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青冥,”,“炼界”的打赏,万分感谢。
这是一场战争,为了取得最终的胜利,任何手段都是允许的。
皇帝陛下在保皇派内部会议上,这么说。
这句话也流传了出去,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有,凿开一个洞眼就透风了。
整个贵族阶级一屁股都是屎,这不是在刻意的贬低统治阶级,贵族践踏法律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开国期间。当时一群图尔曼人的泥狗腿子们推翻了博西王朝的统治,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图尔曼帝国,在建国初期,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内部摩擦。当时数个贵族集团彼此争夺皇位的归属,毕竟在推翻博西人这件事上大家都出了力,没道理把好处都让给别人。
最终图尔曼一世在得到了两位贵族集团领袖支持的情况下,拿到了这个国家最终的统治权。既然别人有所付出,图尔曼一世也就必须给以回报。那么是什么回报?简单来说就是特权。贵族拥有极多的特权,都是在建国初期图尔曼一世为了安抚其他贵族集团所制定的。
你总不能吃饱喝足之后翻脸不认人,那时候大家手里可都握着百战之士,闹不好又是造反的事情。
当后来的皇帝想要收权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不论是贵族集团还是皇室,都已经习惯了这些特权的存在。而这些特权,也延续至今。
最常见的就是赎买法令,贵族可以用金钱代替自己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也正式因为有这样一条制度的存在,贵族集团中没有几个人的屁股上是干净的。
反正犯了法,交一点钱就行了,又何必去老老实实的遵守法律而委屈自己呢?
截税这种能动摇皇室统治的行为都能光明正大的大行其道,就更别提那些算不上严重的犯罪了。
好在贵族们也有自己的体面,没有把事情做绝了,这才让图尔曼帝国维持到现在。
可如今,这些贵族们所犯下的罪,都变成了彼此之间攻击的手段。
在沉静了一段时日之后,皇室再次开炮。
帝国礼仪官和疯狗一样不断上书弹劾一切非保皇派之外的贵族,皇室也毫不在意的直接下令拿人调查。他们强硬的态度激怒了另外两位皇帝陛下的表兄弟,于是他们也开始拿保皇派贵族们没有擦干净的屁股说是,弹劾书如雪花一般堆满了整个大殿。三方各行其是,你抓你的,我拿我的,彼此之间的倾轧再一次被激化起来。天天在朝堂上打嘴仗,你来我往,为此还发生了几次斗殴事件,可以说是丢进了贵族阶级的面子。
期间罗西让唐德带着家人来了一趟帝都,把他们的身份给办下来,也好让索尔安心给他卖命。
当提恩斯的名字被写在册封书上,并且交给帝国机关用印之后,唐德激动的嘴唇都哆嗦起来。一家人的命运居然短短的一旬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可是帝国贵族啊,可是一个伯爵呢!提恩斯也是激动不已,一个家道中落的帮派底层混混,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帝国伯爵,太戏剧化了。
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急匆匆的拜别了罗西之后立刻返乡,要回去好好炫耀炫耀。这些年唐德一家人过得的确很惨淡,提恩斯原本也是有一门婚事的,可后来被婉拒了。对方可是大商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思上进的帮派份子呢?他迫切需要去打别人的脸,唐德却留在了帝都。
他明白,提恩斯能得到贵族的身份,他的祖爷爷索尔功不可没。
也许彼此之间没有过交流,也没有什么感情存在,但是血脉做不了假的。他需要承担起一些责任,即使他的肩膀不足以担负起太过沉重的负担。
索尔也很满意,他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后代居然成了贵族,那可是教会的死对头呢。他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从提恩斯被正式册封登记在案的那一刻起,他就被牢牢的绑在了罗西的战车上。
既然有了相同的利益,罗西就有把心中疑惑拿出来的资格了。
为什么阿提拉会帮他,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罗西一直困扰着的原因。阿提拉做为圣光教会最锋利的剑和最锐利的眼,他的存在是超脱了一般使徒的存在,甚至比枢机主教们对教会而言更加的重要。
对于罗西的疑惑,索尔沉默了许久,才给出了一个答案。
因为罗西在转运站杀了那个贼头子,所以阿提拉才会帮他。
这涉及到一个教会的秘闻,在教会乃至世界史上都没有过任何文字的记载。
在教会鼎盛时期,因为没有外敌的存在,教会内部出现了很多流派,比较有名的比如理合派,崇尚万流合一;比如说隐修会,提倡磨练**身心,也就是现在的苦修士。
这些流派各行其道,在教会内部争权夺利,乃至于大打出手。当时的宗教裁判所主要的任务除了搜索剿灭零星的异端教派之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对内的裁决审判上。曾有一段时间,教会内部派系的斗争异常的激烈,宗教裁判所甚至烧死了十多名枢机主教和大主教,连一位牧首都被绑在火堆上活活烧死。
当教会盛极而衰之后,这些派系立刻放弃了彼此之间的成见和壁垒,又重新团结在一起。
在这段没有被记载的历史当中,有一个十分有名的派系,叫做鲜血圣十字。这个派系中的使徒崇尚死亡和暴力,他们用最残酷和最残忍的手段处死一切异端和敌人,他们喜欢把人钉在墙壁上或者是地上,用这些人的献血画出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他们还喜欢用异端的血肉来献祭,换取更强大的圣力与神明的庇佑。
他们不仅对敌人凶狠,对自己人也丝毫不留情面。曾经有一位枢机主教,就是被鲜血圣十字用献祭的方式处死。他们把这位枢机主教的心脏挖出来,盛放在黄金制作的器皿中,用他的鲜血在某处大教堂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巨大的血色十字架,更描绘了一个被称为“式”的法阵。
这位枢机主教在神迹恢复的笼罩下被折磨了七天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教皇震怒之下,宗教裁判所开始插手,大量鲜血圣十字派系的领袖被处以极刑,其他人被流放,这个流派也成为了过去式。
虽然没有明文记载,但是这些事情却一代代流传下来,特别是苦修士们这个群体,他们乐忠于把一些教会不允许记载的东西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承下来。
罗西之所以能得到阿提拉的帮助,就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像极了曾经出现过的鲜血圣十字派系的风格。
索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罗西已经透过这些话明白了一点什么,很有可能,阿提拉就是这个派系中的传人。
如果这么说,倒也能解释的通。
只是……,罗西挠了挠头,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深意。
他的所作所为,目的是最大限度的震慑那些对教会心怀不轨的人,通过鲜血和死亡,让他们明白,即使教会如今落魄了,但一样能如踩死一直蝼蚁一样践踏他们的生命。
这个效果的确不错,最起码在罗西刚来到帝都的那段时间里,没有什么人敢去找他麻烦。
索尔并没有把话完全说明白了,鲜血圣十字派系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鲜血教派。
那些被烧死和被叉死的除外,被流放的使徒最终又回归到教会的羽翼之下。这些疯子并没有因为被教皇认定有错就放弃了自己的路线,反而蛰伏下来,留下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说“式”,比如说献祭,比如说被列为禁术销毁的血腥神术。
阿提拉,是鲜血教派最后的一个继承者,原本这个派系到他这里差不多就要终结了,可谁都没想到,罗西的一些作为恰好印证了鲜血教派中的一些思想,让阿提拉把他看做是派系的传人。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枢机主教都不喜欢罗西的原因之一,他们觉得罗西已经足够残暴了,如果再继承了鲜血教派留下来的遗产,说不准他以后还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真是躺着也中箭,还中在了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