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程文说出他这玉佩最多值七百文以后,众人看了看玉佩,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玉佩确实也就值七百文,这败家子怎么对这方面这么清楚?难道家中是专门倒腾玉的?
要不然也没法解释他为什么要买墩子和垫脚石啊!
骗子这时候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头脑也有些发昏了,大声嚷嚷:“那三十贯是你出的价钱,又不是我要的!
我又没骗你!你认为值,是你自己愿意给!”
程文扣乐扣耳朵:“小点声!有理不在声高!那么大声干嘛?心虚吗?
是,这三十贯是我给的,我认为值!可是那树墩子和垫脚石也是我给的!我认为也值!有什么问题吗?
你打听打听~这两件东西是不是我用三十五贯买来的?有什么不对吗?怎么着?你这个我给就值,别人的就不值了?
那到底是你给钱还是我给钱?”
“哈哈哈哈!好!对!”
“就是!就是!三十五贯!我都亲眼看见了!”
看见骗子倒霉,众人开始喝彩!
骗子一看,来讲理的不行了,立刻开始耍不讲理的了,坐在地上大哭:“哎呀!
可活不成了!有钱人欺负穷人啊,用破石头和树根子换我祖传玉佩啊!没脸活了,我今天就吊死在你家房门钱去!
欺负穷人啊!不让人活……”
“闭嘴!”
人多少都是有些仇富的,有些刚来的,不明就里,听骗子这么一说,又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看着像是纨绔欺负人,就有些同情骗子……
程文哪能让他这个,一声大喊,先震慑住骗子,免得让他说出更不要脸的话来,然后使了个眼色~
这下薛讷没迟疑~“呛啷!”一声就把刀抽出来了,压在了骗子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激的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时骗子就清醒了!
要说程文和薛讷,就算是再纨绔,身份再高,也不敢当街杀人!但是骗子不敢赌啊,虽说他说的带死带活的,可是他绝对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他不敢赌程文是否敢让薛讷当街杀人!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薛讷和程文是朋友,他以为薛讷是程文的护卫呢!
护卫的命,在一些纨绔的眼中,那就不是命!真把骗子给砍了,护卫偿命就是了!
骗子惜命的很,他不敢出声了!
程文笑了笑,蔑视的拍了拍骗子的脸:“张仁!张仁!你是一点而都不是人!你这名字取的,简直辱没祖宗!
你以为我是无意来这里的?今天小爷我就是特意奔着你来的!
张仁,家境贫寒,二十三岁将弟弟和患病的老娘以分家的名义赶出门外!致使老娘落下病根儿,每逢阴雨腰酸腿疼!几乎不能行走!
可惜,因为你那老娘用命相护,没让衙役和县令治你个忤逆不孝!
哎!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真不是人!
前年,因你调戏隔壁新妇人,被人老汉大骂,怀恨在心,惹邻居家的狗咬你,致伤以后去县衙告状~
说邻居家纵狗行凶!要求赔偿!私下里却说私了也成,但是要人家新妇子伺候你三天!
你家隔壁也倒硬气,宁可卖了房子,也给你凑够了赔偿!你这钱财可谓不义之财啊!不义之财,来的快,走的也快!
很快,你这些钱财都扔到了平康坊和酒楼还有赌场!
没了钱财以后,你倒是得贯了这个买卖,每天想着看谁家有狗,老远就凑上去~致使你们那条街都无一户养狗之人!
你厉害啊,居然凭借一己之力,把一条街的狗都给灭了!厉害!厉害!
狗没了,但是没拦住你这颗讹人的心,东市的马,西市的车,南来北往的脚夫、车把式……
就没有你不讹的人!
一贯两贯不嫌多,十文八文不嫌少,你倒是荤素不忌!
又由于你每次都是以苦主出现的,结果导致武侯和衙役看着你欺负人,愣是没有办法!你逃得过律法,可是逃不过人言啊!
这么说,我让他把你脑袋砍下来,然后说你是想讹人,没找准距离,自己撞上去的!你认为有几个人给你作证,给你伸冤呢?”
张仁看了一眼周围,一双双冷漠的眼,还有几个曾经被他讹过的,眼中放出仇恨的光芒……
“杀!杀了他!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对!对!我作证!他是自己撞上去的!”
“杀!”
“杀!”
……
越来越多的喊杀之声,让张仁瑟瑟发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虽有错!不致于此啊!不致于此啊……”
这时候人谁还管你这个啊!
程文一抬手:“诸位!听我一言!”
众人听程文这么一说,停了下来!
“这张仁虽说不是东西,但是确实也罪不至死!这次我算是给你个教训!以后若是再看见你行不义之事,必将你斩于刀下!
这两件东西你拿走,若是让我知道你用这两件东西去骚扰卖羊汤的和那个书生,我绝不轻饶!
哦!对了,你不是想吊死在我家门口吗?我告诉你我家在哪里~安国公府知道吗?我就是安国公府的二郎~程文是也!
你滚吧!”
“滚吧!”
“滚吧!”
张仁还哪里敢说别的?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就要跑!
“站住!”程文一喊,张仁身形一震。
“东西拿走!”
张仁松了一口气!抱着树根和垫脚石,跌跌撞撞的跑了!
“哦!滚吧!不是人的玩意!”
众人哄笑着!
程文又站到了车上,大声说道:“张仁此人,德行有亏,却偏偏没有触犯律法,气的人牙痒痒,偏偏没有办法!
此次我借机惩治一番,希望他能幡然悔悟!
另外,诸位若是有闲暇,等会儿去西市的戏台一趟,在那里,咱们大唐的太子殿下,有一件事要宣布!”
程文说完,进了车里,直奔戏台!
“什么?太子殿下也来了?”
“程二郎说是来了!”
“那就准了!程二郎是谁?那可是安国公的儿子,听说程家和皇家两代姻亲,关系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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