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尤酒还在同样尾随着她的左氏和郭氏的身上也吸收到了负能量,尤酒把黑锦鲤还回去,林婆子因为爬后山摔了个狗吃屎。而不同的是,郭氏和左氏却没有发生什么,两人一起去搀扶了林婆子。
后山也几天没下雨了,土面是干燥的,平常这条路又不抖,他们基本上都没跌过,哪知道今天就那么黑。
林婆子“呸呸”了嘴里的沙子,走了两步膝盖才传来撕裂的疼,一看,裤腿上渗出血来。原是她摔倒的土面有块凸起的石头绊倒了她,而且那块凸石还有一面泛着凌厉,这也是林婆子的膝盖划破了的原因。
林婆子疼得嘶了一口冷气,左氏有眼色地问道:“婆母,怎么了?”
“回,回去找廖大夫。”林婆子说道。
于是三人打道回府。
尤酒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道,原来是这样,积累下来的负能量可以同时在当日黑锦鲤没用完量的时候还出。
要是一天的黑锦鲤次数能够增多就好了,尤酒暗叹。所以左氏和郭氏的黑锦鲤不能还给他们了,因为左氏和郭氏的负能量超过了她今日使用的黑锦鲤,所以只能被积累了。
今天依然有三次黑锦鲤换一个红锦鲤的机会,尤酒心里想着,“若是有成片的无主茶种和无主木材就好了。”
于是,尤酒便坚定的踏上后山,先是混人耳目的采收了定量的艾,接着便往人群较少进入的后山中围走去,中围开始便不时有野猪和豺狼之类的中型野兽,寻常村中妇人都是不敢进入的,猎户们却更勇敢的进入内围,正因这样,反倒令中围变得两不相就了起来。
当尤酒看到一头野猪正在吭哧吭哧地吃着小叶茶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该用什么来形容,是骂那只猪奢侈呢呢。还是对红锦鲤说一声“你太客气了”的好,总之,今天这猪和茶她都要了,有点后悔没把大银叫来咋搞?
尤酒当机立断的转开身,去削了一支弓,又削了四支箭,四箭连发:“FIUFIUFIUFIU”将野猪的四只脚都给秃噜了。
野猪“哦V”地叫出声,这时,一人翻开了长到腰间的草丛,定睛一看:“乖乖!好箭法.”
尤酒看过去,是住在山背的猎户廖长弓。“廖叔的箭法才是我辈望尘莫及的。”
“莫要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就你这箭法,跟我一起打猎怎么样?对了,你的箭法哪学的,也忒厉害了?!”廖长弓养了一把络腮胡,看不太清模样,双眼锐利,背上背了一把弓,短打被他半穿着,露出黝黑的皮肤。
“嘿嘿,廖叔,能顺手帮个忙吗?我家就在山下,送你两条猪手!”尤酒说道。
“山下?哦,你是尤家的大妮儿啊!我家臭小子也来了,我叫他和你一起抬下去?不过,你还是不用送我俩猪腿了,这猪当娘了,你没看出来吧?”
“我……我运气这么好,抓了羊羊有孕,抓了猪,猪又当娘?这猪太骚了,也不能吃,留着做种吧。”家里那头半大的花猪恰恰是头没被阉掉的公猪,凑一凑,恰好成一对。
真是被早上的朱屠户气狠了,尤酒决定自家开个养猪场,现下阿婆家有个空猪圈,恰好这头给到那边。
还有兔子和竹鼠没叫她算上呢,这兔子和竹鼠一生生一窝,刨地钻洞的本事名列前茅,幸好她没把它们放地上。
“那当务之急你要医好它的腿。”廖长弓说道。
“没错,廖叔,你看你和大柱哥把猪帮我抬到我阿婆那里去,然后让人去叫我娘,跟我娘说帮运一趟一百文,她会给的。”尤酒说。
“同为乡邻的,怎可收一百文那么多?”廖长弓揪揪胡子说。
大柱哥便问道:“那要不,就九十九文?”
尤酒被逗得噗嗤一笑,“大柱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好幽默?”
大柱哥不明白自己哪点好笑了,竟让大妮儿笑得捧腹?
廖长弓使劲儿拍了一下大柱哥的肩膀:“臭小子,说什么呢?大妮儿,就量着给八十文得了。”
“那廖叔,这箭你也得帮我瞒着哦,就说是你射的哈!我怕我偷偷学了射箭,会被我阿公阿婆念叨。你知道我爹以前……为了生计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不过我爹这些天变好了,你听说了吗?我爹又要读书了。
我可高兴了,我爹前些天摔到腿,读书也是一件辛苦事,我爹要是读书,我就愿意给我爹寻肉吃。”尤酒只要逮着机会都不会忘记给亲爹挽救声誉。
“读书好,读书顶顶的好,就是我家小柱不知道有没有读书的天分,要是有的话我会更努力打猎供他读书。”大周读书人矜贵,只要是读书的料,开明的家庭砸锅卖铁都会供子孙读书。
要说穷人翻身最好的办法,绝对是读书当官,没有别的比这更妥。
但是寒门难出贵子,读书消费大。
尤酒哪里会听不出廖叔的话中意,便说道,“待爹爹回到正轨,可以让小柱过来试试,我爹到时考教考教他便知。”
“那好,很好,行,我们先下去。”廖长弓也不拖拉,迅速和大柱哥把受伤的猪抬下去。
箭并没有被拔出来,因为一旦拔出,母猪就有危险了。
尤酒之所以许下给小柱的条件,自然是为了防止廖长弓父子吞了她的猪。但按照记忆中廖长弓的风评,应当不会这么做的。况且在她说让他们帮忙送猪的时候,也并未在两人身上吸收到负能量,所以,应该不会出错才是。
即便真的被贪了,她也只能认了这次的倒霉,但她也会让贪了他家东西的人后悔这么做。
看着两人把猪弄下去,尤酒便安心地留下来摸排茶树中的分布情况。
南方的茶树就是多,以至于多到叫野猪吃了都无人理会。显然,经常游走走在山中的廖长弓父子便就不知道这是珍贵的茶树。