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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广胜的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仪式如期举行,顾小慧率领公司中级以上的管理人员和部分员工前来参加。
侯勇虽然认为父亲的死是由顾小慧引起的,但不想在父亲的追悼会上节外生枝,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以家属的名义向顾小慧及其公司员工表示感谢。
参加追悼会的还有与公司有业务来往的合作伙伴,侯广胜生前的亲戚和朋友,追悼会显得十分隆重。
顾小慧代表顾氏集团公司发言时,本着死者为大的原则,只字未提他贪污和挪用公司款这件事,以及他指使人制造车祸,害死自己父亲顾玉明和司机雷鸣的事情,只是对他曾经为顾氏集团公司做过的贡献予以肯定,对侯广胜表示深切吊唁。
侯广胜的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仪式后,顾小慧便率领公司领导和员工离开,侯勇则率领亲友和家属随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起,将父亲的尸体送进火化间进行火化。
最终,这个曾贪污和挪用公司款,间接地害死前董事长顾玉明,派人刺杀新任董事长顾小慧,劣迹斑斑的侯广胜化作一堆白骨,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淡忘在人们的视线里。
……
第二天,蓉城市“棚户区改造工程项目”中标通知书下达到了沈氏集团公司董事长沈天顺手里。
一接到中标通知书,沈天顺就将沈傲叫到自己办公室,向他询问道:“我问你,顾氏集团副董事长是不是你派人去看守所将他做掉的?”
“是的,”沈傲毫不隐晦地说:“侯广胜派人谋杀顾小慧没有成功,我让他去警察局投案自首,将上次我们让人制造车祸撞死顾玉明这件事一起揽到他头上之后,那个家伙就没有用了,为怕他翻供,只好派人潜入看守所将他除掉……”
“警察查出了侯广胜的死因了吗?”沈天顺继续问。
“法医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得出的结果是因心肌梗塞而亡……”沈傲回答说。
“很好,”沈天顺点了点头,说道:“这下,警察就不会怀疑到你是杀害顾玉明和侯广胜等人的幕后凶手了,你千万别再去找顾小慧的麻烦,安心把棚户区改造工程这个项目抓起来。”
“这么说,棚户区改造工程那个项目的中标通知书下来了?”沈傲急切地问。
“是的。”沈天顺将中标通知书交到沈傲手里,说道:“这个项目的利润可观,你尽快组织施工队伍入场,抓好施工进度,一定要保质保量地完成这个施工项目!”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沈傲说完,拿着中标通知书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第三天,沈傲以沈氏集团公司的名义,邀请市领导和相关部门在现场组织并举行了“蓉城市棚户区改造工程”的开工典礼仪式。
紧接着,施工队伍入场。
然而,项目施工并不是那么顺利,原因是为了配合工程施工,上百户人家已经与市政府达成赔偿协议后,陆续搬走了,但还是有几家钉子户因为赔偿问题没有与政府达成协议,不愿意搬迁,阻碍工程施工进度。
经过多方劝阻无效,沈傲便授意施工方采用非正常手段,才迫使几家人搬走,只剩下一家了。
这一家住着的是一对母子,母亲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儿子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残废人——
他们就是马俊豪和他的母亲。
为赶施工进度,数十辆挖掘机、推土机和运输车在不分昼夜地工作着,整个工地上机器隆隆,马达声声。
由于赔偿问题没有谈妥,马俊豪的母亲又比较恋旧,也很固执,拆迁人员、居委会的领导和警察在动员他们搬迁时,简直是磨破了嘴皮。
大家好话歹话说尽,他们却以老祖宗留下来的,不能破坏,如果破坏了,就不吉利,永世不得超生为名,始终不肯从这里搬走。
他们的房子所处的位置是拆迁房中央,这是一套用木头支撑起来,屋顶上盖着瓦片,里面有一口水井,四周围着砖墙的小院。
尽管水停了,他们便从井里提水,电断了,他们却点蜡烛,气停了,他们却烧柴火做饭。总之,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就是不搬迁。
施工人员将他们家这座院子周围的土都铲走了,他们的房子便茕然独立,就像是一座孤岛。
今天晚上,母子二人刚吃完晚饭,马俊豪坐在轮椅上,推着轮椅随母亲一起到院坝里乘凉。
马母劝慰道:“俊豪,钱是挣不完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搬了吧!”
“妈,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靠你去外面收破烂、捡垃圾,挣钱来养我,太辛苦,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这个时候不敲施工队一笔,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再等等吧!”
“别到时候等过头了,咱们恐怕一分钱也得不到赔偿!”老太太担心地说。
“不会的,你放心吧,他们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马俊豪胸有成竹地说。
然而,马俊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塌,一大群拿着棍棒的男人冲了进来。
马俊豪的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吃一惊,急忙护在马俊豪的轮椅前,冲走在最前面,头上还缠着绷带的马老五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