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权在我”、“书友140501213506741”的打赏,感谢所有支持我,以及喜欢这本书的朋友。
历史上成功的人有很多,成功的原因各不相同,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足够果断。果断意味着不迟疑、不犹豫!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魄力,也有下得去手的狠辣。
但是阿提拉不太有,罗西也不太有。
两人明明知道这个羊皮书卷可能有问题,但是让他们把这玩意重新封印起来,或者弃之不用,他们做不到。
这就像一直希望能捡到钱的人突然真的捡到一大笔钱了,尽管他明白这笔钱的失主肯定万分的焦急甚至是绝望,但他总要犹豫。一方面是自己的希望和未来,不断的自我辩解,也许这笔钱的主人并不在乎这些钱。另一方面,也会置身处地的为失主考虑,觉得应该把钱送回去。
人都有两面性,这是一种相对正面的说法,为自己辩白。换一种不太正面的说法,那就是人都有贪欲的,是被**操控的动物。
阿提拉和罗西面对羊皮书卷的时候,尽管知道这玩意似乎有一点邪性,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却觉得自己也许、可能、大概能控制住,然后把这玩意变为己用。
所以他们最后决定,把这东西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阿提拉和罗西扯开了裹尸布将羊皮书卷重新包裹起来,放在了罗西的身上,匆匆的离开了这里,朝着图尔曼帝都行进,把一堆烂摊子都留给了真理会。
不是烂摊子是什么?一口气死掉了几个城的人,就算真理会能控制全国的媒体和官方,但一样压制不住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这可不是死了几个几十个,还能找点滑稽的借口来糊弄那些天真的不明真相的普罗大众。这一口气死掉了这么多人,他们总有一些在外地的亲人、朋友、同事、伙伴,不可能一点也不走漏消息。
好在之前为了这个封印法阵做了不少前期的工作,为这件事做好了铺垫。当罗西和阿提拉离开之后,科尼利厄斯也开始操作起来。
首先在一些小的媒体上刊登了新发现的病毒会给人体造成何种后果,然后慢慢的透露联邦官方压制了新闻的流通,因为在封锁区内疫情已经爆发。当民众开始把视线转移过来的时候,这种手眼通天的小报又爆出地方官员为了遮掩真相,甚至不惜欺骗民众,以达到抽身事外的目的。
新一轮的游行再次爆发,但是目标不是那些封锁区内的民众,而是继续针对统治阶级。特别是一位游行的倡导者、组织者被一些反抗独【和谐】裁的官任命为员临时官员之后,这种已经变味的运动已经控制不住了。许多人已经不关心封锁区里的情况,他们更在乎的是自己喊出的口号有没有人支持,自己能不能得到一些财团或者议会和舆论的支持,成功的迈入官僚阶级。
很多投机者看见了其中的机会,一跃成为人上人,步入上流社会的机会。至于那些真正需要被人们关心的问题――谁管他们死活?
当然,也有人是真的关心那些封锁区内民众生活和状况的人,但是他们发出的声音早已被另外一个更加好大的声音所取代,简单点来说,这声音表达的意思只有,那就是“我要当官,我一定做的比现在的官员做的更好”。这也是真理会对联邦思想控制的极限了,用另外一种狂热的行为,来覆盖真相,至少拖上一段时间。
等风头过去了,直接报个疫情控制不住,死亡人数众多,宛如人间地狱,到时候为了保护封锁区外的人们的生命安全,想必这些封锁区外民众愿意为了自己的小命,而投票彻底焚毁封锁区内的一切。
没有人是无私的,特别是面对与自己生死攸关的大事时,到那时候,真相就会永远的被隐藏起来,成为未来某一个时间点上撬动某件事的动力。
离开了联邦之后罗西和阿提拉马不停蹄的赶回图尔曼,此时整个帝国在法比奥的统治下已经初见成效。法比奥是一个政治手腕高超的老政客,在他成功的政变之前,他实际上已经行使了皇帝才拥有的权力,管理着如小朝堂一样的贵族集团长达数十年。管理一个国家,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特别是胜利者往往会丑化失败者,法比奥把一切的原由都推到了海因西斯和老皇帝的身上,当然也提及了大皇子和长公主忧国忧民的义举。但是很可惜,三方最后同归于尽,法比奥乘天地气运所托,出来主持政局。
谎话说了一千遍,就是真理。
先和法比奥打了一个照面,交代了一下最近去做什么了之后,罗西立刻和阿提拉躲回格林兰去了。他们不放心赫曼,不是害怕赫曼能对他们动手,而是觉得如果赫曼给他们添麻烦会让事情的过程变慢。
几十上百乃至近千本资料堆满了一屋子,两人坐席地而坐,不断的抄录一些段落和句子,这些都是前人研究羊皮书卷的心得体会,对他们再度研究这个圣遗物有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这里有一段文字,我读给你听听。”,罗西捧着一本手写的笔记读了起来,“乌拉里奥已经被处死,但是他的话还在我耳边萦绕,他说我们不敢抬头看向天空,我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我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然为什么陛下要我们立刻处死他?这是这一周处死的第十一位枢机主教了,陛下真的是太残暴了。”
“乌拉里奥!”,阿提拉一个激灵,“裁判所的所长,被称为黑骑士,是教会历史上最残忍血腥的一位。据说他一生中杀死过上百位枢机主教,最后被教皇下令自裁。”
一个信仰光明圣光和宏伟神明的使徒,一个重要机关的第一负责人,却被冠以“黑骑士”这样充满了恶意和贬义的头衔,由此可知他当时应该是多么的臭名昭著?但是从他的笔记中发现,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被教皇指示的,甚至是他自己都觉得教皇过于残暴了。
为什么教皇要处死这么多枢机主教?
两个人心头一震,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羊皮书卷?他们快速的翻动起一些记载这教会重大事情的年代表,找到了黑骑士自裁的时间点,正好在鲜血教派被镇压前一些。
这里面肯定是有联系了,罗西思考起来,如果说乌拉里奥杀人是因为受到了当时的教皇指使,那么鲜血教派这种教会内的体系凭什么敢拿枢机主教来血祭?要说这群人疯了,显然是不可能的。每一个能从羊皮书卷上读取到信息和知识的人,都绝对是天才。天才也许有可能是个疯子,但是疯子绝对不是天才。
这件事的背后,是不是也有当时的教皇在推动?比如说是教皇要求拿一些枢机主教来血祭?甚至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当时的教皇控制的?
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大阴影笼罩着教会历史上的某一段时间,两人同时加快速度,又调集了大量的文献和资料,他们需要一个准确的信息。
没有人干扰的赫曼还在执行着自己教宗的权力,他捧着一杯热水,不时抿上一口,目光却依旧集中在案头的几份文件上。
“阿提拉,还有罗西,现在在做什么?”,他抬手翻过一页,目光随之转动,略微抬高了一些。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站在赫曼的对面,离门口不远的位置上。这人穿着白色的斗篷,银色的纹路和描边,体现出他在教会内部的阶级。他微微垂首,表示自己的恭敬,“圣者大人和牧首一直在老房子里翻动一些资料,除了吃喝拉撒,他们几乎没有出来过。”
赫曼微微一愣,其实他一直在提心吊胆,拿到了圣遗物之后如果罗西和阿提拉翻脸,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除非出动加勒这样的后手。可没想到这两个疯子一回来之后就躲回了格林兰,怎么叫也不出来,还不断的翻动那些已经被保存起来的历史古籍。他以为这是阿提拉和罗西针对他的一种战略,可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在看书。
这时候,他不由的滋生出一种疑惑。
这两个疯子,到底在看什么?
他低垂着头思考了片刻,“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要看什么,就给他们什么,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