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其继续往前走,卖棉衣的,卖鞋的,好似赶集摆摊一样,除了会有巡逻的安保,这和赶集没有任何不同。
包括罐头,弓弩,电台,小型发电机,等等物件沈文其都看见了,但是唯独没有看见有卖新鲜蔬菜的,逛了这么久,沈文其也只看见了一家小摊上有卖脱水蔬菜罐头的老板。
‘老板,这蔬菜罐头咋卖’
沈文其决定先找这个老板先问问情况
‘你用什么东西来换’
老板先是反问了沈文其一句,听到这话的沈文其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
‘我拿这个换’
‘二十个子弹一盒,你要多少’
看到沈文其的子弹,老板眼睛里冒出了光,沈文其暗道,这才正常嘛,像第一个老板的表现,根本就不正常。
‘有没有新鲜的蔬菜,这一路没见一个卖菜人啊,这玩意吃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听到沈文其的抱怨,老板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现在就差把树皮都扒出来啃了,上哪弄新鲜蔬菜,小伙子你考虑一下,我这个脱水蔬菜很难得’
老板竭力劝阻沈文其,想成交这一单生意,沈文其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这一趟没白来,至少知道了现在蔬菜很稀少,卖菜是个划算的生意,在往前走,就到拐角了,沈文其突然发现,拐角之后的警卫力量明显增强了很多。
等到走过拐角,沈文其发现,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来到拐角之前的沈文其对这个黑市是有些失望的。
只有米面粮油和小型电器或者机械,那这个黑市毫无意义,除了警卫力量强大之外没有任何存在的特别性。
如果说拐角前是老少咸宜的世界,那么拐角后的世界就是独属成年人的世界。
持枪的守卫盯着沈文其看了好几眼,又打开对讲机不知道和谁汇报了,最后还是没有拦沈文其。
拐角后的第一个摊,就是贩卖违禁品的。
地毯上摆放着从五六冲到五六半再到八一各式步枪,好家伙,这得是把它们这群老家伙的墓给掘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早已过时的枪械。
像年代久远一些的,56式枪身虽然擦拭的比较新,但还是看得见有长锈的印记,看来这批货一定是从地里掏出来的。
沈文其心里暗想,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枪怎么卖’
所有的枪,枪机都被卸下来了,并且弹匣也没有子弹,以防有人突然暴起伤人。
‘别看了,买了去前边拿枪机就行,看你拿什么换,你拿的这枪只要二百斤粮’
沈文其放下了枪,继续向前走,这里的老板都很佛系,买不买都随意,甚至有时候连话都懒得搭。
前面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沈文其挤开人群,发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人群中间有个男子,嘴角长着一颗痦子,五官极其不协调,给人一种猥琐怪异之感,脸上还挂着媚笑,手上拿着几根绳子,绳子牵着的并不是宠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痦子男牵着的是几个女性,准确说是很好看的女性,也幸亏是黑市的温度比较高,要不然仅凭这几个女性身上的衣服,不到两个小时就得冻死。
只有几片薄薄的布料遮住关键部位,沈文其已经能看着这几个女孩子身上的鸡皮疙瘩。
痦子男还在不断的吆喝。
‘平常只能看不能摸的人啊,现在通通只要一千斤大米,一千斤大米带回家啊,要是用别的东西也可以啊,都好商量’
这几个女性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平均二十多岁的样子。
周边的人群有了反应,一个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悄悄在痦子男耳边商量,说了什么暂时不清楚。
只见最后,中年男子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牵起其中的一个女性离开。
而痦子男接着说道
‘已经有一个美女名花有主了,要买的要快点啊,手慢拍大腿’
米金名一下子就要暴起,他的道德标准让他面对这种事情无法无动于衷,但是被沈文其和邓睿一把给按住了。
一开始沈文其就看见了米金名的表情,就猜到了他要暴起,所以在他刚要发作的时候按住了。
‘你没看见旁边的警卫嘛,动手不仅救不出她,还得把咱搭进去’
沈文其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米金名耳边吐出了这句话。
本来暴怒的米金名一下子冷静了,痦子男周边巡逻的警卫枪口和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视过沈文其,三人。
沈文其知道不能继续呆了,和邓睿一前一后的拉着米金名出去了。
一直走到车上,米金名还是一言不发。
沈文其没有停留,直接开车离开了黑市。
‘那个女孩的下场一定不好’
憋了半响的米金名吐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我们在黑市里面动手,我们三的下场一定是变成筛子’
沈文其苦笑道
米金名知道沈文其说的是对的,无力反驳,心中渐渐滋生一股无力感。
能来黑市的基本都是在各个势力里有点实力的,最低也得是中层以上的人,要不然没有足够的财力来支付需要的物资。
‘我记住了那个男人的车,今天就看老天让不让我们救了’
说着,沈文其将车开到旁边的野路上停了下来
听到沈文其的话,米金名一下子来了精神。
摘下弹匣,沈文其看了看弹匣和枪机,确认都没有被动过手脚之后,又重新将弹匣装了回去。
‘我们在这里等一个小时,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
沈文其将车熄火,静静等着时间流逝,米金名则是在为女孩祈祷,祈祷她要途径这条路。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米金名从一开始的热忱,脸上渐渐变成了失望。
沈文其刚好想抓一个舌头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沈文其最理想的目标,但是一个小时快到了,路上依然没有声音传来。
说是一个小时,沈文其就不会多等一分钟,因为不能拖延,越是拖延,越是把握不住接下来的情况,失望也渐渐爬满了米金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