她刚好阻止了而已。
如果她没有来,如果她没有阻止,那么现在……
“不会,我不会碰她的……”他连忙下意识的道,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肌肤,“她不是你,我分得出来,我一定不会碰的。”
他单手扣着她半边的脸,亲昵的蹭着,唇息烫着她的皮肤,如同她的心,“我爱你,所以乐乐,不要生气,不要……这么看着我。”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除了冷淡,还有厌恶。
她在他的怀里逐渐的安静下来,她蹙着眉,“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他给她和千素素那个女人同时打了电话?!
战墨谦静了一下,低声解释,“我不知道……可能是阿昊打的电话。”见她的怒气消散得差不多了,男人才自嘲的笑出声,“明明是你惹我生气我才出来的,结果还是我在哄你。”
他是因为那一纸离婚协议才出来的,是因为她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摆脱他才出来的。
可到现在,还是他在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原谅。
唐乐乐的心脏紧了紧,淡淡的道,“战墨谦,你知道现在多晚了吗?你把我叫出来去接你,就让我看到你跟其他女人在那里翻云覆雨,”她侧过自己的脸,“你喜欢她的话可以不用追着我出来,也不用低声下气的哄我给我解释。”
她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都那么清楚,不知是不是他喝醉了所有才有的错觉,总觉得她的声调里带着股娇嗔。
他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宠溺无奈的道,“我什么时候把你惯得这么骄纵了。”男人轻叹一声,“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
电梯开门,唐乐乐先一步就走了出去,迈着的步伐甚至带着一股急促的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
只是哪怕她走得再快,也抵不上身后男人的长腿,她才进门,他就已经跟着进来,那一路上搂着她腰肢的手也再次环了上来。
她平稳自己的呼吸,“你醉了,去洗洗睡吧。”
她其实也分不清楚,这男人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他抱着她,“你在怕我,乐乐。”这样躲闪不及的反应,太明显。
她抬脚就是要往卧室走去,战墨谦抱着她走向客厅的沙发上,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气差距让她抗拒不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战墨谦。
也许是因为他醉了,也许是因为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一直荡漾着莫名的不安和鼓动,所以一向只想要逃离他。
他喜欢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膝盖上坐着,如同此时的姿势也是一样,哪怕他言语温和也丝毫改变不了他此时强行抱着她事实,“你刚才去找我了。”
男人陈述着这个事实,将唐乐乐从他的身下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手臂撑在两侧,不给她任何逃离的空间。
墨色的眸深邃炙热,男人的手顺着本能在她的身上游离,语调被压得很低,“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去找我?”
在酒吧的时候,在车上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起来,眸眯成狭长的形状,醉意迷蒙的脸上隐含着笑意,“你睡觉了就会把手机调成静音,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早就应该睡了,为什么会接我的电话,为什么还会为我出门?”
他像是清醒着,因为说话太有逻辑和条理,又仿佛真的醉得厉害,因为他游走在她身上一点点解开她衣服的手过于肆意。
她顾不得去反驳他的话,一双手捉住在男人的大掌,小脸很愤恨,“战墨谦,你干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我要去睡觉了。”她咬唇,用力的加上一句,“你别想借酒行凶,我不会原谅你。”
他让她觉得慌乱,这段时间下来,除了那次遇到萧腾他情绪失控,其他的时间几乎都是千依百顺,即便偶尔亲她吻她。
今晚她有种感觉,他不一样了。
他低头凝视了她半响,尔后轻轻的笑开,“如果我签字呢?”他眯着的眼睛看着她意外和震惊的模样,手指重新回到她的脸蛋上,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如果那张两年后的离婚协议我签了,是不是就能碰你了——那时候,你是这个意思。”
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已经答应签字了,只要他签了,最迟两年,她就可以摆脱这里的回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手落在沙发的外面,她闭了闭眼睛,轻轻的笑,“我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他当时的反应,他去买醉,她还以为,他不会同意了。
没有她的挣扎,他轻易的就把她赤条条的身子从衣服里剥了出来,战墨谦搂着她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耳边有笑意,“我在想,乐乐,你会在深夜去酒吧找我,你因为千素素生我这么大的气——所以,我跟你赌。”
他跟她赌,这两年的时间。
他看着身下的女孩,薄薄的唇噙着深沉的笑容,深邃的眸邪肆而凛冽,手指扣着她的下巴强硬的迫使她和他接吻,“性……也能调剂感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