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陆老太这边,此时陆老太正在打瞌睡,侍女都在仔细伺候着。
我和王妍在偏房等了一会,待到陆老太醒过来,我们一起进去拜见。
陆老太似乎有些糊涂了,她只是看着我,也是不说话,嘴里嘟嘟囔囔。
我见状,看向王妍道:“老太太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王妍道:“入冬以来,一直都是这副模样了,他还时不时的念叨‘守心’。”
我来到陆老太的身边蹲下,陆老太握住我的手,看着我问道:“有守心的消息了吗?”
“奶奶,我是陆远,我回来看你了。”我握着陆老太的手说道。
“哦,没有守心的消息啊。”陆老太道。
说着,陆老太的脑袋一沉,接着又是睡了过去。
我松开了陆老太,心中冷然,此时陆老太体内的气正在快速流失着,她实在是太老了,太老了。
就在这时,陆思归走了进来,她先是来到王妍身旁,看了看望北,接着来到我身旁,拍了怕我的肩。
我长舒了口气,转身看着陆思归道:“姑姑,奶奶这边的事情,我会找人给二叔送去消息。”
陆思归不抱期望的笑了笑,她道:“你二叔是个狠心的人,他是不会回来的。”
说完,陆思归又是看向王妍,问道:“怎么样,孩子的名字,定下来了吗?”
王妍道:“陆望北,这是陆远想出来的名字。”
陆思归轻声念叨了两句,随即笑道:“望北,望北,看来你是期待这孩子可以荡平北荒啊。”
我点了点头,接着来到王妍的身旁,看着望北道:“希望他可以承担起陆家的责任和使命吧。”
由于出去了接近一年的时间,王妍生育的时候我也是没有呆在她身边。
因此,我暂时搁置了南下的计划,在家里休养了三天,陪伴她们母子。
三天的时光,稍纵即逝,我筹备好之后,告别了王妍和儿子,与陆千和耳鼠王,南下径直朝篙里山行进而去。
由于我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直接吞噬掉了三只半传说级别异兽的鲜血,虽然气力突飞猛进,但根基并不稳定。
因此,我需要服用聚气丹,进一步的巩固我体内的气力,然后再去寻找最终突破之法。
聚气丹这种东西,说是稀罕之物,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大部分的古老门派都有自己的熔炼之法。
不过我这聚气丹有些特殊,需要三种特别珍贵的药引,然后由药王谷的传人药王熔炼。
这其中一味珍贵之物,名为万年枝,是篙里山万年柳的枝丫,是东松山人的秘宝。
以我跟幸子的关系,跟她借用一根枝丫,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正是想着,陆千已经来到篙里山附近,它稳稳的降落下之后,数十道强大的气息,直接盯上我这边了。
篙里山的守卫十分森严,毕竟这里有太多历代东松山人积攒下来的秘密。
我拍了拍陆千的脑袋,它直接便飞走了,耳鼠王趴在我的肩上,一副慵懒的表情。
刚是往前走了不多久,安中舞香便是过来了,她来到我面前,恭敬拱手行礼道:“陆帅,您怎么来篙里山了。”
“哦,来找幸子,找她借一样东西。”我看着安中舞香道。
“小姐正在山巅亭饮茶,您随我来吧。”安中舞香道。
我点了点头,接着跟着安中舞香,朝着篙里山的山顶走去。
在来到山顶之后,眼前是一片十分雄伟壮观的云海,而幸子就坐在小亭子里饮茶,手中还拿着一份竹简。
安中舞香伸手示意,我走到幸子面前。
她看着我,淡淡笑道:“传闻果真没错,你封印了异能,去修炼气力去了。”
我淡淡道:“刚从北荒回来没多久。”
幸子伸手道:“坐吧。”
我点了点头,接着便是在幸子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了。
幸子给我倒了一碗茶,看着我道:“北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道:“阿拉金已经将海军筹备完毕,黑齿国已经全面警戒起来。”
幸子道:“希望你们顶住,不然的话,齐国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我道:“你放心,顶不住我也是要顶住的。”
幸子道:“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吧,说吧。”
我看着幸子,淡淡道:“万年枝。”
幸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我道:“熔炼聚气丹,巩固我现在的气力。”
幸子沉吟了一会,接着说道:“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说道:“说吧,什么事情?”
幸子道:“听说,王妍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我道:“不错。”
幸子道:“这孩子三岁的时候,我需要你把他送到我这里。”
我皱眉道:“怎么,你想让他继承东松山人的衣钵吗?”
幸子闻言笑了笑,她看着我道:“陆远,你是不是有些太高看自己的儿子了。”
我不解道:“既然如此,你让我儿子来你这里做什么?”
幸子道:“为未来谋划。”
我道:“未来?”
幸子道:“李吾亥虽有些才能,但不过是一个平庸的皇帝罢了,燕宁倒是贤明,不过被你女儿压制,逆来顺受,也不过是个俗人,至于蒋丹丹,她倒是有雄才伟略,可惜肚子不争气,没有怀上你的孩子,前段时间,神都又是死了不少人。”
我道:“你的意思是,吾儿可以担当起中原皇帝的职责。”
幸子道:“东松山人有安定天下之责,你儿子只不过是其中一个选择罢了。”
我想了想,随即说道:“也是,若是真能解决掉鬼妖王,整个世界的未来,需要一个新的贤明且有能力的皇帝来统御。”
幸子道:“行了,三岁之后,陆望北来我这,一会你下山的时候,安中舞香会把万年枝给你。”
我闻言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幸子。
篙里山的情报系统,果然是恐怖啊。
我将桌子上茶,一饮而尽,接着站起来拱手道:“既然如此,不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