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薛礼嘴没管住,问了一句:“国公您也步战?”
尉迟恭一扬脸:“怎么可能?老夫一辈子都是骑马打仗!怎么可能步战!给老夫备马!另外把我的马槊拿来!”
众人……
太不要脸了!
薛礼看着手里的铁尺和哨棒……
这不是欺负人吗?吴国公啊吴国公,我对你的印象一落千丈!你这哪是不讲理啊,简直就是连脸皮都不要的不讲理!
走吧,既然说了,怎么着也得去啊!现在若是说不行,那不是怂了吗?
~演武场~
尉迟恭骑着马跑了两圈儿!马是好马,槊是好槊!呼啸而过,在看薛礼这边,穿着轻甲,左手一条铁尺,右手一根齐眉哨棒!薛仁贵看了一眼骑马跑过去的尉迟恭~从此我对国公的印象,一落千丈!
国公啊!太……
算了!不说了!想想怎么能多支撑几回合吧!
尉迟敬德是得意洋洋,薛仁贵是小心翼翼,炫耀了一阵以后,尉迟敬德站定:“小娃娃,老夫可是要攻过去了!”
薛仁贵连理会都不想理会他!
尉迟恭自讨了个没趣儿!假装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
“驾!”
马得到命令,飞奔而出……
好在尉迟敬德还有点儿脸,没穿重甲!要是穿上重甲,估计薛仁贵连比都不用比了!
第一回合,尉迟敬德根本就没想放倒薛仁贵,恶趣味的从他旁边冲了过去!
第二回合依旧如此……
如此过了四五个回合,尉迟敬德眼神一凛:招家伙吧!
薛仁贵瞳孔一缩!来了!
眼看这把要见真章了,薛仁贵算计着距离,单手拿着哨棒,右手拿起铁尺~走你!
这一下可不是奔着人去的,直接奔着马腿过去的!
这下尉迟恭就有点儿憋屈了:“好小子!忒不要脸!”
尉迟恭连忙用马槊一挑!
“嘣!嗡!”铁尺被尉迟恭一马槊挑飞!
这下子薛仁贵可是用了全力的,一铁尺过去,就算是尉迟恭,也感觉到马槊一阵颤动!
这要是打马腿上,这马直接就废了!
当然,若是成功了,那就是薛仁贵的主场了,薛仁贵绝对有信心在尉迟恭上马之前制服他!
薛仁贵暗道了一声~可惜!
尉迟恭虽然挑飞了铁尺,可是也丧失了这次完美的进攻!这回合算是白费了!
薛仁贵还想直冲过去攻击一下,尉迟恭那可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一但认真起来,哪能还给薛仁贵机会?
连看都没看,直接往后一挥马槊!直接让薛仁贵的打算化为泡影!
“好小子!居然敢伤马?小子!你这次麻烦大了!招家伙吧!”
薛仁贵这次难了……
“报!报!家主!程怀默带着衙役和武侯们打进来了!门都让他们推倒了!说要抓两位小公爷伏法……”
“哇呀呀!气煞我也!真以为我尉迟恭是泥捏的不成?程咬金家的小崽子也敢砸我家大门?
呔!你这厮!不许跑!弓弩手给我看住他,要是敢动一下脚窝,乱箭齐发!生死不论!
手里闲着的,先跟我把门口那个程咬金家的小崽子给抓住!今天我要把他们两个一勺烩了!走!”
尉迟恭连马都没下,直接骑马奔前院……
程怀默现在是过了瘾了!还是和大兄办事过瘾!百无禁忌啊,连尉迟老货的门都敢砸!
“冲!除了后院以外,挨个搜……”
程鸿藏在人群中顺着大流走,碰见难啃的骨头,抽冷子一下子过去……
基本上不用第二下,对面就丧失战斗力了!
这群武侯也是被他们欺负惨了!下手那叫一个黑啊,专门往脸上招呼!上去就是一个电炮……
一边打还一边说:“对不住了,兄弟!军令不可为啊!都是军营里混的,兄弟,多多理解啊!多多理解!”
一个人没头没脸的挨了七八拳下去,直接打懵了!倒下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真爽!”
……
不一会儿的功夫,前院的护院亲兵,都被放倒了!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边!
尉迟恭纵马而出,见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儿没气吐血:“呔!程家的小崽子!找打!”
拿着马槊横轮着就过来了!看这架势,最好的结果是砸断几根骨头!把程怀默吓的啊……
人的名树的影!尉迟恭连王爷都敢打瞎,就这样冲着程怀默冲过来,他能不害怕?
程鸿老早就看到尉迟恭了,看着尉迟恭骑马架槊过来,四处看顺手的东西,好巧不巧,旁边晾衣杆上,不知道是谁,晾了好几床的棉被!
得!就你了,程鸿抄起棉被,直接杵到旁边防火的水缸里……
见尉迟恭冲过来,轮圆了沾水的棉被:走你!
棉被!在加上水~这重量就有点儿感人了!
尉迟恭根本就没看见偷偷藏好的程鸿,这一棉被过去,黑乎乎的,当头罩过来,什么玩意?
尉迟恭本能的拿马槊一戳~“噗!”马槊没戳透,直接挂在了槊杆上!这重量,一只手可就拿不住了!
尉迟恭刚要把棉被甩下去~这边接二连三的棉被,褥子就过来了!无一例外,都是泡了水的!
这时候尉迟恭才看见轮着被往他身上扔的程鸿!
“呔!程小子!端不为人子!有能耐和老夫单挑……”
单挑?单挑是不可能单挑的!打赢了被骂,打输了被打,不输不赢被笑话……
这边扔棉被多好!又简单又好用!
尉迟恭这边就难弄了!这战场上,刀枪剑戟……兵器什么的,磕飞,崩走,都有个招式!这泡水的棉被,你是磕还是崩?
这就好比独孤九剑,你破尽天下兵器,你有破棉被式吗?
这一眨眼的功夫,别说尉迟恭了,就算是尉迟恭骑的好马都扛不住了,嘶鸣一声,“噗通!”压趴下了!程鸿又拉着两床被子,把尉迟恭缠到了地上,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尉迟伯伯,身不由己,得罪了!过了今天,我在来给尉迟伯伯赔礼道歉!”
这一缠,尉迟恭手不得动,脚不得伸,浑身是劲儿,使不上!只能破口大骂!
程鸿不在理会尉迟恭,问清楚了薛仁贵所在之处,直奔演武场!
程怀默看着破口大骂的尉迟恭,踌躇了一阵,上去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程鸿往演武场一走,众人没看见尉迟恭,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这是自家家主着了人家的道了啊!
程鸿这一过来,谁敢拦着?
程鸿看着站在演武场中间的薛仁贵,暗自点了点头~不错!没缺胳膊没少腿!总算全乎着出来了!
这时候尉迟宝琳顶着一脑袋蛋花过来了:“那个,大兄!你怎么过来了?”
程鸿瞥了他俩一眼:“废话!我不来你们俩能被抓吗!赶紧收拾收拾,先去大理寺吧!
长安令的大狱和武侯亭的牢房是关不住你们!没准儿等尉迟伯伯醒酒了,又要凭添波折!”
有程鸿在,俩人不敢多说,溜溜的跟着走了……
等程鸿等人一走,在后院守着薛仁贵的那群护卫才想起往前院跑!
等跑到前院一看~嚯!自家家主跟个庙里的佛像一样,那么大一坨,被棉被围在地上,尚自骂骂咧咧!
“嘁!还看个屁!赶紧给我摘出来!”
众人上前,七手八脚的往外救尉迟恭!
尉迟恭出来以后把马槊扔到了一边:“臭小子,来了也不消停,废了我七八床的棉被!等我研究出破解他这一招的招式的,我非要打他一顿不可!
管家,把咱们家坏掉的东西算好价钱,翻十倍,给程家送去!他要是不给回来告诉我一声!”
“诺!”
破被式?
众人……
尉迟恭骂骂咧咧的往回走,管家问道:“家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回去洗澡!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的玩意!”
~大理寺~
“咣当!”关门,落锁!
“大兄,不必如此吧!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我真不是惹事!那姓郑的小子纯粹是欠揍!
要不是在将军楼他找我麻烦,我也不至于当街和他们打起来!
再说了,我打了姓郑那小子那么半天,还没怀默老弟那一脚狠呢!我最多也就打断了他的胳膊!怀默那一脚可是把人家腿都踹拐弯了!”
“少扯!你这次事大了!当街纵马行凶,那是个什么罪名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威风啊,是吧?三十多骑,连薛礼这个钦点的校尉都敢打?
真以为陛下是不敢杀你们不成?怎么着?侯杰不作死了,你们俩是想接班是怎么着?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大兄,可不能那样,说话咱可得讲良心!纵马不假,可是没行凶啊!你看那一群护卫,哪一个是我们打伤的?
棍子还没碰到呢!他们直接就倒地上了!哪用得着我们打啊!不信你去医馆看看,估计那群护卫早就跑没影了!”
“马从哪里来的?”
“这不是嘛!太子殿下大婚!我们俩想着没什么可以送的,有这个方便条件,就从草原那边挑了二十匹白马,送给殿下!
贺殿下新婚大喜!
这不是嘛,今天刚要给殿下送马去,结果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