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来了兴致:“哦?你还懂琴瑟?”
长孙冲摆了摆手:“懂什么啊!只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真比起来胜少输多!”
“那其余的呢?”
“除了房遗直的书法时赢时输,泰表弟的画能稳赢,其余的最多也是凑个热闹。
以前棋类还有杜构跟着下上两手,可是后来卢家出了个卢锡,棋类基本上就放弃了!这小子在棋道上简直就是个妖孽!”
程鸿……
“合着我赢了书一道,咱们最多能平局呗?”
“不是还有诗呢吗?”
程鸿……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
长孙冲说话间就往里拉程鸿:“走!走!走!现在宴会过半,该比试了!快走!”
程鸿被长孙冲拉着往里走,到了里面,程鸿一眼就看见李泰这小胖子一脸疲惫的坐在那里,当然自诩风流倜傥的李恪也在那里。
太子殿下李承乾今天要陪着李二,所以不能出来!
李恪看见程鸿过来连忙起身:“过来,这里!”
李泰抬头看了一眼站起来的李恪,这才回头看见程鸿,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程鸿过来以后,坐到了李恪和李泰的旁边,撞了一下李泰:“怎么了?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别提了,父皇看烟花漂亮,过年的时候全都放了,上元节还要多弄一些,这十几天我一直在工坊,直到现在才算完事!
以后爱谁来谁来吧,我是不来了!诶?对了!过完了上元节你没事吧!到时候你去一趟钢厂,你说的那个防炸膛防碰撞的榆木箍倒是好说,但是这轮子有些难办!
你到时候去看看,还差些什么!”
程鸿点了点头。
李恪拍了一下程鸿和李泰的肩膀:“诶!今天咱们可是只谈风月,不谈国事的,再说了,四弟,你要是想让程鸿帮你办事,那你就得撵着他屁股催他!
我和他共事这么长时间我是知道了,这货一点儿正事没有,为偷奸耍滑无所不用。
堂堂一个侯爷,为了偷懒,居然尿遁,你能信?”
“得了,得了!一点儿小事,你倒倒是记得清楚,小人!”
“得了,得了,你们俩别吵,泰表弟你也别问东问西了,一会儿比试就该开始了!你们不为我助威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连关心一下都没有吧?”
李恪摆了摆手:“你去吧,关心你何用?反正都是输!”
程鸿纳闷:“不是说败多胜少吗?怎么还是必输?”
李泰接口:“他说的是整体,但是这次啊,我看除了你以外够呛能赢了!”
“怎么着?”
“以前画放在最后,书法一道他们要是赢了,画一道他们就会故意输给我们,毕竟我作为一个皇子参加这种比试,输可以,但是输个全军尽没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若是房遗直输掉,画道他们会放弃,若是房遗直赢了,画一道他们便会想办法扳回来!
而且诗词一道,咱们很少能赢,毕竟底蕴太浅。
今天这书一道终于能堂堂正正赢一次了!”
“怎么着?以前赢的还不是堂堂正正?”
李泰脸一红,摇了摇头。
长孙冲接口:“以前书法一道最多也就和人家打平,可是房遗直还有个二楞子弟弟呢!
这厮在比试书法的时候乱窜,假装寒暄,拍人家肩膀一下,要不假装不小心勾一下人家的腿……”
还有这种操作?这简直是玩不起嘛!
“只不过后来就少了!”
程鸿点点头,毕竟这事不是正道!
李恪可惜的摇了摇头:“后来对面的严防死守,房遗爱愣是挤不上去!也就作罢了!”
程鸿……原来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啊!
长孙冲拍了拍程鸿肩膀:“我先去准备了,你们聊着,书法的名我先给你报上了!”
“去吧!去吧!反正也是输!早去早输,晚去晚输!”李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长孙冲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那头开始叫了,长孙冲用手指了指程鸿他们三人,便跑去准备了!
程鸿回头看着有些拘谨的程怀默,程怀亮二人,说到:“怕什么!不就是比试书法吗?大兄这里绝对稳赢!
而且你们两个作为报社的主官,别的不说,他们若是想发表一些文章,决定权可是在你们这里,该怕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再说了,这里面除了世家子,还有寒门,而且能进入这里的寒门哪一个都是绝佳的人才!
此刻你们注意一下,找找帮报社找几个主编才是正事!主编这关得把好,最主要的是三观一定要正!”
俩人点了点头,背着手向寒门那边走去,这报社主官的气势倒是起来了!
程鸿点了点头,这两个弟弟总算是成长了!
先学聪明,在学傻,程家的口号就是~什么都吃,就不吃亏!
一会儿,长孙冲和一位世家子到了正台之上,俩人前面都摆了一把琴。
程鸿纳闷了:“这怎么比?”
李泰在一旁解释:“俩人一人主弹,一人配合,弹者愈急,附者愈急,弹者缓,附者缓!
若弦乱则负,若弹者一炷香没能扰乱,则换主弹之人!”
“叮咚!”琴声起!
程鸿琢磨着规则,这古人也成会玩了!
“那书法比试怎么比?”
“书法倒是没什么道道,实打实的功底,一炷香之内,写完就成!
你可以随便写几个字,也可以写一首诗,抄一段文章也可!然后由各位大儒评判!”
程鸿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若是玩儿什么花样,程鸿因为不懂得规则而输掉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程鸿“啪!”展开扇子“若是只写字,那就不怕了!瞧好吧!”
“咦!??这是什么东西?”
“扇子啊!”
“我看看!”
“看背面!”
“小扇有风,
……
你这是什么玩意啊!就这顺口溜我怎么看着这比诗有些悬呢!”
“你管我!我又不是文人!”
李恪……
还真不是!
李恪知道程鸿属于无利不起早那堆的,咬了咬牙:“这么的吧,你要是能赢了作诗,我把我那颗紫珍珠给你!”
程鸿立刻来了兴致:“真的?你当的了家?”
李恪洋洋得意:“你这叫什么话!我家一直我当家的好不!”
“行,就这么说定了!”
这时候长孙冲的琴音已有乱相了,连程鸿这个外行都知道长孙冲败了。
果然,世家子一按琴弦,起身抱拳:“承让!”
长孙冲抱拳拱手:“佩服,佩服!”
下面有尖酸的喊到:“这佩服二字长孙大郎说的到时候顺口的很!”
“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长孙冲脸色通红,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生的倒是和一根竹笋似的,嘴儿尖尖,不知道是不是也腹中一样空空!”
“谁?”
“我!”
程鸿长身而起!
“怎么着?你待如何?”
“你们勋贵输不起吗?”
程鸿冷笑一声:“输起输不起的咱们先抛开在外,长孙冲输了不假,可是人赢的都说一句承让,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聒噪?谁给你的面皮?”
“你!你!你!”
“你什么你!不服?不服来打一架!一扇子扇晕你!”程鸿“啪”一下展开折扇,上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猪八戒,脑袋上的星星转着圈。
“有辱斯文!”
“来来来!今天我就有辱斯文了,但是你今天可就犹如死人了!”程鸿蹭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旁边李恪李泰一把手没拉住,眼见程鸿就过去了!
“程鸿!不可!”这边李泰,李恪一起起身,要拉回程鸿,可是他们哪里赶得上啊!
那尖嘴猴腮的见程鸿过来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你知道我阿耶是谁吗?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你阿耶是谁得回去问你家阿娘,我虽贵为长安侯,却不管乡里的龌蹉!”
这时候程鸿面前忽然闪出一人:“表兄安好!莫要如此暴躁!给表弟一个面子,大过节的,今天就算了吧!打死人晦气!”
“你是哪个?”程鸿纳闷了!
“哦!忘了介绍,吾乃清河崔氏子弟,卢国公夫人正是我姑姑,论亲戚吾合该叫你一声表兄!”
“哦?居然叫我表兄你就该知道我的脾气,若是今天你不说出为什么给他出头,少不得一顿好揍!”
拦在前面的崔愍尴尬的笑了笑:“表兄说笑了!”
程鸿摆了摆手:“你先说,说完了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说笑了!”
崔愍心里一突,自家姑父是什么个性格,自己可是清清楚楚,早些年回门时候也有崔氏子弟瞧不起程咬金,言语上有些嘲讽。
没想到程咬金喝了两杯酒耍酒疯一酒坛子直接给那位开了瓢,而且还狠狠地踹了两脚!
虽然没出人命,可是那两脚下去,那位可以直接去宫里伺候皇上了!
崔愍现在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表兄你有所不知,这人叫王培,太原王氏的一个偏房,他有个妹妹正是小弟的未婚妻,要不然我这也不至于挡表兄的虎威!”
程鸿点了点头:“也算情有可原!”程鸿看了看王培那尖嘴猴腮的样子“啧啧!长这模样!算了,既然表弟求情,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一扇子!一扇子以后今天这事就不追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