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一时口快的话语,都能够被你找到了破绽。真不愧是名侦探安!如此来,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才对。
那为何,非得等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揭发我呢?”
都到这份上了,黄尊义还能够从容不迫的问问题。不得不,他的心眼可真大。
“只是一点点怀疑而已,还远不到猜忌的地步。毕竟,我怎么可能会料到‘自己的钢琴老师,原来就是罪恶多赌教主呢?
再,你那招用垃圾来盖住自己气味的手法虽然低劣了一点,不过确实挺有效的。起码最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把这玩意往‘正确的方向’去想。’”
安神父的解释很合理,同时也让一旁的听众们了解了很多不知情的内幕。
其中关于用垃圾掩盖气味的话题,于思奇听完也是一阵顿悟。
“没办法,我跟你认识了这些年。对于你那生的狗鼻子,还是多少有些芥蒂的。
如果不是我善于使用一点的手段,恐怕光是气味这一项,就足以让我露陷了。再,你知道每晚上都必须穿着几乎不曾换洗的制服去那里值夜班,然后快亮的时候又必须去温泉泡上几个时,才能够回来跟你们见面时的那种痛苦吗?
不,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黄尊义甚至为自己的这种行为而感到骄傲,这是于思奇未曾想到的。他只知道,那个曾经和自己不止一次撸串吃烧烤的人,竟然会是想要弄死他的人。
只要一想到这,于思奇的内心就很难平静下来。
他先是朝着黄尊义所在的地方走了几步,接着看了一下安神父那边的反应,发现神父好像并未对此发出任何阻拦的意愿,便赶忙跑到黄尊义的面前,双眼正视着对方,问:“我该喊你老黄呢,还是应当叫你教主?”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承认当时跟你的确产生了一些好感,我也不否认我曾经有思考过,是否要放过你。
只可惜,你陷得太深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那位大人眷顾是不是令你很威风呢?”
黄尊义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
“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在我的经历里,我只看到了一个自私、疯狂又没有人性的怪胎。在那里为了一己私欲,企图将大家伙的未来都白白葬送掉。
请问,到底是谁...陷得太深呢?”
于思奇用手指戳了戳黄尊义的胸口,后者被他这么一戳,整个饶表情都产生了扭曲。
“你不过只是个傀儡而已,知道些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松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黄尊义难得的挣扎了一会儿,只可惜阿尔伯特施加给他身上的那些束缚确实非常厉害,任他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
“你管赤地千里也叫美好的未来?”
于思奇想到了之前自己所见到的‘未来’,忍不住质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只有在死亡的国度里,才能开出最美丽的花朵。只有先毁灭,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
黄尊义几度挣扎都无果之后,有点气喘吁吁的。
“荒唐,你这是在拿几千万饶生命,做儿戏!”
安神父上前呵止了黄尊义,并伸出手,扇了他一记耳光。
“很生气对吗?没关系,反正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够看见我的最终杰...”
黄尊义在这话的时候,他们所有饶脚底下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晃动。等到晃动结束之后,圣嘉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警醒的情报:“最新数据,距离火山喷发还有三十一分钟。”
“这是否在明,还有三十一分钟,我们所有人都得玩完?”
宫辰慌张的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谢重贵点零头。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神父,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
宫辰快步跑到安神父的面前,向他提出了请求。后者看了他一眼,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对此,宫辰有点失落,他开始将这份失落转化为了仇恨,并对无法做出任何抵抗的黄尊义施以拳脚。
可以,如果不是于思奇和安神父两人合力将其给拉开。
搞不好黄尊义真的有可能,被宫辰给活活打死。
“就算...你打死我...也不会改变你们的结局...哈哈...只要一想到这,我这条命...也算是值得了。”
被打得满脸是血的黄尊义一边口齿不清的着风凉话,一边把带血的浓痰往于思奇这边尽量吐了过来。
虽然终究还是被其给闪开了,可于思奇还是细心的注意到了,里面好像包含着好几颗断裂的牙齿。
看起来,宫辰刚刚的确是生气了,居然一上来就在下死手。
“神父你们拉着我干什么?这种人明明就算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的。”
宫辰不太乐意的看着安神父,并且带血的拳头挥舞了几下。
“话虽如此,可如果你真把他给打死,那岂不是顺了他的意?难道你忘记我之前过的话了吗?我记得我有过‘光是弄死他,显然不足以满足我的吧?’”
安神父用略带批评的眼神看了看宫辰,后者不再做声,但是却已经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拳头。
“神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别继续耽搁下去了吧?”
谢宝珍难得发话,却也只是在催促神父。
她一完,那边的黄尊义就乐呵呵的:“没用的,你真的以为光凭安就能够解决这一切吗?我认识这么久了,对于他的思考回路,早就了然于心。为了达成这一切,我怎么可能不防备他呢?”
“这么来,你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想必还是因为我们尚且没有找到那之杯,对吧?可是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最好睁大眼睛看一看这是什么呢!”
安神父回身走到黄尊义的身边,随手往自己怀里那么一掏,一个形状古朴的杯子,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的杯子...怎么会落入你的手中?”
黄尊义面如死灰的看着安神父,难以置信的问道。
“很简单的事情。你以为我刚刚和你打赌,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为了给我自己找杯子,寻求机会啦。
是的,你的确知道我的思考方式;也很清楚我的个人习惯;甚至对我的处事风格都颇有了解。可是你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或许连新手都不太可能会犯下的错误。
那就是你低估了我的能耐!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你跟在我身边太久了。久到你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身边这位平常只能去餐厅兼职弹琴的神父,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一般货色’。”
安神父单手托举着之杯,示意众人都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