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的累积,谁都不知道教会里有多少在册的苦修士,有多少不在册但是听从教宗冕下的苦修士。
这群纯粹为了使得自己更强大的使徒,是最尖端的力量,是教会最恐怖的威慑力。
他们只听从于教宗冕下的命令,他们的忠诚不是对个人,而是对教宗冕下这个位置。
罗西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索尔的强大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那种会行走的榴弹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对抗的。不过这种级别的武力应该不多,如果真有几百个恐怕情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帝国统治阶级压的喘不过来气。人数有,顶多二三十个,这是罗西的猜测。
很快,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与那些顽固派走到了对立面上,你们会帮我吗?”
帮,和支持是不一样的。支持可以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同意你的主张,赞同你的行为。但是帮不同,帮比支持更加的主动,更加的积极。这就像两个拳击手站在擂台上,支持者在台下高声的赞美,用语言来鼓舞自己支持的选手。但是帮,就意味着要上擂台,要站在支持者的身后,和他一起出拳。
亚雷斯沉默了,他微微摇头,让罗西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掉,他说道:“我不知道,圣堂武士都听令于圣者,圣者直接向教宗冕下负责。尽管圣堂武士是独立的部门,但它依然是教会的一部分。这个事情我需要询问圣者大人之后才能给你答复。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我们都是兄弟。”
罗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也在意料之中,教宗冕下对教会的统治力无需置疑,每一任教宗都可以说是绝对的独o裁o者,他拥有绝对的权力。只要他不点头,很少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愿。
“第三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脱离了教会……,不,如果有一天教会分裂了,会怎么样?”,罗西叹了一口气,“其实这都是一个问题。”
亚雷斯惊讶的看了一眼罗西,“这怎么可能?”
他的意思是罗西是被教会收养的孤儿,根在教会,怎么会想到要离开教会?而且教会又怎么可能会分裂?在最困难的时候教会都没有分裂过,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
罗西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认知,如果顽固派越来越顽强,当他们把自己的意志强硬的强加到罗西的头上,罗西不认为自己会忍气吞声。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为教会做的已经够多了,三百多年来,没有人能做到他这一步,让教会有了崛起的希望和契机。从某方面而言,他的所作所为或许离经叛道,但是他为教会所做下的功绩,甚至超过了这几任教宗。
如果这样一个功臣,都要被孤立,他没有理由不离开这样一个与自己对立的组织,特别是如果教宗都不支持他,他更没有理由留下。
亚雷斯看出罗西并不是开玩笑,他沉默了。
跟随罗西这段时间里,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罗西为了教会做了些什么。扪心自问,他非常认同罗西的所作所为,也肯定他所做的一切。
一年前,教会还龟缩在格林兰行省,为了生存,圣堂武士甚至跑出去抢劫那些盗贼团。神职人员还要客串医生,学习那些曾经不屑一顾的医学知识,只是为了获取生存所需的物资和金钱。
再看看这一年来的变化,教会从格林兰行省里走了出去,传教有限度的放开了制约,罗西为教会筹集了不少金钱。这里面一部分是他直接给教会的,还有一部分则是教会解禁之后,那些富有的信徒们供奉的。在一年之前,你敢供奉教会?帝国枢密院的铁拳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家破人亡!
不可否认,罗西的成功有教会作支持他的缘故,但是教会这些年支持的人多了去了,也没有见谁有能力把教会从深陷的沼泽中带出来。
亚雷斯深吸了一口气,“不,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罗西很欣慰,至少还是有人坚定的站在他这边,虽然对整个教会而言亚雷斯也只是一个小人物。
不管有多少烦心事,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主教团一行十一人在一旬后抵达帝都,他们很快的就接受了大教堂日常琐碎的工作,这些人来之前都或多或少的得到过一些暗示,他们并没有对罗西指手画脚,反而非常的配合。
眼瞅着过年也没有几天了,帝都更加的热闹起来。
大教堂里的信徒也一天比一天多,这是一个好现象,至少一些人开始寻找心灵上的平和与宁静。他们能接受教会的教义,代表教义还没有落时,还拥有一定的市场。
弗朗西斯科买了一辆四个轱辘的车子,他忍不住天天炫耀,目前能生产四个轱辘的汽车的国家只有联邦。联邦的科技是最发达的,很多真理会的科学家都喜欢那个相对自由的制度,他们为联邦的科技添砖加瓦,把图尔曼帝国甩在了身后。
当然,共和国比图尔曼帝国还是远远不如的,军阀混战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结局。这后面有图尔曼帝国与联邦政府的功劳,虽然三个国家彼此敌对,可图尔曼帝国与联邦政府总有一些神奇的商人,能不远万里的把一些重要的物资,毫无损失的运送到共和国境内某些大军阀的手上。
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弗朗西斯科再也坐不住了了,整天把汽车当做自己的家,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的生活在车上。整个帝都拥有汽车的贵族并不是特别多,联邦那边的生产力有限,只能接受预定,一年的产出还不到一百辆,却要被两个国家成千上万的富豪瓜分,据说订单已经排到了十年之后,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罗西为此还遗憾了许久,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把内燃机构造图背下来,早知道要穿越的话他应该准备的更加充分才对。
快要过年了,帝都的贵族们也不再闹腾,大过年的械斗虽然往往是保留项目,可今年却异常的平静。
这种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法比奥亲王解决了势力范围内一直以来的隐患――教会,他可以把更多的重心放在针对海因西斯与皇室的身上。他的准备更加完善充分,海因西斯与皇室也就更加的小心。
三个实力差不多的人都想打倒彼此,但是谁先挨第一拳就意味着要第一个出局。因为另一个人会毫不犹豫的挥拳相向,先淘汰一个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在这种诡异的和平之下,贵族之间的串联隐秘而频繁。
“安东尼现在负责外城城防,他的位置很重要,要想办法把他弄下来。”,格林兰大公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翘着腿嚼着**。两个金币的**让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神奇的小果子一直以来都是贵族们的钟爱之物,也只有贵族和那些富商巨贾才享用的起。“不把他弄下来换上我们的人,对我们始终是一个隐患。”
这压根就是在讨论篡位的步骤,可满屋子的贵族族长们都深以为然。
罗西坐在靠近法比奥亲王右手的地方,中间隔着十来个位置,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靠前的位置了。
看看排在他前面的都是谁吧,帝国议会议长、财务部部长、帝**部本部大将、长老会副会长、格林兰大公、西顿大公、艾尔维纶大公、安迪尔世袭伯爵、基然世袭侯爵……。每一位,都是身份地位极其显赫的大人物,他们控制着帝国三分之一的势力,从军队到税务官,他们可以说代表了统治阶级。罗西能做到法比奥亲王右手第十的位置,已经让许多人嫉妒的要吐血。
安迪尔看似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他其实代表了大贵族的态度,而且他本身也身居要职,是帝国**院负责人之一。
罗西第一次见到格林兰大公,这位大人物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其实他已经快六十了。这老家伙保养的很好,优渥的生活让他不需要为了什么事情烦恼,没有烦恼的人都特别的年轻。
“怎么弄?他现在整天不出家门,海因西斯那只老狗也知道安东尼的重要性,他不会轻易的把他的位置弄丢。”,西顿大公只有四十几岁,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
大公的爵位没有减等继承这个概念,到了大公这个贵族的极致,几乎已经脱离了帝国皇室的管束范围。以前大公的封地叫“国”,称呼他们要叫殿下,现在虽然改变了很多,但是“国”的继承,是由上一任大公来亲自点选的。换一种说法,到了公爵这个爵位之后,公爵就不再是爵位,而是一个位置。由谁来继承,皇室可以有自己的意见,但是具体实施的还是上一任的大公点头。
西顿大公的封地在格林兰行省边上,也是一个完整的行省,皇室掺了不少沙子进去,不过很可惜,这些沙子最后都成了法比奥亲王坚实的拥护者。
他们不敢不拥护法比奥亲王,不说亲王殿下适用手段了,就是西顿都能他们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要知道,这个世道还是很乱的,盗贼团那么多,冲击一下贵族的庄园,只要不杀死贵族又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