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欣冷冷的注视我,他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大谷凉平质问道:“说说吧,小偷是怎么回事,玉簪子又是怎么回事!”
三木友哉道:“眼前这两位可是中村仁贤老先生最为看好的弟子,长谷川信德大将军以及三爷都有意培养,尤其是陆先生,城外的流民的安置问题还等着他去解决呢!”
蒋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好似听到了十分奇异的事情。
士兵长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毕竟是他心虚,而且现在还有两个跟蒋欣一个级别的将军站在我们这边,他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蒋欣道:“你如实道来,是不是眼前这小二胡说八道。”
士兵长趴在地面上,他的额头上冷汗淋漓,喉咙不停蠕动着吞咽唾沫。
蒋欣见他不说话,恨铁不成钢道:“你怕什么,若是这小二胡诌,我定然饶不了他!”
小二闻听此言,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士兵长咬牙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他的身体一点都不受控制。
大谷凉平道:“多说无益,不如咱们一起去王卫府寻府丞大人对质个明白。”
三木友哉道:“府丞大人向来不偏不倚,定能给这案子下个公允的论断。”
蒋欣紧皱起眉头,“两位将军,就不用麻烦府丞大人了吧。”
士兵长咽了一口唾沫,他闭眼大喊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诬陷他人!”
蒋欣猛地一怔,随即他愤怒的瞪着这士兵长。
士兵长已经顾及不了什么,他道:“前些日子这两位去寻我换一枚簪子,可当天晚上家里簪子就不见了,第二日他们也没有过来赴约,于是我就怀疑丢簪子的事情跟他们两人有关,今日得巧碰到了,我就想着找个由头把他们带回王卫府问个明白,没想到......”
话音落下,士兵长嚎啕大哭起来。
蒋欣的脸阴晴不定,他当即呵斥道:“你当王卫府是你寻私仇的地界嘛!”
士兵长道:“将军,丢簪子的事情实在蹊跷啊!”
蒋欣瞥了我和李成良一眼。他不是傻子,眼下大谷凉平和三木友哉在这护着,就算他深究这件事情最后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三木友哉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该随便诬陷别人!这不是给蒋将军脸上抹黑嘛!”
蒋欣立即就坡下驴道:“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第八王卫队不需要你这样的败类!”
话音落下,他拂袖而去,不带丝毫犹豫。
士兵长犹如一滩烂泥般趴在了地面上,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事情搞到现在这般地步,总得有一个人出来扛罪,已经失去全部靠山的他肯定是不二人选。
卫府大夫道:“收拾一下,把人都带回王卫府!”
王卫队士兵都是动了起来,除了墙壁上的枪眼,不一会他们便将二楼收拾出来了。
卫府大夫道:“两位将军,我先回去复命了。”
大谷凉平道:“你今天做的十分不错,我会向三爷禀告。”
三木友哉道:“府丞大人年纪也大了,我十分期待你出现在待选名单之上。”
足友次郎十分激动的浑身一颤,他一躬到底道:“多谢两位将军提拔。”
话音落下,他偷看我一眼,双眼中尽是好奇。
不过他是一个聪明人,肯定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足友次郎带着王卫队士兵纷纷离去,大谷凉平和三木友哉看着我笑了起来,待到他们走完之后,两人相视放声大笑起来。
大成他们自然一脸懵逼搞不明白这两人为何发笑。
我和李成良相视一脸无奈的也是笑了笑。
大谷凉平道:“陆兄,你何故落得如此地步,竟然被一个看守城墙的士兵长欺负到这般地步!”
我道:“别说了,一言难尽。”
三木友哉道:“听说陆兄为了田领主在高崎县曾跟蒋欣发生过冲突,看来这位蒋将军把这梁子记下了。”
我道:“幸亏两位将军及时赶到,不然我和李兄又要去王卫府地牢走一趟了。”
大谷凉平道:“择日不如撞日,一直惦记着请陆兄喝酒,也好答谢上次一起护送村正悠介回王都的恩情。”
我连忙道:“今日两位将军帮忙解围,这酒肯定是要我请。”
三木友哉道:“陆兄不必客气,我们正好路过,也是那蒋欣太过分了,纵容手下搞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大谷凉平道:“小二,准备些酒菜,二楼这边我包了。”
小二拱了拱手,连忙跑下楼准备去了。
我和李成良推脱不得,只能陪着他们找了处干净的桌子坐下了。
大成他们已经吃饱喝足,他们十分规矩的站在李成良身后。
大谷凉平道:“这几位小哥气势非凡,想必都是练家子吧。”
李成良道:“家父喜好武艺,从小便调/教我们几人,他们也会些功夫。”
三木友哉道:“李家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
大成他们听到夸奖,一个个昂首挺胸,一脸骄傲之色。
李成良道:“将军谬赞了。”
话音刚落下,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肥腻的中年人上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一脸献媚像道:“两位将军,来了,来了呀。”
大谷凉平瞥了一眼问道:“你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中年男人道:“是的,刚才家中有事,因此没在这里,怠慢将军了。”
大谷凉平道:“已经没事了,快些让厨房上菜。”
中年男人道:“哎,我这就去催促。”
李成良喊道:“让外面的王卫队兄弟们进屋喝杯热酒,把账记在我身上。”
中年男人道:“不敢,不敢,一杯酒水而已。”
我笑道:“别跟他客气,二楼损坏的一应物件一起记下就好。”
中年男人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他转身退了下去。
大谷凉平和三木友哉十分赞许的笑了笑。
不一会,小二十分热情的将饭菜和酒水上齐了。
一番推脱之下,李成良给将酒杯中倒上了酒水。
大谷凉平道:“陆兄,一切都在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